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年端午,投胎小能手,季家發家之後的第六代獨子獨孫,季然小朋友,已經滿了半歲了。
當然此刻的他並沒有興趣去了解自己命中注定要去繼承的財富有多龐大,他目前的關注重點只在於眼前的這瓶奶好不好喝。看見奶瓶被人拿了過來,他在嬰兒床上開心的直蹬腿兒,絲毫不顧及自己的某點已經裸露在外。
這是男人一生中難得的可以隨意遛鳥且不會被罵流氓的階段,著實值得珍惜。
連月下了班,回到了市中心的大宅。傭人客氣的稱呼她“少奶奶”,她笑笑。徑直到了嬰兒房,她看見了保姆正在拿著奶瓶喂孩子,孩子奶奶站在一邊關切的看著。
“媽。”她招呼她。
“連月回來了。”媽咪對著她笑。
“嗯。”連月過去擁抱了她一下。
以前自己一直對婆家人很冷淡——想來他們真的對自己很容忍了。但是孩子出生之後,醫生把肉嘟嘟的小傢伙放在了自己胸上的時候,連月看著這個戳著嘴找奶吃的醜醜的小東西,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又和這個世界有了什麼聯繫。
何況之後的坐月,還有出了月子照顧孩子,媽咪都著實幫了她很多——即使再有傭人,她和季念都是新手父母,照顧起孩子來也有些手忙腳亂——她和婆家人的關係,也漸漸的暖和了起來。
今天是端午節,一家人團聚的日子。季念早幾天就和她說了,讓她下了班直接過來。
看著保姆喂完奶,又抱了抱孩子,連月轉身回了房間去換衣服。她剛剛下班回來,還是一身職業裝——家裡過節氣氛濃厚,她還是去換件衣服的好。
應景的換了一條紅白相間的裙子,又補好了妝,把頭髮整理成了大波浪,連月看著鏡子里自己那依舊美麗的臉,突發奇想,決定去小花園裡摘一朵鮮花來戴在耳旁——
想來一定美極了。
季念看見會覺得高興的吧。
連月牽著裙子,從後面的樓梯直走到小花園,一路觀察那朵花最漂亮——終於挑中了一朵,連月俯下身夠著手,剛把花摘到手,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猛地抬頭直起腰,她看見了那個男人。
快十年沒見了,他面目依然英俊,身材依然修長。一身休閑裝,他的氣質愈發的沉穩不露,看人的眼神里,平靜中還帶著一些迫人的氣勢。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她的,此刻也靠在立柱前靜靜的看著她,手指上還夾著一根煙,煙氣還在繚繞。
兩人就這麼平靜的對視。
沒有人說話。
是那個不能被提及名字的人啊——
連月想露出笑容,可是肌肉拒絕調配。
她嘴唇翕動,想喊他名字,可是幾經努力,卻還是無法出聲。似乎她的體內還存在著某種若有若無的封印,在沒有被允許之前,她永遠無法喊出他的名字——
他一直看著她。
手指間煙氣繚繞。直到快要燒到手指,他才有了動作——把煙頭摁滅丟掉,然後向她走了過來。
“你還好嗎?”他站在她面前輕聲問她,語氣溫和,眼底似乎還有笑意。
她看著他,點點頭。她終於能露出微笑,可是眼淚也同時落了下來。
“別哭。”他伸手替她擦去臉上的眼淚,微笑,“不然我會以為季念虐待你。”
連月笑著搖頭,眼淚卻止不住。
她哽咽著笑,“我是看見你太高興。”
“我也高興啊。”他看著她的眼睛,微笑。
然後兩個人就這麼對視,都沒有再說話。
她的眼淚止不住,他的手指一直在她臉上慢慢摩挲,然後大拇指輕輕的撫摸過她的唇。
她一動不動。
然後他低頭吻住了她。
兩人的嘴唇輕輕接觸,他的牙齒輕咬她的唇,動作輕柔而剋制——
然後在一瞬間突變。
他猛地一下把她按在了花牆上,這個吻也突然變成了一個真正屬於男人的吻——兇狠而霸道。他咬開她的唇,唇舌強勢地侵入她的口,他咬住她的舌頭,用力的糾纏和吮吸。她整個人被他按在了花牆上,他的手已經覆蓋上了她的胸,似乎還想解她的衣扣。他在強勢的索取和侵犯——
“喻陽——”
她的封印終於被解除,在他低頭啃咬她脖頸的時候,她聲音顫抖,輕輕喊出了他名字。
十年了。
她終於又能夠這樣喊他。
可是,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她現在是他的弟妹——
他也有妻子。
她的聲音,讓他停止了動作。他頓住了,然後把頭埋在她的頸窩,他滾燙的呼吸噴洒在她脖頸間,引起一陣酥麻。
他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呼吸。
她閉了眼,沒有說話。
又過了很久,他的呼吸終於慢慢平靜,他慢慢的直起了身,伸手慢慢的幫她扣上了剛剛被解開的衣扣。
她垂下眼,任他動作,沒有看他。
他幫她縷好頭髮,又幫她把右邊的頭髮夾到耳後,他輕輕拿走了她手上的紅色波斯菊,幫她把花別在了右耳旁,動作輕柔。
然後他捏住了她的下巴,抬高了她美麗的臉,似乎在欣賞自己的傑作。
她垂眼,沒有和他對視。
他的大拇指撫過她的唇,很久。
然後他俯下身,在她耳旁竊竊私語,聲音幾不可聞。
“以後離我遠些,不要一個人和我待在一起。”
她垂眼沒有回答。他默了默,直起身,鬆開捏著她下巴的手,後退幾步,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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