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的星星,沒什麼好玩的。但千千自小體質荏弱,被關在星星里睡覺,很久才能出來一次,實在是悶極了,每次一出殿門,就要抓住人聊天。
但這次她跳出殿門,沒看到送菜的兔子精,也沒看到守門的豹子精,只有一個白衣青年背身站在墜星山飛掠的雲層中。
這人看起來很年輕,眉眼鮮明熾烈,束玉冠,執摺扇,腰間佩一條小小的紫玉龍,俊秀少年郎的樣子,山頂這麼高這麼冷,他只穿一身白袍,仙氣飄飄。
千千時隔許久看到活物,激動萬分,張口就叫:“娘!”
他嚇了一跳,轉回身來,小心翼翼、像驚擾什麼似的,叫她的名字:“千千?”
千千連蹦帶跳滾過去,“你認識我呀?”
他半晌才笑了一下,“千千,我是沖霄。”
原來如此!
既然活在墜星山上,就要聽墜星山的規矩,墜星山的山神就是沖霄。千千沒見過沖霄的人,也聽過沖霄的故事,什麼平地起山巒啦,摺扇分大河啦,長劍斷災雨啦……總之,沖霄是個不錯的好神仙。
此刻好神仙低頭看著她,看得真的很認真。也是真的低頭,千千才四歲,成天睡覺,長得格外慢,此時才到他膝蓋骨,軟團團的一個小娃娃,十分好打,每次兔子精豹子精都要彈她一下腦瓜崩,連狐狸姨姨都忍不住要捏她。沖霄既然是山神,自然在這座山中想打誰就打誰,被千千左左右右地叫了好幾聲“娘”,突然忍無可忍似的伸手捏她的耳朵,“誰教你叫娘?!”
他下手不重,千千不以為意,說:“兔大叔說了,長得一樣的便是一族的人。你同我長得一樣,想必不是我爹就是我娘。”
沖霄說:“歪理。誰教你的?趕緊忘掉!”
原來山神不是好脾氣之輩。千千隻好跟著狐狸姨姨的叫法,低三下四地認錯:“好吧,沖霄大人。”
好像不論千千說什麼沖霄都不滿意,聞言又掐她的鼻子,“你不許叫我沖霄大人,聽到沒有?”
千千說:“那叫什麼?為什麼叫不得?為什麼別人叫得,我叫不得?”
千千的問題多,沖霄好像一點也不嫌煩,蹲下來平視千千,說:“你我有淵源。你跟兔子豹子他們不一樣,所以不準叫得跟他們一樣。”
這淵源自然是指千千是沖霄大人撿來的。
千千說:“那究竟要叫什麼?”
沖霄明亮的桃花眼看著千千,又愉快,又玩味,又期待,又猶疑,眨都不眨,說:“叫哥哥。”
千千撇嘴,“你不要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好幾十萬歲了吧?不要裝嫩。叫娘不好嗎?娘,娘,娘,你聽,很好聽的。”
沖霄英俊的五官被她說得抽了抽,說:“女人才是娘,男人只能是爹。我是男的,不是女的,也不是你爹你娘,你懂了沒有?”
千千有點不耐煩,不知道話少好伺候的蛇娘娘什麼時候上山來陪她,皺著眉頭說:“你規矩恁多。好麻煩,就這樣好了,兔子叔是大叔,豹子叔是二叔,蟋蟀叔是三叔,孢子叔是四叔,狐狸姨姨行五,松鼠叔是六叔,燕子精是七姨,蛇娘娘是八姨,我叫你九叔好了。不要再說這些麻煩事了,說正經事,人和人不一樣嗎?”
沖霄說:“不一樣的。譬如你同我就不一樣。”
太陽升起來了,雲破日出,不那麼冷。千千脫掉白底紅花的小袍子踢開,打量自己,“哪裡不一樣?你看一看,我同你有哪裡不一樣?”
四歲幼女的身材實在幼稚得讓人想笑,小肚子鼓鼓的,喝多了水,正在一彈一彈。沖霄把一臉嘲笑之色抿唇忍住,撿起千千的小袍子給她披上,“笨蛋。不許隨便脫衣服。”
千千急了,“到底哪裡不一樣嘛!”
沖霄忍笑說:“就是不一樣。你還沒有長出來……沒有長出來什麼東西,長大才能知道。”
眼看他要走,千千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把他那件白袍子扯下來,急急忙忙抱在懷裡,仰頭打量他赤裸的身體。
果然不一樣!
千千憧憬地仰望山神胯間的巨物,在後者錯愕的目光中,千千激動地說:“我長大就有了,一定有,你等著!”
但千千長到十四歲也沒長出那個東西來。燕子精去南方了,千千寂寞,去山頭大喊,喊來幾隻黃雀精陪她玩。一個牙尖嘴利的黃雀精罵她笨,“笨千千,你是女人,女人就不會長出那個東西來的。”
千千說:“那九叔為什麼騙我?”
黃雀精說:“一定是因為他摳門,不想傳你功法。你不知道嗎?男女仙侶之間是可以傳功法的。”
摳門就摳門,為什麼騙人?這個老神仙好壞!
千千氣壞了,發誓要拿走他一個月的功法,以示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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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這裡是無縫進組的第二篇,我真的比較勤勞比較卑微一個黃文作者,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吧,謝謝謝謝!over
風月屑 02 | 最慘初夜 < 新房客|短篇合集【H】(桃子奶蓋)|臉紅心跳
≈㈢Щ.ΡΟ18.ひS≈/7898495
風月屑 02 | 最慘初夜
千千等了半個月,沖霄終於上山來,例行檢查星星的衛生、檢查千千的劍道、檢查千千的內息。
其實沖霄又不用劍,整天只拿著摺扇遊手好閒,千千不曉得為什麼教她劍道的人會是他。但此時她既然是在算計沖霄,就兢兢業業,捧著茶盅跟在他屁股後面,按照黃雀精教的,捏著嗓子細聲細氣古古怪怪道:“九叔,九叔,你別累壞身體,喝口茶吧!千千學會泡茶了呢!”
沖霄本在背著手四處轉,聞言好像覺得很奇怪的樣子,惡寒地回頭,但見千千眼巴巴的樣子,他倒也沒說什麼,忍了忍,接過去喝掉了。
正中千千下懷,那裡面是黃雀精斥巨資買的葯。葯叫做迷什麼魂什麼的,千千不記得了。
沖霄逛完一圈,在茶案邊坐下,一刻鐘后開始打盹,兩刻鐘後面頰酡紅,眼底明亮得好像要吃人的不是千千,而是他。他睏倦疲憊地對著空蕩蕩的窗外景緻,低聲叫:“千千。”
笨死了,千千分明不在那裡。
千千有點怕事後被他揍,但大著膽子拉住他腰間的紫玉小龍,冰冰涼涼的東西在手心裡,她卻拿不準該怎麼解開腰帶。
她不像黃雀精身經百戰,她……她現在有點想不通沖霄的腰帶要怎麼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