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欲飛凡 - 第17節

“唉!這人死的這麼便宜,這非法闖入的罪名卻不能寬恕,大家都拿出兵刃,一人勉強砍一刀算了,剩下的就拿去喂...估計只能餵魚了。
”廣場這麼多人,一人一刀,剩下的只能是肉餡了。
黑夜說完就在眾人獃滯的目光中比劃著在哪裡動劍,傷人肌膚的寒光夾帶著凜酷的殺氣在怪人身體上遊走。
門眾里也有些殘忍無情之輩,卻也不會做沒意義,掉面子的歹事,都隱約覺得吸精大魔王又回來了。
“啊...嚏!”怪人馬上有了反應,像是寒光讓其身冷,一個噴嚏夾雜膿稠的鼻涕噴向半空。
在黑夜的神識的感應下,就見這股液體呈散花狀下落,空氣中的細微離子被分解開來的涕涎重重的污染了一把,就要落到眾人的身上。
噁心啊!誰知道裡面有沒有毒,黑夜伸手一捏,空氣中的氣流急速的旋轉起來,在黑夜手心上方,形成一條隱約帶著黏黑的氣旋,接著掌心噴出三昧真火把其化為灰燼。
怪人呻吟著坐起身來,兩眼茫然若失,長滿黃毛的雙手四處揉捏著身體,邊捏著還一邊發出凄切的痛吟聲,抬頭看見呆若木雞的眾妖,像似嚇了一跳,尖嘶著跳了起來,雙手緊護住瘦骨嶙峋的身軀,居然露出被辱少婦的驚恐神色,嘶聲說道:“你們...想幹什麼?”花花見怪人死而復生,也是破涕為笑,毫無戒備之心的就走到怪人近前。
“你沒死呀,嚇了我一跳,還以為自己殺了人耶!還好你沒死,你要是死了我可就傷心死了。
”眾人聽完這段不知所謂的話,都哭笑不得,這人死了你傷心什麼呀!應該是很很噁心才對,第一次殺人當然有點噁心,何況是殺這種齷齪噁心之人就應該吐上幾天才對。
黑夜絲毫不會被怪人的故作姿態所迷惑,沉聲問道:“你是何人,來此戲弄我們有何用意?”怪人沒理會黑夜,仰頭看著石碑喃喃自語道:“這西藍峪森林怎麼會有根這麼高的柱子啊?挺得我好疼啊!你們又是誰啊?怎麼會在這裡,小蠍子,小藤子咧?”突然像想到什麼,挺身昂胸用質問的口氣喝問道:“你們是何方妖道,敢佔據這西藍峪森林,難道不知道我的威名嗎?”這一聲氣勢磅礴,威風凜凜。
眾妖還沒反應過來,怪人像遇見個天大的難題似的,轉眼緊鎖眉頭,迷惑的自問道:“咦!我有過威名嗎?我...又是誰啊?”眾妖直愣愣的看著怪人的表演,這各種神色轉換之間,毫無生澀,變化自如,堪稱影帝級人物。
終於總結明白歸納分析出此人的身份了。
“瘋子!”還是個會飛的齷齪瘋子。
黑夜見怪人還在裝瘋賣傻,心裡煩悶,走上前去把花花拉到一旁。
“哼”的冷笑一聲,五品寬劍狠狠的劃了過去,帶著凜冽的厲風斬向怪人,這一劍快若電閃,正是黑夜學習黑天的腰斬之術。
只見怪人還在疑惑著,身體卻像條件反射般,原地跳成一團,堪堪避過這一斬。
黑夜也不遲疑,御氣鎖住怪人,幻轉劍意,寬劍上撩浮在半空的一團怪肉。
怪人好象醒悟過來,“呀呀”叫喚著,反應卻不慢,翻身滾落,正好又躲開劍鋒,黑夜也不依不饒,回劍下劈,環轉急抹,猛擊衝刺,抽提攪壓,把華夏國的劍術精華運轉的身神劍合,綿延不絕。
這招式卻是狠毒之極,不離要害。
怪人在電光火石之間,劍影刃風之隙,猿蹦猴躍,嘴裡呀呀聲不斷,卻躲得乾淨利落,毫髮無傷。
眾人就見劍光殘影中,怪人閃來閃去,上下翻飛的作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動作來躲避越舞越急的劍鋒。
這修道或修妖之人早就不會習練這種閃轉騰挪的體術,也只有西藍峪還習慣這些技擊之術,可也沒有這怪人般厲害,要是面對黑夜的這般攻擊,不是飛逃上天,就是直接讓黑夜剁成無數塊了事。
哪能像這怪人純粹的靠反應躲避啊!一個攻擊的快,另一個也躲的快,讓眾人大開眼界。
這卻不是黑夜想要的效果,雖然已經逼得怪人使出真實功力,卻也沒佔到便宜,心裡暗自不爽,乾坤戒里的一張禁錮靈符已經扣在手心,右手的寬劍也是越圈越緊,突然左手靈符臨空擊出,在劍影里爆裂開來,四周的氣旋緊緊的凝固住了,壓迫中心處的怪人。
以怪人的莫測能力,完全可以輕鬆的破開五品玉符的禁錮,只是正在劍影里享受著久未體驗過的淋漓快感,沒想到一直用寬劍技擊攻殺的黑夜,偷襲施用法術,略微的頓了一毫秒,就見到面前突兀的出現一隻黑亮鐵腳,一股巨力迎胸而來,身不由幾的直衝雲霄。
這怪人尤不甘心,天際中隱隱傳來“陰險啊!!”的不服叫聲,直至暫時消失不見。
本就並不想殺他的黑夜,在玉符偷襲成功后,用折磨單剛等人而練的極為純熟的朝天腳,送出一股強勁的靈力,輸入怪人的前胸,暫時破壞他體內力量的運轉,讓他只能被迫無奈的翻上天際,還會被迫無奈的墜落下來。
眾人都假裝沒有聽到天外傳來的含冤辯述,齊聲向門主恭賀吹捧,在馬屁聲中,怪人極速墮落,卻是穩穩的站落在地面,又玩了次自由落體,似乎清醒了許多,上下細細打量著黑夜,口中也不停歇,連聲道:“耶耶?是人?是妖?古怪...是器?是靈?...有趣!有趣!”“.....”黑夜駭然一驚,這怪人竟然能看到困居在黑天戰甲里的自己。
雖然說的話眾人還是不明白,可黑夜知道怪人所說的話絕對絲毫無差呀!第二卷 妖盟之主第八章【驚人秘密】上在怪人顛三倒四的話語中,黑夜總算明白,這個齷齪怪物的確是西藍峪的妖精,至於叫什麼名字,他說用的太少,叫自己的人也不多,年歲又太大,實在是忘記了。
這老頭對踢了自己一腳的黑夜甚感興趣,老是用神識掃來掃去,讓黑夜不時能感應到黑天戰甲從裡到外一陣陣的透心晾。
想用神識抵擋,卻毫無用處,真不明白從哪裡鑽出這麼一個功力高深莫測的老怪物,又齷齪又瘋癲,打他又追不到,他也不還手,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由著他與小姑娘花花胡攪蠻纏。
黑夜偷偷的傳音姚窕道:“你去碧源部落,把西藍峪最老的妖精叫來,看看到底認識不認識他,現在可不能收容來歷不明的人。
”接著看了一眼老頭,卻見他正沖著自己嘿嘿怪笑。
就像是是聽到傳音的內容,讓黑夜一陣發虛。
“為什麼要心虛呢?好象來歷不明的人是你才對啊!”黑夜心裡想著,也催促姚窕快去快回。
老妖們還沒有來,單剛卻帶著四虎飛身趕來。
聽戰意堂成員回報說,門主正在和一個齷齪老頭比斗。
正在煉訣場勤修的戰意堂主,哪有不急沖沖趕來湊熱鬧的道理。
叫上麾下的四虎,裝備好火炎套裝,興沖沖的御使裂炎刀飛去。
御光施展的快速,當單剛飛到妖之仙境的時候,卻見到眾人在各行其責,廣場上也沒有打鬥的痕迹,氣氛平靜而淡然,看上去再正常不過了,只有個糟老頭子沒有見過,正興緻勃勃的和花花說著話,滿臉皺紋上擠壓著淡黃色的絨毛,粘滿污垢的衣裳,再加上長毛黑腿,與齷齪老頭的形象完全吻合。
難道已經打完了?還不知道結果...真後悔來的晚了,沒看見大哥如何大展神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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