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聊了什麼?好像大家都不高興的樣子。
連月想。
是因為自己的事沒錯了。
那自己還真是紅顏禍水啊。連月想,都快搞的三兄弟不和了——
從這個角度上講,那位,八年前把自己丟去了J國,還真的是偉人一般的高瞻遠矚,防患於未然,行事果斷。
大約早預見了今天。
不過後來事太多,沒空管自己了吧?被自己撈了個空子?
還是覺得自己這種小啰啰完全在他的控制中。
一巴掌就可以拍成灰的那種。
喻陽一臉嚴肅的匆匆走了,臨走前留給她一個號碼——連月拿著紙條看看,她還真的沒有喻陽的聯繫方式。
論正理,她也不該有。
拿著這張紙條,連月有點傻。
想想也許很多人為了這張紙條費盡心思,走各種門路——她還聽說過某地方富豪為了面見京城某位高官一面,在京城豪撒三
千萬還如無頭蒼蠅,根本摸不到門路的事——
這就是一個“撒幣”的故事。
S城和京城的水,一向是深不可測。後者當然更甚。
畢竟那是大國權力樞紐,龍踞之地。
能搞得清裡面門道的人可真的不多——很多人表面上看起來牛逼哄哄,呼朋喚友,其實真正的門檻摸都沒摸到,甚至見都沒
見過,聽都沒有聽過。
至於那些有幾分錢就在京城自稱什麼少什麼少的,那可真的是——
不知道說什麼好。
要知道喻家的子弟都還在低調做人,不敢擁有名號呢。
只能說京城因這些人而精彩,感謝他們吸引了吃瓜群眾的注意力。
有時候連月也會加入吃瓜群眾的大軍,好笑的新聞還會念給季念聽——扯遠了。
這張紙條她估摸著大約也值個三千萬吧,連月捏著喻陽遞給她的紙條,看著上面龍飛鳳舞的數字想。隨便扯了一張日曆手寫
的,連名字都沒有——但是考慮到這串數字還能和雲端之上的那位扯上聯繫——怕是價格再多十倍也是低估。
連月拿出手機把紙條拍了個照,然後塞到了包包里。
喻恆這邊也態度大變,主動說讓她安排相親——可是她看他那態度,板著臉,一身怨氣,一臉心不甘情不願,她懷疑他就算
去也是走過場——別憑白浪費別個好姑娘的時間。
尤其是這傢伙其實長的還不賴,人高馬大,容貌氣質都在線——更容易惹得女方不上不下。一腔相思白託付。
不好。
“你們剛剛聊了什麼?”
她丟下喻恆,去了儲物室一邊往包里裝月餅,一邊問靠在門口看她的季念。
“沒什麼。”季念欲言又止。
連月沒管他,她裝了幾個月餅,要去看學校看陳山。
這孩子還沒人陪過中秋呢——
“連月,”季念想了想說,“我是不是不對?我一直以為那個——”
“沒有啊。”她笑,“你沒做錯什麼。”
“喻恆今天又來堵我,被喻陽逮個正著,”她說,“喻陽是不是說你了?”
她知道他要說什麼。
一個人的觀念與生俱來,從小耳聞目睹。季念這個思維不能說是缺點——
其實自己還是個受益者。
因為如果他是個“正常思維”,那他絕對就不會和她這樣經歷的女人結婚。
他背景卓越,家裡富可敵國,容貌又英俊,想上位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
自己這樣的女人,背景慘淡,情史豐富——還和他弟弟玩過3P。除了一張臉,好像還真的配不上他。對於他來說,自己實在
不是居家旅行的首選。
就比如何亮,就比如向坤家裡——這些人的家庭拒絕了自己。他們才是正常的人,正常的家庭。
可是現在給了她“現在”的,不是他們這些“正常”的人,是他。
自己不能一方面享受他的“無所謂”帶來的好處,一方面又抱怨他太“無所謂”。
“我自己處理就好了,”她笑,“喻恆也沒有多強迫我——其實幫他弄一下也無所謂——他怎麼也是你弟弟,是一家人
啊。”
“我就想著讓他趕緊去找個女朋友,老來纏著我,讓喻叔知道了可不得了。”
她的回答讓男人鬆了一口氣,笑了起來,“就是委屈你,你不願意也不要做了——大哥還說讓他搬出去——”
“那怎麼行?”連月笑,“都是一家人,搬出去了豈不是生分了?媽咪知道了得多傷心?喻叔知道了也不高興,說你結婚了不
顧弟弟了——”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季念笑了起來,走過來抱住她,“媽咪現在最操心的就是他,我也是擔心他一個人出去住,惹出
事來——現在家裡長輩都在美國,還不如讓他住這裡,我們也好盯著他。”
“就是委屈你了。”季念抱著她低聲說,“大哥這邊多給他安排幾場相親。你找的那些他也會去——今天我們都和他說了,
不許他強迫你。”
“好。”連月被他抱著,低頭微笑,“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她了解他——不了解他,怎麼做他的枕邊人?
是她來了這個大家庭。
新(HàíτàиɡsHцщц,C歐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