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從國家隊退役下來,又多次參加過世界型的比賽,機構開業后成績超乎尋常的好,一年過後,就開起了分機構。
齊慕一開始在市裡的重點幼兒園做見習老師,大學畢業后就直接轉了正,成為了正式教師。
只不過轉正後沒多久,園長就把他安排到了當地一戶特殊家庭,做起了臨時家教。
之所以說是特殊家庭,是因為他需要教的那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叫於映的孩子雙腿殘疾,父親出意外去世,母親也患有精神疾病,住在精神病院里。
齊慕從小就失去親人,對於這種小孩有著發自本能的憐憫,尤其於映還沒辦法行動,只能坐在輪椅上,看到他,齊慕總能想聯想到柴思元的膝蓋問題。
不過好在柴思元現在還好好的,醫生也說了,只要他不再像以前那樣高強度訓練,參加比賽,腿就不會有事。
零六年的暑假,齊慕接到了大學同學蘇雨星的電話,請他去參加同學聚會,齊慕本來暑假也沒事在家閑著,就同意了。
晚上,齊慕開車去聚會的酒店,到了以後就被同學拉著喝酒,蘇雨星好歹也跟齊慕做了兩三年的同桌,知道他不是一個特別愛喝酒的人,主動幫忙擋了幾次,後來也有些醉了。
蘇雨星趴在桌子上,說:“我去,都畢業這麼久了,你還這麼受歡迎,我不行了,打電話讓你對象來幫你擋酒吧。”
齊慕笑了笑:“他在來的路上了。”
“真的啊?”蘇雨星連忙坐了起來:“到哪了?我還沒見過你對象呢,可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能收走我們的男神。”
齊慕笑著抿了一小口酒,沒過多久,柴思元就順著房間號找過來了。
他一進來就看到了齊慕,朝他這邊走過來,看到桌上擺了這麼多酒,有些不開心:“幹嘛喝這麼多。”
齊慕笑著喊了聲‘冤枉’,指著蘇雨星說:“都是他喝的。”
柴思元外表太招眼了,從他一進來,包廂里的人就在看他,蘇雨星這會兒也站起來了,磕磕巴巴跟他打了聲招呼,柴思元的眉眼裡透露著一股淡淡的疏離,但也還是禮貌性地‘嗯’了一聲。
包廂里的其他人對柴思元可好奇了,相互打著想和齊慕喝酒的幌子過來搭話,都是同一個班的同學,齊慕實在是不好拒絕。
柴思元站在旁邊睨了那些人一眼,下一秒拿起齊慕的酒杯,一口喝光了。
“好酒量啊!”蘇雨星讚歎道,又小聲對齊慕說:“你對象好護著你啊,難怪你之前說你不喜歡比你小的,年上是真的香啊。”
齊慕低著頭笑:“沒有啦,他比我小,我才是哥。”
“啊?”蘇雨星震驚地看著他:“我靠,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年紀比你小的嗎。”
齊慕笑著不說話。
蘇雨星依舊很震驚,看看齊慕,又看看被那群人圍著喝酒的柴思元。
過了一會兒,他又八卦地湊到齊慕旁邊,聲音比剛才更小了,嘿嘿地笑:“那你倆誰在上面誰在下面啊?”
“呃……怎麼問這個。”齊慕臉紅了。
他一臉紅,蘇雨星立馬知道了,瞬間更震驚了:“所以是年下啊?你被攻了?”
齊慕當然不會回答他,讓他趕緊閉嘴,別再說了。
蘇雨星一直在‘我靠’‘我靠’,震驚度直線上升,齊慕紅著臉喝酒,眼睛卻時不時往不遠處那個幫自己擋酒的男孩身上瞟。
什麼年紀不年紀的,他確實不喜歡年紀比自己小的,也不喜歡比自己大的,因為他只喜歡柴思元。
聚會結束,所有人都各回各家,齊慕稍微有一點醉了,走路有些飄,柴思元被圍著喝了那麼多酒,卻還挺清醒的。
“太晚了,我訂了酒店,明天酒醒了再回去吧。”柴思元說。
齊慕很是乖順地點頭:“嗯,咱倆都喝酒了,也開不了車。”
柴思元看著他笑了笑,摸摸他的額頭:“暈不暈?”
“嗯……有點兒。”齊慕眯著眼睛說。
於是,柴思元在他面前蹲了下來:“上來,我背你。”
齊慕也不逞強,身子向前一趴,雙手抱住了柴思元的脖子。
夏天的晚風有些燥熱,柴思元背著齊慕,一邊讓他抱緊自己,一邊把人往上背了背,沿著路燈慢慢往前走。
齊慕趴在柴思元的背上,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別的什麼,恍惚間,他突然想起很多年的那個晚上,他在百佳樂上班的時候,被客人強迫,是柴思元衝進來救了他,再背著他一路跑去醫院。
那個時候,柴思元的背還沒有現在這樣寬闊有力,卻也讓他感覺很安心,安心到,他想就一直這樣被柴思元背著。
齊慕摟著柴思元,在他脖子上吻了一下。
“元元。”
“嗯?”
齊慕笑:“沒什麼,就叫叫你。”
過了一會兒,齊慕又叫他:“元元。”
柴思元嘴角掛著笑:“怎麼了?”
齊慕又低頭吻在他耳朵上,輕聲說:“我好愛你啊。”
柴思元回頭,蹭了蹭齊慕的下巴:“我知道,我也好愛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