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家的支持,你們的支持是我奮進的動力!第三百七十五章 萬物元祖白雲於是就不停的走,不停的走,不知走了多久,卻始終發現那燈光和身影仍然是和自己最開始看到時一樣的遠近。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呢?難道是有什麼陣法嗎?自己一直都在一個陣法中兜圈子?白雲無從知曉,他此刻沒有感知能量的能力,同時也無法知道眼前是否有陣法,此刻除了那點燈光和那個老人的背影,他看不到任何的東西,根本就無從辨別是否有陣法的存在。
“你我的距離,就是思想的距離。
”蒼老的聲音悠悠響起,那聲音緩慢低沉,有著讓人痴迷的魔力。
這句話很像是一句哲人說的話,有深奧的味道;也像是高僧說的一句禪語,懵懂中可能帶著真意。
老人的背影卻沒有動一絲一毫,仍舊保持著他的姿態。
彷彿這話並不是他所說,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你我的距離,就是思想的距離。
。
。
。
。
。
”白雲喃喃的念著這句話,停下奔波的腳步,思考著其中的涵義。
“你我的距離,就是思想的距離。
。
。
。
。
。
”白雲苦苦思索,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但所明白的一切卻都隱藏在迷霧之中,隱隱約約無法看真切。
“難道距離會因為思想所改變,你想它近它便近,你認為它遠它就遠?這在須彌界中倒是真的有這樣的可能。
莫非。
。
。
。
。
。
”白雲忽然間想到了在須彌界中,只要有足夠的想像力,不管是誰,都可以縮地成寸,在瞬息間到達無限遠的距離。
他忽然間懂了,這裡,是這老人的世界,他就是界主。
心中念動,下一刻,白雲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白雲發現自己站在一座山峰的前面,山峰之高,抬頭仰望不見絕頂。
在遙遠的天際,有一個巨大的光球,究竟有多大,白雲無從知曉,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他見過最大的光球。
“這難道就是那盞燈和那個老人?我的天,他有多大啊!”白雲被這個想法嚇到了,這樣的巨人,實在無法不讓他心生恐懼,那是一個人漂浮於茫茫大海時那種發現自己無比渺小,為那無邊無際所驚懼震撼的感覺。
“老人家,是你嗎?”白雲問道。
“是誰?”蒼老的聲音迷茫的問道。
迷茫的他,沒有了那份懾人的威嚴。
白雲對這位老人家真的很無奈,他一會兒瘋,一會兒醒,沒有任何的規律可言。
說了這麼多話,還沒有從他的嘴裡得到一點想要知道的事情。
“老人家是什麼東西?”老人又給白雲來了讓他頭暈的一個致命的問題。
“我。
。
。
。
。
。
唉!老人家就是對你的尊稱,你不是年紀很大嗎,我自然就要叫你老人家。
”白雲無力的解釋道。
他是徹底被這位老人家給打敗了。
“恩!”老人又恢復了威嚴。
白雲不知道他這聲“恩”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人家,晚輩白雲,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白雲希望回答他的是清醒時的老人家。
“光明之始,黑暗之末。
”蒼老威嚴的聲音沒有辜負白雲的期望,但是給出的答案還是讓白雲煞費思量。
“光明之始,黑暗之末。
這是什麼地方?”白雲納悶的想道,他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聽起來挺神秘詭異的。
“宇宙之初,原本混沌。
無限黑暗,眾生不得生,暗靈昌盛。
萬事萬物,皆須平衡,不能暗獨存,不能明不生。
故於黑暗中無限寂滅,誕光明。
”蒼老威嚴的聲音中帶著無限的傷感與決絕。
聽他這麼說,好像是說宇宙之初一片黑暗,只有暗靈橫行,生靈很難生存。
為了得到一個平衡,於是在黑暗中有了無限無聲的死亡,光明誕生了。
光明就是這樣誕生的?這裡是光明開始出現的地方?光明之源?白雲難以相信這個事實,即使這裡確實很詭異也很神秘。
“這裡確實是光明之源,我就是萬物元祖。
”老人的聲音滄桑而無奈,彷彿心中有無限的愁苦,往事有無限的傷悲。
“你是說萬物是由你創造的?”白雲難以置信的問道。
“不是由我創造的,而是由我開始的。
”老人的聲音忽然高昂起來,語氣中充滿了自豪與驕傲。
“轟”的一聲巨響,白雲面前的這座大山忽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白雲眼睛被刺痛閉了起來,睜開眼時,眼前已經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的天——”白雲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宇宙間竟然有這樣的地方。
藍色的天幕上點綴著七彩流動的雲朵,無邊的大海延展向無限遠處,大海中煙波浩淼,魚鳥飛騰,無數山峰林立的島嶼被繽紛的雲霧繚繞著鑲嵌在清波之中。
而眼前翠綠的大地上萬紫千紅,無數難以想像的奇異植物生長在這片土地上,無數的珍禽異獸不時的出沒於這片土地——這是那無邊大海的岸,此刻的白雲,正站在這片土地最高的巔峰之上。
仰望蒼穹,天如此的近,俯視大地,眾生如此的微渺。
第三百七十六章 滄海桑田正在白雲沉醉於眼前美景的時候,眼前的景色忽然消失,再定睛看時,卻已經是茫茫沙海,天空在無邊黃沙的映襯下更顯純凈的蔚藍,萬里長空如洗。
狂風驟起,漫天黃沙飛舞,遠處一棵乾枯的樹榦在風中劇烈的搖擺掙扎,彷彿要掙脫風這命運對它的擺布,可最終卻被風連根拔起,在風中呼嘯著向白雲砸來。
白雲吐了一口沙粒兒,眯著眼望著那乾枯的樹榦帶著幾許蕭瑟的樹枝,那乾裂斑駁的表皮是那樣的滄桑,這一生不知它經歷了多少的苦難?它也曾蒼翠過,在茫茫的沙海里驕傲的枝葉招展過,而今,它應已死去多年,卻沒有選擇葬身之地的權利,不能保持它亡者的尊嚴。
難道命運就是一味的撥弄與遺棄嗎?就在樹榦悲壯的飛舞來到白雲面前時,景象再次變幻。
萬里黃沙無痕迹,卻只見一望無垠的翠綠,有幾條清澈的河流蜿蜒而過,有幾個湖泊閃亮其間,無限生機之中憑添不盡靈氣。
無邊草原之上,更有野馬群奔騰而過,低矮的灌木叢中,有小獸小鳥歡悅鳴叫。
綿綿細雨忽然飄起,淋濕了思緒,馬背上的白雲,恍惚間彷彿看到前世來生。
更有無盡的思念如胯下的野馬,偶爾信步,偶爾飛馳。
信步與飛馳之間,思念越深,愁思越甚。
微雨不再,彩虹映空,清新的空氣中,思念與愁思忽然沉澱,心情如雨後的天空,美麗而生動,也有記憶與期待的彩虹升起在恬然的心靈之中。
白馬奔騰如風,白雲長嘯驚空。
遼闊無邊的碧綠大草原上,一人一馬無比的癲狂。
白馬在一個高坡之上驟然躍空而起,沖向蔚藍的天宇。
白雲已經呼吸到了藍天的味道,情景卻又變幻。
依然是蔚藍的顏色,卻已不是天空,而是浩瀚無際的海洋。
白雲坐在一個獨木舟之中,小舟悠然漂於茫茫大海之中。
茫然四顧,視線所及之處,除了藍色還是藍色,除了水還水,如果不是有海鳥偶爾飛過,有魚兒躍出水面再跌入水面的嘩然水響,白雲會以為自己坐在了一個鑲嵌於巨大水晶的獨木舟上,渾然一體的藍色中,寂寞而伶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