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我換好了,洗完澡出來就早點睡吧。”
霍知行把帶獨立衛生間的主卧讓給了田暖,自己去睡了隔壁客房。
田暖拿著他剛給自己找出來的杯子和牙刷走進浴室里洗澡,等出來的時候,門縫外本來亮著的燈已經熄了。
她白天玩的有點狠,許久沒有這麼瘋過,居然失眠了,在床上翻來覆去快一個小時也沒睡著。
她坐起來抓抓頭,心煩意亂中又覺得有點口渴,便起身去客廳喝水。
飲水機就放在客廳和餐廳之間,她接了半杯水,正準備喝,霍知行那屋的門突然開了。
男人顯然是沒想到她在,滯愣兩秒之後趕緊回了屋裡穿衣服。女孩也呆住,低下頭臉倏地一下子漲紅。
他還以為她已經睡了,所以只穿了內褲就出來洗澡。
等他穿好衣服再開門出去的時候,客廳里已經沒人了,主卧里也沒什麼動靜。
想起她剛才是出來喝水的,男人接了一杯水過去敲了敲門。
房門慢悠悠打開,女孩耷拉著腦袋看著地面。
她長發披散著,新買的睡裙穿在身上正好,下擺將將到大腿根,露出兩條筆直纖細的長腿。
男人眼睛一暗。
“給你。”杯子遞過去他就關上了門。
他走進浴室里脫了衣服打開花灑,熱水流過溝壑分明的背脊和腹部,本該是舒服的水溫卻淋的他渾身難受。
“嘖!”他皺著眉頭攏了把頭髮,手放到調節閥上從左往右用力一掰,水再下來才算是好受了些。
......
第二天霍知行和昨天一樣去送田暖上學,昨天晚上的尷尬事兩人誰都沒提。
到了學校門口他和她說,“我要出趟門,今天晚上家裡的司機會來接你。”
“好。”女孩抿了抿唇,躊躇之後還是問了,“要走很久嗎?”
男人一笑,“應該吧,要去趟國外。”
“那,你注意安全。”女孩說完下了車,走過馬路之後又回頭看看。
霍知行也正好把那邊的車窗降下來。
隔著一條路,她沖他揮了揮手,口型說著“拜拜”。
男人等她不見了之後,才一腳油門離開了學校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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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暖走進高叄七班的教室,不過一天的時間,這班裡的氣氛就變了。
昨天討伐她的聲音消失的一乾二淨,周芃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再也不似平時那般趾高氣揚。
田暖是霍家乾女兒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被誰傳出去的,平時帶著有色眼鏡看她,偶爾也挖苦兩句的人要不把她當做空氣,要不故意找話題過來和她說兩句話,紛紛謹小慎微的處理著和她之間的關係。
在此之前,他們的刁難和惡意都被田暖歸結為年少無知,現如今看來也不盡然,也可能只是這幫家世優越的孩子比一般的同齡人更現實。
就連謝陳雲的態度都變得曖昧。
她打開課本複習功課,當看不到也聽不到,只是暗暗的享受這“有錢”的好處。
當天晚上,來接她的是霍家的司機。
等她回去的時候,她在宿舍里的所有東西已經都放在了她的房間里。
喬婉寧很高興她能回來住,喬知念人在國外,她是真的希望有個人能陪陪自己。
“回家住多好,吃的好睡的也好。”
喬婉寧說這話的時候,正握著田暖纖細的胳膊,饒是她的手並不大,繞了一周之後拇指和中指的指節還是能迭在一起。
“太瘦了,你比念念都瘦。”
因為這個,晚上她被多盛了一碗飯,回屋的時候還打著飽嗝。
她的東西其實並不多,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清靜了。田舟的照片被她放在書桌,眼睛餘光瞥到椅子上的書包,她目光動了一下,過去拉開拉鏈把那件睡裙拿了出來。
田暖看著那兔子走神了好一會兒,然後拿著裙子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