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霖的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她不知道顧霖給了夜總會多少錢,總之媽媽桑來幫她一起收拾行李的時候,目光極為複雜。桃夭妥善的把小黃魚藏在身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神色,拜託,一千個大洋真的很重誒,跑路都是累贅,按月分期當然比收全款要划算許多。
於是夜總會的玫瑰小姐,搖身一變成了顧家的姨太太。
彼時桃夭躺在顧家柔軟的大床上,身下是顧霖添置的新衣和珠寶,她也不想答應的那麼快啊,可是顧霖給的實在太多了。
他們沒有婚禮,在桃夭住進顧家的第二天顧霖就有公事走了。
顧家宅子有一個老管家和僕人,整整叄層的房子,二樓是桃夭的,聽僕人說叄樓原先住著大少爺,只是少爺留洋求學去了。
桃夭真真切切感受了一次金絲雀的快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和她做寧家小姐的感受又不同,唯一不好的就是顧家的僕人都太悶了,不愛同她說話。
“系統系統,你有沒有鬥地主啊?”桃夭喊道。
系統:……
“抱歉主人,我們沒有這種服務。”
“垃圾系統,連個娛樂模式都沒有。”桃夭翻個身,她還從來沒有這麼無聊過,“那導航總行了吧。”
“好的主人,要去哪裡?”
“找找附近的茶樓,去聽戲!”
顧霖是在好幾日之後才回來的,桃夭的行程自然有人和他報告,無非是茶樓和顧宅兩點一線。桃夭也沒亂跑,很多地方隨她開心就好。
他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和往常一樣推開門,路過桃夭的房間,發現門沒關嚴,還留了一盞小小的燈。
那個女人穿著睡衣靠在床邊看書,一頭青絲披散而下,空氣中還有著香皂的味道。見他回來,驟然一喜。
“你回來啦!”
這樣的感覺自妻子去世后便再也沒有過,有人在家等他回來,替他留上一盞燈。
顧霖裹挾著一身夜寒進屋,“嗯,還不睡?”他不自覺的些許放柔和了一點聲音。
“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所以每天都想等等你。”桃夭側頭,啊老娘會告訴你因為我有外掛知道你今天要回來特意來刷好感嗎?會嗎?!
“玫瑰。”顧霖開口。
“桃夭。”桃夭打斷他,“真名。”
“嗯,桃夭。”他改口,不過是一個名字,“都還習慣?”關心合作夥伴是一個好的生意人應該做的事情。
“你的宅子太顯眼了,如果有人想進來幹掉我很容易。”他的合作夥伴,阿不是,姨太太說道。
顧霖本來想告訴她,宅子四周有他安排的人,想了想沒說出口,“所以?”
“我覺得你應該給我留點防身的東西。”桃夭坐在床上,歪著頭,“比如,一把槍。”
一聲輕笑,男人將自己的配槍丟在床上,“你會開槍么?”
桃夭明顯感覺自己被嘲諷到了,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
黝黑的槍管入手微涼,這個殺器下也不知曾有多少人的鮮血。
毫不猶豫,上膛、開保險、瞄準、射擊!
砰!
桃夭的動作並不熟練,第一次開槍的后坐力讓她手一歪,子彈啪地一下打在了房間角落擺放的花瓶上,瓷片碎了一地。
“怎麼了先生?”巨響驚動了管家,房門外傳來詢問。
顧霖明顯怔了一下,槍彈擦過耳邊帶來的短暫耳鳴讓他不適地皺眉,“沒事,下去吧。”他偏頭來看著桃夭,“你知道你剛打碎的那個花瓶,值多少錢嗎?”
女人跳下床來,赤腳踩在地毯上,她把玩著那把槍,“試槍罷了,大帥不會捨不得吧?”
湊近男人,紅唇貼近他的耳朵,“現在大帥,是不是該讓我試試另一把槍了?”
顧霖想,他好像忽略了一點,哪有不帶刺的野玫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