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他的目光毫無所覺,她套著寬大的T恤,接了一杯水慢慢喝。
男人慢慢走進了客廳,看著這個嬌小的身影。
她喝了幾口水,突然抬起臉對他嫣然一笑。
顏色傾城。
“喻陽今晚我要睡床,你去睡沙發。”
她是孕婦么。天大地大,孕婦最大。
男人看著她嬌俏的臉,默了默,輕聲回答,“好。”
女人又對他一笑,又端起水杯來慢慢喝。
男人就這麼看著她——T恤空空蕩蕩,裡面不著片縷。
女人喝完了水,又重新接了一杯,然後端著水杯進了卧室。她把水杯往旁邊一放,直接脫了鞋坐到了他床上,自顧自的綳直了
腳尖活動腳踝,看見他站在客廳看她,她又仰頭對他笑,“喻陽我這樣算不算鳩佔鵲巢?”
男人搖搖頭,沒有說話。
又看了床上的嬌小身影一眼,他挪開眼,進了卧室,打開衣櫃開始找自己的睡衣。
然後扭頭看她。
玉腿修長。身材嬌小。T恤領口寬大,香肩半露,乳溝若隱若現。
坐在他的床上。
他記起了那晚指間和舌尖的柔軟。
那麼好。
一縷髮絲拂落,飄蕩在空中——擋住了他的視線。
男人手指動了動,喉嚨有些發癢,他忍不住抬起手咳嗽了一聲。
女人活動著腿,又扭頭看著他笑,“讓你少抽煙——你們幾兄弟,就你煙癮最大,煙不離手的。”
男人笑了笑,就這麼看著她。
舒展了一會兒腳踝,連月扯開他床上的被子,蓋住了自己那雙修長的腿,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她抬頭問旁邊的男人,“喻陽你
自己有被子蓋嗎?”
“有。”男人聲音平靜又低沉。
“哦。”她放了心。又扯了下被子,她有點想躺下了——又看了看旁邊靠著柜子一動不動的男人。她試探著問,“你出去的
時候幫我帶上門?”
男人沒有回答。
女人看了他一會兒,想了想,自己慢慢的躺在了床上,扯住了被子蓋住了身體,她說,“那我睡了哦。”
男人靠在柜子上看著她,一動不動。她看了他一會兒,眨了眨眼睛,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床墊突然下陷了一塊,溫暖的熱量輻射過來,她睜開了眼。
他坐在她床邊,低頭看她。神色不明。
兩人對視。
房間里一片沉默。
“喻陽,”女人清了清嗓子,捏著手指,率先打破了沉默,“你——要不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
男人不回答,就這麼低頭看著她。
“我要睡覺了誒。”她又笑。
“你睡。”他聲音溫和,帶著一點點壓抑。
“我真睡了。”她又閉上了眼睛。
房間里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兒,她又自己睜開了眼,笑道,“喻陽你這樣看著我,我都睡不著——”
男人低頭看著她,沒有回答,也沒有動。
空氣似乎凝固。
他就那麼沉默看著她。一動不動。
還喝了一點酒。
分明是醉了。
女人挪開了眼。
兩人又這麼沉默了一會兒,女人用力捏了捏被子里的手,她突然開了口,“喻陽,要不要——我幫你?”
男人的呼吸似乎都停頓了一下。他似乎終於回過了神。仔細地看向她躲閃的眼神,男人眼裡各種情緒交錯不明,連呼吸似乎都
有些起伏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笑了一聲,終於開口說話,聲音低沉,壓抑著涌動的情緒,“連月,你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她躲開他的眼神,臉色通紅,“你要是睡不著的話,我幫你弄——,”她又急急的補充,“你要是不願意
就當我沒說過。”
她又不傻,她當然知道他是個什麼狀況——剛剛他抱她回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男人嘛。她理解的。
何況他又明顯喝了不少酒。
以前喻恆還不是找她“幫忙”過。只是她和喻陽還不是很熟——他願不願意她來“幫這個忙”,她還真的不知道。
男人低頭看她微紅的臉,眼神幽暗。
良久,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然後低笑了一聲。
女人以為他是同意了。
微紅著臉,女人伸手按到他的小腹上——
卻被他捏住了。
他的手心滾燙,熱量順著她胳膊,一直傳遞到她的頭皮上。
“連月,”他緊緊的捏著她的手腕,垂眸看著她,低低的笑,“那天晚上你就是這麼來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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