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位置不錯,人來人往,人聲鼎沸。
胖乎乎的小傢伙現在有人抱了,連月一身輕鬆。她一路在前,帶著身後的一大一小走過了化妝品櫃檯和珠寶櫃檯,直直上了扶
梯。
“你來過這裡?”
男人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問。
女人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裙子,質地優良,身段纖細,長腿筆直,光看背影就會讓人眼前一亮。
“來過啊,”她扭頭回笑,挺立的鼻粉嫩的嘴,顏也是絕色的顏,“不是說了以前和媽一起來過?吃完飯她要來逛商場——
買了一堆衣服回去,結果又沒見她穿。”
“那天我去了宅子那邊,看她標籤都沒剪,放著也浪費了,我還拿了幾件回來穿來著。”
“媽咪的衣服你能穿?”男人驚了,“你幹嘛那麼節省?自己買新的去啊。老四他沒給你錢?他沒這麼過分吧?”
趴在他肩膀上的小嬰兒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男人回頭,是後面有兩個女孩在逗它。
看見他那側過來的英俊的臉和鋒利的眉,女孩們紅了臉。
喻恆沒有說話,又扭回了頭,皺眉。
老四不至於吧。
天意的財報別人看不見,他是可以看見的——在他面前不存在秘密。
他們簽了婚前財產協議的事,倒是大家都知道。
“就是新的啊,標籤都在呢。”連月笑,“再說媽咪的品味比我好多了,穿出去也大方,我也懶得再買。”
其實她就是見不得浪費而已。
到底是窮苦過來的人。
商場里一件衣服也要七八千,以前,沒和季念結婚以前,任她已經加入了國家公務員隊伍,算是半條腿邁入了中產階級——
也沒有病人要養了——可是要買一件都要想好久。
以前很羨慕媽咪的生活,可是現擺著這裡給她過了,她卻發現還是“做自己”最好。
男人沒有再說話。
二樓三樓是女裝,連月沒有停留,直接上了樓,四樓是男裝,連月走了幾步,想起了什麼,頓住了腳。
“我去買點東西,”她笑,“要不喻恆你在這裡等我?”
“一起去。”男人低頭看她。
“XL?要什麼顏色呢?四條?”
某內褲品牌專櫃前,服務員一臉笑容,瞄瞄懷裡抱著嬰兒的英俊男人——又瞄瞄連月。
郎才女貌來著。
還都是個有錢人。一條內褲一千五——
果然只有美女才能嫁入豪門嗎?
“八條。”男人說。
連月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她一眼。
“那就拿八條。”連月笑。
“唉,真羨慕老四呀,有人管——,”
商場逛完,男人的內褲買了,小季然的棉衫也買了,連月坐回了副駕駛,還在低頭一點點查看手裡的小衣褲。男人一邊開車,
一邊扭頭看了一眼女人溫柔的側面,故意拖長聲音嘆氣,“可憐我們這種,連內褲穿破了都沒人管——”
我信你。
連月笑了一聲,側頭看車外,不理他。
他還少人管?
他身邊怎麼可能少人?給他配的那些人呢?
“喊你找女朋友你不找,”
連月並腿,坐在副駕駛上。車窗半開,風從外面灌入,她捋了下亂飛的發,笑,“上次給你看幾個,你又說不喜歡。”
“我是不喜歡,”男人笑,“我喜歡老四喜歡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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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連月扭過頭,不理他。
可是喻恆卻似乎來了勁兒,還一個勁在那裡胡說八道,“老四喜歡誰,我就喜歡誰——我和他是什麼關係?是一個娘胎里出
來的關係。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
風吹的太大,頭髮全亂了,連月不搭他話,按了按車窗按鈕,車窗緩緩上升關上了。
小季然卻突然在後座咯咯的笑了起來,連月笑著回頭逗孩子,說些逗嬰兒的話,小嬰兒看見了媽咪臉上的笑容,手舞足蹈笑得
更開心了,連月又覺得小腹里似乎又有什麼東西鼓動了一下——還不到四個月,不該有胎動才是。
可能是幻覺。
車廂里卻在此時響起了電話聲。
連月扭頭,正好看見喻恆伸手去中控台點了下接聽,來電人的名字在上面一晃而過,是什麼“坡子”。
“坡子,”
喻恆點了接聽,開始大大咧咧的說話,絲毫沒有防備她的意思。
連月不逗孩子了,轉回頭規規矩矩的坐回了副駕駛,撩了撩頭髮。
男人陌生的聲音瀰漫在整個車廂,是360度立體環繞聲來著,他笑嘻嘻的,“哥,今晚有沒有空?出來玩唄。一江春水已經訂
好了。有美女——””媽的,”喻恆一邊開車一邊來了一句國罵,“你小子的審美自己心裡有點逼數沒有?每次說有美女,每次去都像鬼似的,魂
兒都要給爺兒嚇沒了——我不去,今晚沒空。”
“來吧來吧,”那邊的男人拖長了聲音,“這回是真的美女,長得像Joyo,就是最近很火的那個——”
喻恆嗤了一聲,“長得像Joyo,那為什麼不幹脆直接喊Joyo?”
“哎喲!”那邊男人笑嘻嘻的讚歎了一聲,“恆哥你說的有道理啊。你等著,你發話我怎麼也得把人給你弄到了,我現在馬上
就找人。要不我把最近的幾朵小花都喊上?難得恆哥你今晚有雅興,我們來個揚州八艷——哥您願意接見她們,那是她們幾
輩子修來的福氣不是?”
連月一臉慘不忍睹的吸了一口冷氣,拿眼睛瞄了瞄喻恆。
這傢伙平時一天到晚都在幹啥?
怎麼聽起來就沒幹好事?
喻恆也正好瞄了過來,嘴裡還在說,“你少來。我才不碰女明星——你玩你的,別拉我。我不去哈。我今晚真有事——”
“哎呀。”那邊嘆了一口氣,也收了一些弔兒郎當的語氣,“哥,你聽說沒有?木天來京城了,說他最近過生日,還想約我們
玩來著——他家老爺子是不是最近要入常了?你聽見風聲沒有?”
“木天?”喻恆臉上的輕佻之色收了,眉頭微微皺起,沒有說話。
“是啊,”那邊笑。
“我最近是真沒空,坡子你們自己玩別喊我——”喻恆沒理這個,又說,“木天這個是幾號?我問問再說。”
那邊又說了幾句,喻恆有點不耐煩了,嗯了幾聲,“行行,我先掛了,到時候再說。”
“你的生活挺滋潤的嘛,”
電話掛斷,連月又伸手把窗戶搖了一點下來,笑他。
“滋潤啥?你不懂。”男人英俊的臉上卻一臉嚴肅,他伸手點了幾下中控台,又把手放回了方向盤,“連月你給我撥個大哥電
話,我問他一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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