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到丁悅還是剛出差的時候,那次聚完后說著下次再聚,後面便忙著採訪路休,接著又出了李和國的事,沉皙越來越忙,兩人的約會一直往後拖延,丁悅好幾次打電話沉皙都錯過,為了給她賠罪,沉皙特意向路休請了一天的假,就為了安撫丁悅的情緒。
有人說女生的體力只在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上發揮,沉皙是徹底的相信了,並且心服口服,甚至想給提出這句話的人頒獎。沉皙早上便出門與丁悅會面,從那時候起到現在,丁悅購物的道路就沒停止過。
從東邊的廣場逛到西邊的百貨大樓,她是怎麼都不會疲憊,身上的行頭出一個店變一個模樣,直到沉皙癱坐在一家鞋店的沙發上,舉手投降。
丁悅拿著一雙高更鞋,翹腿坐在她身邊和自己腳上那雙做著比較,“你看看哪雙好看?”
“這雙。”沉皙是沒有力氣抬手了,只抬了一下眼皮,努努嘴指向手上這雙。
“emmm……”丁悅抿嘴思量了一番,“我還是喜歡我腳上這雙。”
“你自己都有答案了還問我。”
“這鞋就和人一樣,不能只看外表的,得合腳才行。”
“你這話說得和我媽一樣。”
“我跟阿姨一樣,對你操不完的心。”丁悅揮手讓服務員將腳上的鞋打包,“你和路休進行到哪一步了?”
“也……就那樣唄。”
服務員將包裝好的鞋雙手遞到丁悅手中,丁悅點頭謝過,挽過沉皙的手,“你還想瞞我,從和我見面起你手機就不停的有信息傳來,我無論和你聊啥,你都能繞到路休哪兒去,你還想騙我。”
沉皙乾笑,找了個咖啡廳,將最近的事一股腦全告訴了丁悅,當然跳過了那些淫穢羞恥的床上、客廳、廚房、辦公室、車中等雙人故事。
丁悅聽得連連擺頭,“你倆都多大年紀了,怎麼談起戀愛像個高中生啊。”
“誰給你說我和他談戀愛了。”沉皙欲蓋禰彰的端起咖啡。
“還不承認,你都慌得喝我的咖啡了。”
丁悅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小樣,被我逮到了吧。
“不得不說,你們的愛情來得也太晚了些吧。”
“可我,還不確定我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
沉皙放下咖啡,突然坐得端正,向眼前這位已經結婚的女士討教男女情感之事。丁悅看著她的模樣,心裡倒是有些放心了,將自己以往的經驗悉數教給了她,也不管沉皙有沒有聽懂,聽進去了幾分,理解了幾分。
教課是老師的事,學沒學進去是學生的事。
路休最近很是鬱悶,自從路休批假讓沉皙去見了丁悅后,沉皙就變得很是奇怪。好幾次路休約她一起吃飯,之前還答應得好好的,但沒過多久沉皙就說自己有事,不能赴約。一次兩次還好說,可能是真的有急事,但次次都這樣,讓路休開始懷疑沉皙身邊是不是有其他男人了。
首先排除了王新,王新已經結婚了,而且是個妻管嚴,每到晚上十點必給自己老婆打電話彙報今天行程。而且王新對待沉皙就像對待女兒一樣,是不可能有男女之情的。
轉念想到張燼,張燼這個人很是危險,他對沉皙確有愛慕之意,且長相不錯,家產豐厚,但自上次飯後他們兩人便沒再聯繫過了,而且路休還故意讓張燼看見他與沉皙在車中纏綿,已經發出過危險警告,正常人怕是早就退怯,但…如果他也是個瘋子呢?
路休甩甩頭,將所有思緒甩出腦袋。
——你究竟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胡思亂想,直接去問清楚不就行了!
腦海中一個聲音響起,路休表情堅定的從座位上站起。
——可是,如果小皙真的說出她愛上了張燼怎麼辦?
一個念頭閃過,便又泄氣坐回椅子上。
——但是你不問又怎麼會知道呢!而且張燼可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啊!
又堅定的站起,面對窗外掛在半空中的太陽,一臉希望。
——可是,如果小皙說她愛上了別人呢,我又該怎麼辦呢……
路休額頭抵在窗上,背後窗外定格在半空的中太陽,即可能是朝陽,也可能是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