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出言不遜的小叔子收拾了一頓,連月回到了卧室,開始給自己的先生打電話。
“嗯……”
遠在阿三國的男人開完會,回酒店看見了手機上的未接來電,給太太回了電話。聽她說了事,笑了,“是個問題。”
“你以前哪裡念的書?”太太問他。
明明知道的。
“美國啊,從小念到大,”男人進了房間,坐在了沙發笑著回答,並無不耐,“只是然然念書的問題,是要想一下。”
當年媽咪不管事,爸也另有家室,其實他是喻叔一手帶大的。小學中學大學都和老五一個學校——真真的從小一起長大。
男人心裡微哂。
當年爸“寧有家室”這件事,自己成家有孩子了以後,似乎也終於可以平靜處之。
把然然送美國看起來不太現實。
孩子應該和媽咪待一起。然然年紀還小,如果送他去美國念書,肯定需要連月去陪讀。可是他不想和連月分開——夫妻倆搞
什麼兩地分居?他們已經分開得夠久了。
媽咪常在美國,丟給媽咪帶?
不止連月不捨得,他也不放心——隔代教育問題嚴重。
那邊還有兩個瘋子,別把兒子給他教壞了。
丟給爸帶?
想想就算了。爸連自己這個兒子都沒帶過。
乾脆全家搬去米國?
那問題就更嚴重了——現在還不到跑路的時候。
“我再和爸商量一下吧,”季念笑,“看看到時候是回香江讀呢,還是就在S城找個國際學校念一下?”
學校教育只是一部分,教些通知課程——家庭教師,父母教育,才是孩子個性化教育重要的一環。
連月嗯了一聲,有點欲言又止。
雖然剛剛她是把那個出言不遜的小叔子收拾了一下,可是她心裡其實也有點自我懷疑的——在這些事上,他們的確應該是比
她有經驗有辦法。
她的生活經驗可能真的不太適合用在自己的兒子身上。
心理有點感慨萬千的味道。
有點欣慰孩子不用走自己走過的路,和自己不一樣,他有父親可以依靠——可是又有點惆悵自己果然幫不上他什麼忙。
吃苦又不是什麼好事情,能平安順遂的過一生,誰願意在磨難中“自我升華”?
算了。
“你呢?怎麼想的?”
男人聽出了她的欲言又止。
“我本來還想著,”連月猶豫了幾下,到底還是把自己的辦法說了出來,“讓你買個學區房,然後再叫喻恆給我弄個S城的戶
口,到時候看看能不能送然然去A校那邊念書——”
“這個學校說是全市最好的。”
“也行啊。”男人那邊笑了,沒有否決她的提案,“我也一起和爸商量下吧,看爸怎麼說。戶口的事,讓老五先辦著好了,我
給他打個電話。”
連月握著電話,嗯了一聲。
“房子的事我讓Kevin去辦。”那邊又說。
她又嗯了一聲。
好像都不用她做什麼似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
她拿著電話問他,“喻恆說他這兩天都要住這邊呢。”
“我儘快。”那邊說,“兩三天吧,”
他明白她的意思,又笑道,“他過來住也好,你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又懷著孕,家裡又都是些傭人。”
賠我14穿這件
14.
夫妻倆又膩歪了一陣,這才掛了電話。連月正準備換衣服去洗澡,門口卻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她停住了腳,看了看門。
“連月?連月?你出來,我找你有事。”
門口有人喊她。
“喻恆你幹嘛?”
連月走了過去,站在門后提高音量問他,並沒有開門。
門鎖被人晃了幾下,發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響,卻沒有被打開。
是被她反鎖上了。
她一直都有進卧室隨手鎖門的習慣。
很多年來,她睡覺前之前都有再去檢查一次門鎖的“好”習慣——這是被小時候的家庭環境逼迫出來的強迫症。
小時候還要搬桌子來擋才行。
是媽媽教她的。
“你鎖什麼門呢?”
男人晃了幾下門把手晃不開,又開始咚咚的敲門,他還抱怨上了,“你至於嘛,你把門打開,不然我要強行破門了哈。”
這個紈絝子弟。
連月皺眉。她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他什麼事兒不敢幹?
別說破門,就算他今晚把這房子拆了,他哥也不會說啥。
門打開了。
喻恆站在門外,高高大大,看起來已經洗過澡了,換了一件白T恤和灰色長褲,頭髮還有些濕漉漉的,頗有些清爽勁兒。
身上還有古龍水的清香。
“你這是幹嘛?”
連月打開門,站在門口,看他這副樣子笑,“你這是還要出去?”
打扮成這樣,果然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嗎?
“連月你打扮打扮,和我一起出去玩,”喻恆笑嘻嘻的站在門口上下打量她,“今晚我帶你去玩好玩的。”
“我不去了,”連月婉拒,“這都幾點了?我要早點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呢。”
“哎呦你上什麼班呢?”
男人吸了一口氣,“玩兒重要還是上班重要?”
這種話都問出來了,連月眨眨眼睛,沒有回答。
“我終於理解大哥為什麼喊你別上班了,”男人又說,“咱家差你這三瓜兩棗?還把人給拘束住了。當初讓你去大使館,就是
想把你給拘著,讓你混個時間,結果你還認真上了——”
“我是孕婦呀,”
連月打斷他的話,捂捂肚子,暗示意味很明顯,“我要早點睡覺的。”
“這才八點過點,你睡得著?”
男人伸手把她撥到一邊,自己往她的卧室里走,嘴裡還在說,“你也別說什麼了,什麼寫心得報告的也別說了,我找人給你
寫,保證保質保量。老四剛剛還說喊我好好照顧你呢,你放心,我心裡有數——保證十二前回來,不耽誤你睡覺。”
“你好好打扮打扮,今晚要給我把場子撐起啊,我要讓坡子見識見識真正的美女——我要糾正下他的審美觀,這也是功德一
件。”
男人在屋裡東瞄西瞄,很快找到了衣帽間,他根本沒把自己當外人,拉開了門就開始翻她的衣服,“我來給你挑衣服——”
“這件粉紅的很不錯嘛,”
直男開始展現他的鋼鐵審美,拎了一件白底粉紅色鋸齒條紋的打底裙出來,“來來來,穿這件。”
這是在天盛廣場的打折店裡挑的外貿尾單來著,99兩件,難得居然入了國姓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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