渣女 - 雲生(23.你們女孩子也要主動一點)

孕後期的孕婦尿頻,一晚上也要起夜兩三次。
每次起床,連月都能看見窗外路燈的光透過窗帘縫隙灑落在地板上,窗外還有汽車路過的聲音遠去。
床上另一側男人胸膛起伏,呼吸均勻,儼然已經是睡熟。
時隔十年,她又再次和喻恆躺一個床上。
連月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了床上,想起了上一次和他睡一個床還是在二欄村那個希望小學;那時候他還是剛剛畢業“回國待業”的紈絝二代,某個現在日趨老練的資本家那時才剛剛被父親正名;現在執政一方的某個人那時也還在偏遠山區手握教鞭。那時在深山裡,天遙地遠,她躺在他和那個人中間,無人觸碰她,卻也感覺那麼的溫暖。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旁邊沒人,房間里卻似乎有男人均勻的呼吸。連月翻身循聲望去,房間的地毯上已經有一個男人正在做著平板支撐——男人只穿著背心短褲,背部和胳膊上的肌肉虯結鼓起,鼓鼓囊囊,線條分明,是一副結實的好身材。
似乎發現了女人的目光,男人抬頭一望。
“連月你要不要上來坐坐?”他開口說話,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大白牙,胸膛有些微微的起伏,“過來坐我背上,我托著你做俯卧撐。”
“不來。”連月躺在床上笑,一動不動,“我都一百斤了。”
“才100斤,那不是輕輕鬆鬆?我們鍛煉的時候負重40千克還要跑五公里呢,”
他還催起了她來,“這裡沒有鍛煉的器材,你坐來我背上,給我壓壓稱。”
“不來。”連月搖頭笑。
“快來。”他催她,“早上沒鍛煉開,一天都不舒服。”
真的假的?連月看看他的樣子。喻恆看起來的確十分輕鬆,身上連汗似乎都沒有出一點。她猶豫了一下,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找到了拖鞋,頭也沒梳臉也沒洗的就這麼走了過去。
“我真的有一百斤了。”她又一次提醒他。
昨天早上出門才稱過,已經98.2斤了,看樣子到孩子出生的時候得有110——到底年紀大了,到時候減肥又是難事。
“來。”男人變肘為掌,看著她凌亂頭髮下的小臉和下巴,只是催她,“坐上來。”
“真坐?”
“坐。”
連月想了想,低頭看了看他肌肉虯結的背,真的慢慢開始往他背上坐——肚子大了,有些不方便,她扶著肚子慢慢試探著坐在他背上,感覺身下男人寬闊的背一下子肌肉繃緊了,女人又伸直了腿,手有點不知道往哪裡放——
想去抓他的頭髮,可是往他腦袋上一抓,卻是抓了一個空。
平頭。
“抱著我脖子。”身下的男人開始說話,這下子可能重量真的夠了,他呼吸已經重了起來。
連月的手從他的另外一側肩膀伸了下去,手指輕輕滑過了他肩膀上的肌肉,又虛虛勾住了他的脖子。
“坐穩了?”他沉聲問。
“嗯。”
“那開始了啊。”
身下一晃,屁股下重心果然開始下沉,女人的手一抓,抓住了他肩上的背心。
重心下沉一截,又穩穩的上移了起來。
一,二,三——
還挺有趣。
做了幾個之後,連月也感覺放了心,微微鬆開了他的脖子。
荷爾蒙的氣息又開始發散了出來,還有男人沉重的呼吸。身下是他結實的身軀,不用看她都能感覺到他身上背上肌肉的變化,現在的他,本來就正是一個男人正值壯年的時刻。
能夠給人依靠。
“爽。”
喻恆一口氣做了二十個俯卧撐才停了下來。身上臉上爆汗溢出,開始慢慢彙集成流。他緩著呼吸,還有精力調戲她,“連月我看你現在這個體重剛剛好,我喜歡。等你生完孩子我們倆試試站立式——你對我的尺寸還滿意吧?到時候我抱你靠在牆上,你勾著我的腰,頂得深,很爽的。”
“去你的!”
啪的一聲,連月伸手打了他的肩膀一下。又按著他結實的肩膀挪了挪自己的位置。
這人一大早就開始嘴花花——他們三兄弟,就他是個登徒子,哈佛也不能凈化他的心靈。
“那你喜歡哪種姿勢?”重心又一次下移,他勻了下呼吸,又笑,“老四比較傳統,都喜歡傳教士——哎呦別擰!”
是女人已經咬唇擰起了他身上的一層皮,他喘著氣,又做了一個俯卧撐,“你別害羞,我們又不是沒睡過——女上位我也可以的,你在上面——別擰別擰!”
一邊做俯卧撐一邊嘴裡調戲美女,男人似乎更來勁了。氣喘吁吁的坐完了一百個俯卧撐,外面天已經大亮——等連月去洗漱換完衣服出來開始化妝,已經平息了呼吸的男人這才開始去洗澡。
喻恆洗完澡只著內褲從浴室出來,當著她的面找到了衣服褲子穿上了,又過來看她化妝。女人的頭髮已經捆起來,鏡子里是一張美麗動人的臉。大概是因為被一早起來就被調戲了半個小時的原因,現在她臉頰微紅,眼裡波光粼粼。
“真漂亮,”他誇她,又俯身來親她。連月往旁邊一躲,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頭髮上。
等連月化好妝弄完頭髮已經八點半,兩個人去樓下的餐廳吃了早餐出來,在電梯里又遇到了昨天的那幾個酒鬼——幾個男人的目光上上下下的落在了用圍巾遮著臉的連月身上——連月眉頭一皺,喻恆往她旁邊一站,把手往她腰上一攬,替她擋住了這些淫邪的視線。
“老四讓我陪你回來,看來真的很有必要。”
出了酒店,幾個酒鬼徑直去了停車場開車,這對男女沿著外面的路慢慢往學校的方向走——一輛五菱宏光路過,車上突然傳來一陣口哨聲,還是剛剛那幾個酒鬼,喻恆把她往自己這邊一拉,又眯眼看著前方那輛破舊的破車,臉色不虞。
連月笑了笑,“是啊。”
她知道自己美麗。可是美麗到底是一種機遇還是一種罪?恐怕因人而異。尤其是貧困且美貌的女子——
就像是一個嬰兒旁邊堆滿了金銀珠寶。居心叵測虎視眈眈的人環繞,可是她又完全沒有能力自我保護只能任由自己被人踐踏成泥。
兩個人沿著公路慢慢往學校方向走。連月和周老師約好了去學校看看——去看一看媽咪出的那四十萬買的實驗器材到位了沒有。
還有三天就過年了,學校已經放了寒假,去往學校的路上也一片冷清,不少店鋪都關了門。冬日蕭瑟,行人不多,只有一男一女慢慢的走在路上。42Щɡs.cōм()
阿飛牛肉麵。
兩個人經過了一個開著的店鋪,照片臟髒的,店家百無聊賴的坐在門口,裡面還有兩三個食客。喻恆站住了腳,抬眼看了看。
“怎麼了?”連月跟著他的視線看了看,又笑,“你想吃牛肉麵?”
倒不像是這個公子哥的作風——他嘴挑得很。那個什麼鐵鏟煎雞蛋,也必然不是常態。
“不吃。”喻恆看了一眼,又抬腳往前面走,“我只是突然想起了爸和媽——”
“媽和喻叔怎麼了?”有風吹過,連月撩了撩臉邊的發。
心裡又莫名的一緊。
“我爸說,”
喻恆笑了一聲,臉上有了酒窩,他低著頭,用腳上的軍靴踢著路上不知道哪裡來的石子,聲音愉悅,“說他以前就是請我媽吃一碗牛肉麵,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真的假的?”連月笑了起來,又回頭看了看已經走過了的牛肉麵館。
“是啊,爸說他當時在雲省陪伯父——那時候伯父還在雲省當書記。結果媽捨不得他,就追過來找他,”似乎是想起了父母,男人嘴角含笑,“爸想著來都來了,就請媽吃了一碗牛肉麵,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要不連月中午我也請你吃碗牛肉麵?”喻恆想起了什麼,又抬起頭看她笑,“你們女孩子不要那麼虛榮——偶爾也要主動一點。你看媽,只要主動一點點,就追到了爸。現在生活多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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