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姜妍會這麼快就定下來，她甚至都沒想過她會真的定下來。
叄個月前，當姜妍跟她說想找“活兒好不黏人”的漂亮女A爽個夠時，程思禾驚訝的表情完全沒掩飾住。
作為一個足夠專業的高助，喜怒不形於色本應該是最基礎的質素。
“很驚訝？”姜妍剛剛換下了病號服，背對著自己站在窗前舒展筋骨，她已經在醫院住了小兩個月，因為信息素短時間分泌過量引發的自身免疫系統失調。
這個O人群的易患病症，發病率為十萬分之一，癥狀極為典型，高燒不退，且易被A信息素引導發情，哪怕是極低濃度的，短期治療后，需要終身服用或注射抑製劑控制。
這種病的全名叫做“O易感性興奮症候群”，可更多人喜歡用另外的字眼兒稱呼它，比如“就是他媽的犯賤欠肏”！
“……是的。”程思禾實話實說。
畢竟姜妍在此之前，對待A的態度十分地謹小慎微。在她看來甚至有點太謹小慎微了，儼然把所有的A都當成了洪水猛獸，按道理說身患O易感性興奮症候群，她應該更謹慎才對。
“我只是覺得勉強自己沒意思，既然我天生欠肏，”姜妍慢慢擰腰吐氣，她的柔韌度一直很好，她扭頭笑著看向自己，“那乾脆順應天命、肏夠本兒，幹嘛跟老天爺對著干，你說呢？”
“當然。”姜妍的手指敲打著桌面，節奏里透著愉悅，她眼睛里閃動著明確的興奮，顯然昨晚玩得足夠盡興。
“看來她表現不錯。”程思禾還是有點擔心，她如果沒記錯的話，昨晚應該是姜妍的第一次，如此草率的決定真的好嗎？
“真的確定了？不要再考慮一下，說不定下一個更乖呢？”
“但下一個肯定沒這麼漂亮。”
姜妍用拇指關節頂著太陽穴愉快地說，她頭還有點暈，兩杯美式下肚好不容易才精神了點。
她昨晚睡得並不好，一晚上做了無數個夢，還是春夢，一個接著一個、一環套一環，沒完沒了，不過內容倒是大同小異，一言不合就被兇悍的小美人壓在各個地方肏得腿都合不攏，粗暴直白地連情節都懶得鋪墊。
姜妍早上醒來的時候，卧室里過分濃郁的冬青木香差點把她自己都給熏暈過去，至於身下的床單，要不是她的年紀足夠大，都要懷疑自己尿床的程度。
“既然這樣的話，那……先包半年怎麼樣？”程思禾的手指在手機上飛快地點戳著，頭也不抬地跟姜妍商量，“經紀人說她下半年有個綜藝，到時候時間跟價錢上還需要再協……”
“經紀人？還有綜藝？你在說什麼？”姜妍一臉的茫然，那表情跟聽天書似的。
“人家好歹也是個明星，陪睡只是兼職，賺點小錢，打通門……”
程思禾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姜妍捏住了，她剛想反抗，為了自己今天特別多花了半個小時畫的妝，就聽到了一串吧噠吧噠的拖鞋聲。
有人從樓梯上下來了，她歪頭看過去，果然是蘇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