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吃完早餐,喻恆說,“大哥昨晚給我了一個清單過來,喊我們順便買點東西帶過去。”
連月和他一起去了書店,買了一堆書本地圖圓規鉛筆之類的學慣用品,裝了滿滿一大包——還好他們知道這趟旅途不輕鬆,自己的行李本來就帶的少。
連月看見門口還有個小賣部,過去買了好幾盒巧克力和各種糖果。
“你還吃這個?”喻恆問。
“買去給小朋友吃呀,”連月說。
“行。”喻恆又使勁塞了塞,又把巧克力包裝都拆了,才勉強都裝了進去。
“我的親大哥誒,”喻恆把背包背在背上,試了試,嘆氣,“我還要背著這個走兩個小時山路,他這是把親兄弟當奴隸使呀!”
“你不是要讓你大哥感受家庭的溫暖嗎?”連月取笑他,“這下他肯定能感覺到春天般的溫暖了。”
“可是我的心卻很寒冷。”喻恆說。
連月笑的直不起腰。
兩個人買了票,又坐上了中巴車,車身破舊,座椅看起來也不太乾淨。連月偷偷看了眼喻恆,他只是輕輕皺了下眉頭,一屁股坐了下去,看起來毫無心理陰影。
車子很快動了,一車人吵吵嚷嚷。
“後悔了沒?”喻恆含笑問她,“待會條件會越來越差了哦。”
連月笑,“這句話該我問你吧?我可是從小吃苦吃到大的——倒是你們能習慣這些環境,我還挺驚訝的。”
“不習慣,”喻恆說,“我只是想去看看大哥工作的地方——沒道理老大受得了,我就受不了。”
連月點頭,又問他,“你和你大哥關係挺好的呀?”
“那必須好呀,”他笑,湊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溫暖的氣息拂過連月的耳垂,“我和大哥是同父同母——”
他又挪開了,恢復正常的音量,笑,“你說我們應不應該關係好?”
連月若有所思,慢慢點頭,“所以你們五個,只有季念是獨生子——”
喻恆點頭。
“那他還真挺可憐的。”連月說。
“他可憐什麼?”喻恆笑,“你同情心泛濫了吧,獨生子不正好,沒人和他爭家產——現在季叔又離婚了,整個天意都是他的了。”
“那你和你大哥還要分家產?”連月笑。
喻恆笑容慢慢消失了,嘆氣,“不用分。”
“什麼不用分?”
連月追問。
喻恆看了她一眼,“大哥從小被過繼給伯父了——他要繼承,也是繼承伯父的財產啊。”
“那你不是更開心了,”連月笑,“你爸的就都留給你了。”
“呵呵。”喻恆乾笑了兩聲。
車子慢慢的開出了城市,上了山路,期間又在不停的上下客,兩人坐了兩個小時到了中轉站,下車隨便吃了點飯,又換了車——這下更擠了,車上擠滿了人,還有吉鴨背簍。
喻恆這下話都不說了。好不容易又煎熬了兩個小時,下午四點,車子終於到了他們的目的地——彌陀鎮。他們今晚就在這裡修整一晚,明天有人來帶他們走山路上山。
“我那個去啊,”喻恆下了車,面色蒼白,“伯父好狠心,居然真把大哥丟這種地方來了。”
他緩了幾緩,“我們先去找地方吃飯。”叄w·P{ o}18·d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