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棕發女孩。老實說,她長得並不算很好看,甚至連「普通」的程度都算不上。從外貌上來看的話,大約是人類小女孩十歲的年紀。她的頭髮有如海藻般濃密且凌亂,體態像營養不良那般纖瘦,四肢相當細長,甚至稱得上是「骨感」。
身上穿著極其簡陋的粗布衣裳,顯然是愛娜隨便找給她穿的。她的相貌平平,臉上帶著生無可戀的死魚眼,雖然此刻站在我面前,卻宛如空氣那般沒有存在感。
「你別開玩笑了,我什麼時候多了個女兒?我連她母親是誰都不知道呢。」我帶著死魚眼看向愛娜說道,完全不想承認這個小女孩是我女兒。「說到底,她到底是從哪裡出生的?我可不記得你跟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有帶上這個小女孩啊。」
「我不是說了嗎?她是融合你的基因所製造出來的試管嬰兒啊,是類似於『實驗品』那般的存在。」一邊說著,愛娜從她胸前的深邃溝壑中抽出一根透明玻璃試管。「你瞧,就是從這裡出生的囉。和你開始旅行之前,我就已經隨身攜帶在身上了。」(新無限淫慾第一集至第五集電子書販售中,喜歡本系列的讀者敬請支持)
我絕對不會吐槽說:那個異次元乳溝裡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麼?倒不如說,連我現在身處的這個浮空石質城堡都能被愛娜給塞進乳溝里,還有什麼東西是她那乳溝裡面裝不下的?
「不是,就算她原本是試管嬰兒裡頭的受精卵好了,也需要一個母體來培養她長大吧?而且生長速度有這麼快的嗎?這不管怎麼說都已經人類女孩的十歲了吧?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不是才差不多過了一年左右嗎?」
「法則神界的黑科技你怎麼會懂?」愛娜瞪了我一眼,說了我一個完全無法反駁的理由。
「不管怎樣,從基因的層面來說,她就是你的女兒!以後你就是她的監護人,她的所有一切全部交由你決定。如果你不開心的話,把她當成奴隸來使喚也可以。你也看過她的戰力了吧?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把她當成打手來使用,反正,想要怎麼樣都隨便你。從現在開始,她的所有權與控制權就交給你了。」
說完這一大串之後,愛娜便瀟灑地轉身離去,絲毫不給我任何「退貨」的機會。
「………………」我看著愛娜的背影一個啞口無言,為什麼我總覺得好像被丟了一個巨大的包袱?
「我的存在……造成你的……困擾嗎?」小女孩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去死?」
「別啊!我可從來沒有這樣子說過!」天啊這小女孩是怎樣?這個想法也太可怕太極端了吧?
我拍了拍身邊的椅子,對著她說道:「過來坐著吧,雖然我一點都不想承認你是我的女兒,不過愛娜都這麼說了,以後我會照顧你的。」
「………」小女孩聽話的來到我身邊坐了下來,依舊是用那很不熟練的語氣說道:「……我……不需要……死嗎?我活著……不會……造成你的困擾嗎?」
「你不需要死,而且禁止你以後有這種想法。」我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情不自禁的露出苦笑:「雖然多多少少是有點困擾,不過這不是你的錯哦。有錯的都是那個自稱女神的傢伙,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用我的基因去做實驗。既然你都被誕生下來了,以後就跟著我們好好享受這個世界,一起去世界上的各個角落探險吧。」
「…………嗯。」
「在那之前,得先決定你的名字呢。你有什麼想要取的名字嗎?」
「我……我不是很清楚……我……不知道……」
「那麼你以後就叫做『諾瑪』吧。」我隨便起了一個名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涵義所在。
「諾瑪……諾瑪……嗯……」諾瑪在口中喃喃自語著,不斷重複低喃著自己的名字,似乎正在努力的把它給記起來。
「諾瑪,可以跟我說說你的事情嗎?」
「…………?」諾瑪用一臉茫然的表情看著我:「我的……事情?」
「嗯,比方說……你有記憶以來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
「我……我看見了……女神大人。女神大人……教我說話……還教我……變身……但是……我……我學的……很慢……女神大人……還說……以後要帶我去……見爸爸……我……我不曉得……女神大人在說什麼……因為……因為我好像……」
諾瑪獃滯的目光由下而上的看著我,說道:「我好像……不太聰明……」
畢竟有其中一半是不知道哪裡來的觸手怪血統嘛。光是聽她斷斷續續的講完這段話,差不多就消耗了我快要叄分鐘的時間。看來想要玩養成女兒的遊戲,還得先跟她練習怎麼對話才可以啊。
「我知道了,諾瑪。放心吧,如果你還不太會說話,以後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慢慢給你練習。但是我現在所說的話,你能夠理解清楚嗎?」
「不……不知道……如果太難的話……諾瑪……不清楚……」
「嗯……如果你聽不懂的話,那也沒關係。但是現在,我希望你能靜靜地聽我說。」
「…………嗯。這個,諾瑪,辦的到。」
於是我開始跟諾瑪說起我的故事,包括我失憶的背景設定,與愛娜是怎麼認識,以及我們開始旅行的理由。雖然諾瑪現在看起來只是個十歲小女孩,但我也跟她說明了一般生物是怎麼交配繁衍的,而她的出生方式則是如何與其他生物與眾不同。
而幾乎是從我剛開始講的時候,諾瑪就露出一副有聽沒有懂的獃滯表情。雖然我覺得她大概是真的什麼都聽不懂,但還是機哩瓜拉的單方面跟她講了一大堆。不知道為什麼,又或者……正是因為諾瑪是真的什麼都不懂,當我這樣子和她說話的時候,在我內心總有一種很放鬆、很療癒的感覺。
後來,我讓諾瑪在我眼前演示了「變身」,讓她變回原本觸手怪的樣子。
她最大型態可以變成身高五十米的章魚狀觸手怪物,身上的觸手則是可以多達叄百多根。在受到傷害時,可以進行自體分裂,最多可以分裂成十等分的自己。力量很強、速度很快、再生能力超高,加上沒有什麼智商可言,在理解了諾瑪的性能后,我不禁是覺得……
這東西,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生物兵器」啊。雖然說是用上了我的基因,但法則神界竟然能隨隨便便就創造出這種東西,那到底是多麼可怕的未知龐大勢力?
在演示結束后,我讓諾瑪變回人類的型態,也做了各式各樣的測試。諾瑪可以做到只讓其中一部分的肢體變成觸手,也可以自由操控她那濃密至極的頭髮,甚至能夠進行長短粗細的精密控制。這些能力她並不需要後天學習,宛如是刻在先天本能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