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懂射擊,所以瞄準那些是瞎寫的
教她槍法確有好處,起碼他不想要個沒幾天就死了的姨太太。
小姑娘困得要死,在車裡頭一點一點的打瞌睡,但出門動作不慢,甚至還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顧霖略看她一眼,眸中一絲異樣。
似乎是特意找了一塊後山的地,上面懸挂著一排玻璃瓶。
顧霖遞給她一樣東西,和昨晚不同,那是一支銀色的,完全可以放進手包中的小手槍。很顯然,顧霖特意挑選了一把適合她的槍。
“站好。”他握著她的手,讓她的手指放在正確位置,教她如何瞄準。“瞄準靶心,平行,高低也要注意。”
顧霖是一個嚴格的人,不論床上床下一定要達到他想要的標準才算完,站姿、手勢、間距,分毫不差。
“有意瞄準,無心擊發,感受風速,注意虛光。”顧霖嗓音低沉,“感受你的呼吸,放緩。”他的手掌放在桃夭胸口處,此刻卻不帶任何情色意味。
他教導著她如何調整自我,如何感受風速,找准適合自己的呼吸規律,在不緊張的時候,扣下扳機。
砰!
射擊!
這一把槍的後座力明顯小了許多,玻璃瓶應聲而碎。
“沒把握一擊斃命的情況下就打腿。”顧霖在告訴她日後遇到危險要如何,“打不中十個中午不準吃飯。”顧霖負手。
“……”
狗東西,桃夭心想道。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大半個月,桃夭還是早上被拖起來練槍,午後被送去聽戲,晚上再被有興緻的顧霖抓回去“練槍”。有時候折騰的晚,大清早的桃夭根本不想起床,哼哧幾聲后總要拉個臉子,但到底還是一次沒落下。
這也沒轍,顧霖現在是她唯一的金主,她得把這個靠山給抓牢了。
這一日卻是例外。
桃夭的一管子彈尚未打完,有人小跑著上前和顧霖耳語,大帥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似乎暗罵了一句,“小兔崽子。”
他打斷了桃夭。
“風大,回去吧。”顧霖點燃一根雪茄,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桃夭身上,語氣毫無起伏,卻透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桃夭笑得柔和,沒有問為什麼。
回去的車上。
“景之回來了,南邊的戰事也起來了。”顧霖沒由來的打開了話頭,他拇指食指揉捏著眉頭,顯然有些煩躁。
桃夭一愣神,很快反應過來他在說誰,顧景之,顧家的少爺。
這些日子跟在顧霖身後,倒也和下人們聊過一些。
這大帥的原配,在混戰中死去,少爺責怪父親沒有盡責,嘴上不說,至此也是憋著一股勁。顧霖想讓他從軍,他偏要學商,最後被顧霖一把子丟去外面進修學習去了,眼不見為凈。
說是如此,顧霖到底也是害怕兒子留在這裡,會成為他的一處軟肋。
這回倒是好了,軟肋長本事了,瞞著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桃夭想了想還是沒開口,反倒是代替他的手指,按摩著他的眼周穴位來。
顧霖長吁一口氣,摟過她的腰,粗糲手掌順著衣服邊緣便遊走了進去。
桃夭渾身一僵,這老東西,怎麼在車上還耍流氓?
她瞟了一眼司機,顧霖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將她拉到自己懷中,“你小聲一點。”
春意滿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