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躺在塌上被宮尚角搖的生疼,爬起身,怒罵“宮尚角,你有毛病啊,我就是困了,怎麼角公子還管人睡不睡覺”。
宮尚角狹目微眯,眼眸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他橫抱起林淺,離開了醫館。
“你放開我,宮尚角,你要帶我去哪?”。
“角宮”。
走廊里,多的是侍衛侍女,目光打量著林淺,見到抱著的是宮尚角,紛紛負手行禮。
林淺埋在宮尚角的懷裡,雙頰染上緋紅,她冷聲低語,“宮尚角,你讓我去女客院,這樣下去別人真的就認為我是狐媚幺子,能讓宮二先生這樣對待”。
“哪般對待?”。男人嘴角揚起,輕輕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弄的林淺耳蝸升起一股癢意。
她掐了一下宮尚角的腰,“快點放我下來,宮尚角”。宮尚角眼眸低垂,看著她氣呼呼的小臉,嘴角微微上揚。
他放下林淺,剛想囑咐兩句,沒想到她一落地溜得很快,一瞬間跑沒影了。
宮尚角看著她像小白兔般逃離的背影,眼裡滿是溫柔,罷了,來日方長,算算時間沒幾日她就要入住角宮。
林淺沒溜走多遠就迷路了,偏翹不巧碰見了躲在暗處的宮遠徵,宮遠徵眸光陰暗,臉色一沉,眼底微紅。
哎呦呦,小可憐躲在這裡偷偷哭,太可愛了,林淺面上不顯,心裏面一陣憐惜。她掏出一個白色瓷瓶。
“給你”。
宮遠徵看見這個白色瓷瓶眼神一頓,語氣加重“你為什麼會有這個”。
果然是好東西呀,林淺想著,她也是從宮尚角懷裡摸出來的。
宮遠徵臉色愈來愈黑,語氣透出一股酸:“哥哥竟然把這個給你了,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林淺也想知道啊,她還什麼都沒幹,宮尚角這個人設就脫離劇情了。
林淺只是無奈的笑了笑,“你哥讓我給你的,你不要啊,不要我自己拿——”。走了。
“給我”。宮遠徵抿唇,擰緊的眉心鬆動了幾分。
林淺扯了扯嘴角,以為是個黑心的小毒娃,沒想到這麼可愛,她從懷裡掏出一張白色手帕包住瓷瓶,然後扔給了宮遠徵。然後扭頭就走了,走了兩步又回來。
“遠徵弟弟,女客院在哪個方向”。
宮遠徵握著瓷瓶嘴角微笑,卻突然反應過來,“誰允許你喊我弟弟,叫我徵公子”。
林淺看著天色越來越暗,也懶得廢話,“好吧,宮遠徵,女客院在哪個地方”。
然而宮遠徵並不發過奚落林淺的機會,“怎麼被我哥趕出來了,一個人灰溜溜的回女客院”。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林淺撫住下巴做出思考:“實話說比起宮尚角,我更喜歡你,可惜了……”。
“可惜什麼”。宮遠徵不自覺的詢問。
林淺上下打量了一下宮遠徵,嘴角嗤笑:“可惜你太 小 了”。
“小?”。林淺過於露骨的眼神已以及不懷好意的語氣,宮遠徵就是感覺她意有所指。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我說年紀,徵弟弟你想到哪裡去了,莫不是……,真是看不出來,徵弟弟年紀不大竟也有這麼多心思”。林淺捂住嘴偷笑說完露出一副‘沒想你是這種人’的模樣。
“你!”。少年回過神耳尖泛紅,眼中滿是嗔羞的怒色。
“好了,好了,姐姐懂,弟弟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正常,正常,你別有心裡負擔,不丟人”。林淺還一副為你好的樣子,氣的宮遠徵黑著一張臉,卻什麼也說不出,他咬緊牙伸手指了一個方向。
林淺瞬間明白,邊往那個方向走還不停勾搭宮遠徵,“徵弟弟,下次見”。
最好不見,宮遠徵心裡一陣鄙夷,但是看著手裡的白色瓷瓶黑著的臉立馬消散,臉上露出稚嫩的微笑,打算馬上去找宮尚角。
林淺終於在天黑之前回到女客院,憑著與侍女的套話知道了自己的房間,剛關上房門,就看見一個女子坐在屏風前,似乎等了很久。
女子面目清秀,目光凌厲,一身白色繡衣上紋著金色的花。
林淺上下打量一下就確定了身份,這是女主,又是一個小美人,她正打算說話。
“你就不緊張嗎?”。
林淺狐疑,現在她必須得知道劇情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她裝作坦然,“你在說哪件事”。
“明日,宮尚角的信鴿就會飛到宮門,你我身份就會暴露”。
啊,林淺瞬間恍然大悟,現在的時間點竟然是在鄭南衣剛死的時候,可是今天的宮尚角很奇怪……
林淺有這個金手指后,她不擔心,她還安慰云為衫,“放心,你的寒鴉難道沒跟你說要咬死自己的身份嗎”。
“你怎麼知道?”。
“而且,等不到明天了,應該等會就會傳喚我們過去”。
云為衫瞳孔微征,“你很了解宮尚角?”。
林淺抿唇輕笑,“我了解你們每個人”。
云為衫眼眸一壓,下一秒對著林淺立即出手,林淺自己沒反應過來,身影卻先動了,立馬擋住了云為衫的招數,可是云為衫招式越來越凌厲,林淺漸漸跟不上,一個擒拿就被她反手扣住脖子。
“云為衫,你在幹什麼,放開我”。
云為衫眼裡露出冰冷,手上的力道加重“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