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說要收養個孩子的時候，劉院長的表情有點古怪。
一個20歲未被標記的女O要收養個孩子，還必須12歲以上的？誰聽著都得覺得不對勁。
可劉院長還是把孩子的資料給她找來了，姜家是這間孤兒院資金的主要來源，真正的金主爸爸，誰也開罪不起。
1個孩子跟100個孩子的死活，誰都知道哪頭輕哪頭重。
翻開第一份資料的時候，姜妍就知道孤兒院的人把她當變態了，覺得她這次過來，是想挑個乾淨孩子從小養著，等到分化，或者是根本等不到分化，就跟個盤踞在蛛網上的黑寡婦似的，把那孩子整個兒囫圇吞下去，嘎嘣嘎嘣的，連骨頭都不剩。
資料挺厚的一摞，姜妍隨手翻了翻，起碼得小20份，全都是十叄四歲的孩子。
資料裡頭不光有基本介紹，還格外夾著一份體檢報告，並且特別標註了預測分化性別。
一水兒的A。
姜妍翻著資料心不在焉地想，就算她想看看這些孩子的陰莖大小，院里的領導估計也能讓小孩子脫光了屁股露著小雞雞，讓她拿尺子挨個兒量過去。
姜妍越看越覺得跟選妃似的，她沒忍住笑了起來，落在院里那些人的眼裡，更把她的變態坐實了。
不過姜妍不在乎，她活了兩輩子，已經知道臉面跟名聲這兩樣兒東西，最是無用了。
“劉院長，這孩子看著不錯。”
姜妍看上的孩子姓彭，前天剛過了14歲生日，測試的A信息素指數是這群孩子裡頭不算高，不過模樣卻是第一漂亮的。
姜妍喜歡漂亮，漂亮的房子、漂亮的物什，當然還有漂亮的人。
“這孩子……”劉院長是個女B，卻比一般的O還要溫柔母性，想來溫和從容，難得見她臉上露出這種猶豫的神情，“性子有點古怪，要不要再看看？”
“不用了。”姜妍拿著那份資料起身，旁邊陪坐的也趕忙跟著站起來，呼啦啦地一片，顯得本就窄小的院長辦公室更轉不開身了。
“我會再多劃200萬過來，”姜妍的指甲在牆面上劃過，因為連綿陰雨泛潮浮起的灰白牆皮隨著它的動作剝落，落在地上碎成了渣。
“這辦公樓年頭不輕了，該翻新翻新了。”
姜妍看著劉院長笑容扭曲、額角滴汗地跟自己道謝，明白她肯定是覺得這200萬是賣孩子的封口費。
穿過活動區的時候，孩子們都遠遠地眼巴巴看著姜妍，眼裡的羨慕嫉妒直白濃烈得讓姜妍想笑。
他們已經知道有人被挑走了，擁有家的機會又少了一個。
小孩子果然有趣。
姜妍默默地想著，笑意不可阻擋地浮上臉龐。
孫助理告訴姜妍男孩已經上車的時候，有人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手指很熱，指骨很長，這是姜妍的第一反應。
她回頭，意外的是個女孩，大概十五六的模樣，穿著孤兒院統一的白襯衣藍色背帶裙。
“我比他漂亮。”女孩指著停在門外的第二輛車，姜妍挑上的男孩就坐在裡面。
姜妍審視著她，女孩說的沒錯，姜妍已經很久沒見過她這麼漂亮的人了。
她看著那小姑娘，未加修飾的一張臉卻滿是港風美女的艷麗跟妖嬈，眼角鼻尖下顎骨無一不犀利得彷彿反覆雕琢。在這間稱得上破爛的孤兒院里，她的美更顯得奪目璀璨。
更難的是，她眼裡有傲氣，她知道自己漂亮，更懂得利用這份漂亮。
姜妍突然意識到“恃靚行兇”這個詞其實只是在陳述事實，根本不是什麼誇張的手法。
“蘇怡，你在做什麼？快回去，不要打擾姜小姐。”孫院長有點緊張，她故作嚴厲地呵斥著。
女孩有點緊張，顴骨上舔了一抹紅，更顯得美艷動人。
她看著不說話的姜妍，還以為自己那張美麗不可方物的臉不夠有說服力，又趕緊往上加了一個籌碼。
她踮起腳尖，湊向姜妍的耳畔，姜妍發現她只比自己矮了一點點。
女孩身上有一股松節油的味道，她應該是會畫畫的。
“我的雞巴也比他的大。”她說。
姜妍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然後仰頭笑出了聲，她笑了好久，笑得眼淚都出來。
她的視線控制不住地掃過女孩的兩腿之間，裙擺掩蓋下什麼都看不出來。
要掀開驗個貨嗎？
這個念頭在姜妍的腦子裡一閃而過，她淡下去的笑意又泛了起來，她刻意清了清嗓子，看向面露難色的院長。
“劉院長，我能再多帶走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