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小姐,犬子無狀,讓你受驚了。”
季總眉目溫和,語氣平穩,似乎剛剛看見的不過只是孩子間玩鬧,“作為他們的父母和長輩,我們真的感覺很抱歉。”
他旁邊的女人一臉哀求和誠懇的點頭。
連月看著這個眼睛和自己極為相似的女人——她應該就是季總口裡的“我太太”了,這個給他生了兒子的被隱藏起來的女人——
兒子都這麼大了,她再年輕也應該有四十了,不過看起來才三十齣頭,保養得極好。身上沒有一點闊太太的氣場,反而給人感覺柔柔弱弱的,一看就很溫柔——
此刻她正一臉懇求地看著自己。連月知道她在懇求什麼,不要報警不要鬧大放過她兒子——
連月閉了閉眼。
季月白笑了笑,繼續溫和道,“孩子犯錯,總是我們做父母的教育不當——我們很誠懇的向你道歉,並且願意賠償你的精神損失——”
“你看看多少合適?”
他旁邊的女人拚命點頭。
連月看向這個含笑的英俊男人。
她曾經在他身後為他做了三天口譯,見識了他非常高超的談判技巧,她屢次為他的鎮定,臨場反應和應變驚嘆——只是沒想到這些能力,這麼快就用在自己身上。
連月知道該她出價了。
她從沒有想過報警。豪門她是惹不起的,她沒有時間沒有精力和他們耗——他們養了一大堆律師,每天就負責和人撕逼,死的也要說成是活的。
而且傷害自己的名聲。被強姦總是女人的錯——還有很多人名為關心,其實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偷窺癖的反覆討論細節。
她不過只是沒有果斷拒絕季總的邀請,就引禍上身,差點被輪姦。這樣的豪門水太深了,趁早和他們撇清關係才是。
連月想了想,面無表情,“一百萬。”
季月白笑了,還想說什麼。女人已經開始拚命點頭,使勁拉他袖子,意思讓他趕緊給錢。
噗嗤。
他們談判的時候,那五個年輕人在後面站成了一排,靠沙發的靠沙發,發獃的發獃,百無聊賴。聽見她報價,季總的兒子笑出了聲。
女人扭頭回去瞪他。
“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連小姐,”站著的英俊男人說,“我們又沒幹進去——就算是強姦也只能算未遂。”
“季念,你不要亂說話!”女人氣的臉都紅了,胸部起伏,伸手想去打他。
“季念,”季月白閉了一下眼,手指敲了敲桌子,“過來向連小姐道歉。”
原來叫季念啊。
連月看著他,就是他騙了自己。俊美的外表下一顆壞透了的心。
“道歉可以,不過我們要先把話說清楚,”
男孩絲毫沒有做錯事的自覺,他含笑走了過來,“我今天是逼著peter,讓他用爸的名義,把連小姐約過來的——”
“連小姐,”男孩俯下身,看著她的臉笑,“你明知一個有家室的男人約你,還直接到了酒店套房,你怎麼還過來了?你自己也沒這麼無辜吧?”
“你要是不過來,又哪裡有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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