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調研是領導指派,連月做不了主。來回不過一周,她本來準備悄悄的去,悄悄的回的。
喻陽以前說過讓她“離他遠些”。她還記得清清楚楚。雖然他現在就坐在她對面,和他的兩個弟弟談笑風生,面上看上去一切
正常——但是女性的直覺讓她對男人的某種心理有種朦朧的感知。
他說過,不要單獨見他。
上次去大漠,一直都有季念陪著的。
連月看了男人一眼,他也含笑看她——一切正常。好像那天在後花園的事,早已經隨風而逝了。
連月鬆了一口氣。
旁邊的好丈夫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動,他燙了一筷子的青菜夾到她碗里,還在對著大哥說,“那行程定了我告訴你。”
“好。”對面的男人微笑。看看弟弟,目光又落在弟弟旁邊的女人身上。
“多吃點青菜,”他看見弟弟溫聲笑著說,“屬兔子的准媽媽。”
女人低頭吃著菜,一縷髮絲從她的肩膀下落了下來,拂在了桌上。弟弟的手伸了過來,幫她把髮絲捋在了耳後,露出了她精緻
的小臉和下巴。
秀色可餐。
讓人挪不開眼。
喉結有些發癢,男人手指動了動,他覺得自己煙癮發作得厲害。
“我去抽根煙。”他站了起來,徑直往屋裡走。
“大哥煙癮也太大了。”朝他的背影看了一眼,喻恆把一盤子肉都丟到鍋里,一邊說,“這樣不行,得和嫂子說說,讓他控制
控制,不然對身體不好。”
夜色有些涼了。
露台上的幾個男人還在聊天。酒已經喝了不少,看起來都似有些酒意。
連月進屋找了一條披肩披上,又去露台看了看幾兄弟,桌上只有季念和喻恆,喻陽不知道去哪裡了。
“你們都別喝了,早點散場。”她拎起酒瓶子晃晃,這三個人喝了兩小罈子白酒——就算是那位的酒,也不是這麼禍禍的。
這酒真有那麼好喝?
連月趁著季念不注意,伸出小手指摸了摸酒罈邊緣,放在嘴裡舔了舔。入口香醇熱烈——的確是好酒。
喻恆伸手,指著她想說什麼,被她瞪了一眼。
“不喝了,”季念回頭看她,正好看見她把手放下來。沒看出她在做什麼,他笑,“我們就再聊聊天。”
“哦,月餅。”連月想起了什麼,“還沒吃月餅呢——我去拿出來大家分一分。”
女人走到了房間,看見了被放到柜子最上格的月餅盒子。她左右看看,沒看見凳子。踮起腳尖,女人左手抓住了披肩,右手慢
慢的夠著盒子,準備強行去拿。
背後溫熱的氣息靠近,一隻男人站在她身後,伸手輕輕鬆鬆的把盒子拿了下來。
他的手指似乎無意中觸摸過她的,帶著溫暖的味道。
連月回頭,看見了背後的男人。他離她很近,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輻射的熱量——他低頭看著她,眼神奇異,意味不明。
連月笑著後退了半步,貼住了柜子,她伸手去接他手裡的盒子。
他躲開了手不讓她拿。
“不要做這些危險動作,”他看著她那美麗的臉。喉結滾動,他低聲說,“事情要叫別人來做。”
“喻陽。”他離她太近,連月對他笑笑,忍不住看了看無人經過的大門。男人跟著她的動作,也慢條斯理的看了看門——
她趁他不備,伸手拿走了他手裡的盒子,後退了幾步遠離了他,轉身往外面走去。
走開了幾步,她又扭頭對他笑,喊他,“你出來吃月餅啊。”
他站在柜子前面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鼻尖上似乎還圍繞著她身上那氤氳的香氣,指尖上還有剛剛觸摸過她指尖的溫暖的味道。
他看見了她身上披著白底紅花披肩的嬌小身影,還有她剛剛抓著披肩,對他回眸一笑的樣子。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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