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教導主任,姓金,學校出了名的暴脾氣,喜歡耍官威,學校的人都不喜歡他。
金主任一屁股坐下,叼了根煙,將打火機拋給宛紗:“點上。”
宛紗嘴角一抽,被當秘書使喚了,賣傅一珩個面子,替金主任點上煙。
金主任吸了口,吐出一圈白煙,吊著二郎腿,對傅一珩說:“過幾天是一年一度的晚宴,你這次籌備工作我看過了,比趙泱那蠢豬當年做的要好太多。不過,還有不足的地方,得慢慢學。”
哪怕傅一珩做的再好,他也不會當面誇讚,反而會故意貶低一下。
傅一珩抽張餐巾紙,輕輕擦拭桌面,平淡地開口:“社團的一百萬,我已經發放下去。”
宛紗發覺他擦的地方,好像被夏天雲屁股挨過,癟著嘴忍住不笑。
潔癖是病,得治。
金主任嗯一聲:“可以,一百萬積分足夠,等明年我會撤掉趙泱,提議你做學生會會長。”
哐得一聲,貼牆的儲物櫃,突然震了下。
金主任狐疑地看向儲物櫃:“什麼聲音?”
宛紗接他的口:“是老鼠,我今早還看到了。”
“學校居然有老鼠?”金主任撇了她眼,“你個當秘書的,怎麼幹活的,柜子里都是重要文件,咬壞了你賠得起?”
宛紗被他劈頭蓋臉罵,有些難堪。
傅一珩唇線繃緊,微睞著眼瞼:“殺滅老鼠是後勤的人管,不該把她牽扯進來。”
金主任掐滅煙頭,朝她擠擠眼睛。
宛紗看他擠眉弄眼,很想問一句,您老是眼抽了么。
金主任指著門口:“我要你出去啊。”
宛紗算是服了,甩身離開辦公室。
金主任哼笑:“你這小秘書不太靈光,要不要換一個。”
傅一珩冷冷發話:“不需要,我用的很好。”
宛紗關上門,本想遠離這裡,在門縫邊,無意聽到金主任講話。
“過段時間,會有替補學生坐船過來,一共十五個人,正好補缺失人員的窟窿。”
宛紗心頭一緊,手攥著門把,留在原地側耳偷聽。
傅一珩說:“船上的費用,我會派人清算好。”
金主任懶懶地往後仰:“總是這樣,有些莫名失蹤。呵呵,有些你懂的。今年的人員似乎流失得要快一些。”
傅一珩指間勾著筆桿,輕敲桌面,鋒銳的目光划向門縫,刺了過來。
宛紗別開眼,惴惴地挪遠距離。
他們討論的是失蹤的學生?
聽對話的意思,部分學生不見了,是學校默認的情況下,他們到底去了哪裡,她哥哥也在其中嗎?
金主任離開后,藏在柜子里的兩位,終於被解放出來。
夏天雲的臉掛著淚痕,秀髮亂成雞窩,衣領都被扯破了。
趙泱左眼皮紅腫,狠狠瞪向傅一珩:“走著瞧。”
宛紗看著儲物櫃散亂的文件,猜測裡面發生過激烈無聲的打鬥。
她真的跟秘書一樣,蹲下身,一本本撿起整理好文件。
等迭好后,她往後起身,撞到背後一雙大長腿。
回頭一看,傅一珩正垂眸,盯著她一舉一動,不知站了多久。
“從明天開始,你跟我過來。”
宛紗眨眨眼,不懂其意。
傅一珩繼續說:“文秘月月有積分,干不幹?”
宛紗一聽有積分,即刻來精神:“當然可以。”
傅一珩頷首,清淺一笑,旋身走開。
宛紗盯著他的背影,指甲扣動文件硬殼,想起他與金主任的對話,心底像懸著一塊大石頭,久久不能落下。
傅一珩知道多少學校的秘密,他是否也參與其中呢。
第二天,新一節性愛課程開始。
離上班還有五分鐘,班長孫貿單獨把傅一珩和宛紗叫出來,說是郭老師的意思,領他們來到一間暗房。
結果,他突然溜出來,咔噠一聲,把他們關在裡面。
宛紗發現門打不開,錯愕地問:“你這是幹嘛?”
“抱歉,郭老師要我做的。”孫貿撓撓頭,怪不好意思,“你們上節課逃課了,對不對?郭老師當時挺生氣的,逃課不交作業的學生,都要被關禁閉,完成作業才能出來。”
宛紗皺眉:“什麼作業?”
孫貿想了想:“好像是高難度姿勢,具體我也不清楚,你們可以看裡面的說明。”
宛紗轉過身,發現昏暗的牆壁,出現彩色的投影,印著兩個交迭的小人,姿勢稀奇古怪的,女人被男人抱著倒立,雙腿纏著男人的腰,下體交合在一起。
最頂上一行字:“No1,手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