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殿內,齊珩那道頎長身姿映射出巨大的陰影,將季矜言牢牢禁錮。
他的舌頭強勢撬開嬌軟紅唇,長驅直入,攪弄出一片曖昧水聲。如果說方才吻她是一時衝動,此刻已染上迷離的欲色,齊珩沉醉其中不肯鬆手,越發難以自控,瘋了一般吸吮著她口中甜美的津液。
可懷裡的人仍然不停扭動身子,試圖掙脫,他的手掌掐在盈盈一握的纖腰上,拇指微微用力,按住她柔軟的小腹。
這一握,心裡的籠子忽然開了門,慾望如猛虎一般,來勢洶洶。
儘管隔著幾層衣衫,但那滑膩柔軟的觸感足以令齊珩的呼吸急促,他已經不能只滿足於此了,掐在她腰上的手指,反覆揉捻那一處軟肉,似乎要把她揉進自己手掌心裡,再也不放。
沒想到齊珩今日的行徑如此孟浪輕浮,季矜言心頭的震驚、委屈全都化作滾滾熱淚,湧出眼眶,她突然狠狠一口咬住他的唇,在那軟肉上反覆研磨,齊珩吃痛,悶哼了一聲,隨即捏住了她的下頜,阻止這瘋狂的啃咬。
“不乖的話——“他壓著嗓音在她耳邊恫嚇,“我就把門打開,讓四叔看看,我們做的事。”
唇邊涼涼的,不知道是沾了他的口水還是血液,想到齊崢就在殿外,季矜言整個人都不敢再掙扎,生怕弄出聲響,真的把他引進來。
絕不能讓齊崢看見自己這副模樣。
她仰起頭看著齊珩,輕聲道:“求你,不要。”
齊珩垂下眼眸,借著一縷微光看清她臉上的潮紅,季矜言的眼中仍然蓄著水汽,紅潤的嘴唇被他暴虐的吮吸,此時微微腫脹著,正楚楚可憐地看著自己。
他確定了她不會逃跑,也不會掙扎,緩緩鬆開禁錮她的手。
手臂舉了好久,終於放了下來,酸脹感令她倒抽了一口氣,腹部因此起伏,頂在他的拇指上,季矜言這才驚覺,他的手掌仍握著她的腰枝。
門外,齊崢仍然和張尚在糾纏。
“你怕什麼,我就進去喝杯茶,真的渴死了。”
張尚急了:“長孫殿下不喜他人隨意出入寢室,燕王莫要為難奴婢了!”
……
聲響忽然停止了,也聽不見腳步聲,季矜言的心揪成一團,生怕齊崢會硬闖進來。
突然,她耳邊一熱,齊珩不知何時又俯下身來,嘴唇貼在她耳朵上:“我也渴了,怎麼辦。”
雖然是問話,但卻並不是真的詢問她,季矜言全身都繃緊了,一動都不敢動,任由齊珩的嘴唇重新貼了上來。
這一回他溫柔了許多,先是用舌頭將她的唇型描繪了一遍,然後輕輕含住上唇瓣,在口中輕輕吸嘬,慢慢地,再把她整個嘴唇都含住,舌尖勾弄著唇齒的間隙,誘著她張口讓他進去。
身後突然傳來拍門地聲音,伴隨著齊崢的詢問:“阿珩,真不在?”
她全身酥麻,額頭的汗涔涔落下,強烈的刺激之下,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齊珩卻趁著她鬆懈的那一刻撬開她緊咬的貝齒,將她的軟舌含住。
難以遏制的顫慄感襲來,季矜言只覺得身體突然熱了起來,她好像變成了一塊冰,被人包裹在溫暖的掌心,正在慢慢化成水,那些水珠會順著指縫往外滴,不消片刻,她將徹底融化。
眼淚也只能無聲地墜落,滑進兩人交纏的嘴唇,齊珩嘗到了微鹹的苦澀,鬆開了手。
張尚的聲音只有一門之隔:“燕王殿下,奴婢真的沒騙你!”
齊崢不解,自言自語著:“怪了,這小子喊我來的,怎麼自己卻溜了……”
他的聲音慢慢遠去,終於走了。
……
季矜言再也忍不住,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抱著膝蓋哭出了聲。
齊珩居高臨下地看著,突然生出濃濃的愛憐之情,只是他心中不解,到了這時候,她怎麼還在欲蓋彌彰,若是做戲給他看,那這眼淚未免也太不值錢了一些。
等了一會兒,見她仍然是哭得不肯停,便彎腰拽著她的手臂,要扶她起來。
“你不要碰我!”她掙了兩下,卻敵不過男人的力氣,被齊珩打橫一抱,落在他臂彎里。
他把她放在窗邊軟榻上,勾了勾唇角,眼中的:“多一條,於東宮寢殿內背著長輩暗行勾挑之舉,亦不自重。”
季矜言止住了眼淚,怒視著他:“分明是你強迫於我……齊珩,你欺世盜名!”
見她不再哭泣,齊珩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他伸手輕拍她的背,季矜言以為他又要強行吻下來,防備著繃緊了身子,卻只聽他輕笑一聲:“這樣的回應,你不滿意?”
“回應什麼?我為什麼要滿意?”季矜言感覺到一絲怪異。
齊珩默不作聲,走到床邊,從枕下摸出了什麼,遠遠對著她晃了一下:“小詞倉促與君書。季矜言,往後,我做你的知心人物。”
看清那枚紅色平安符的一霎那,她頭暈目眩,幾乎要暈厥過去。
“這、這為什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