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金閣民國1V1 - n2QQ,Com 96-97你懂求婚?[H]

血液與津液淚水交纏,陳嘉揚吻得又凶又霸道,盛實安被親得喘不上氣,只覺得他得寸進尺永無止境,可恨到該浸豬籠,洗澡時已是筋骨酸軟,還顧得上嫌他抽煙,“你不要過來!”
雪白浴缸里水氣蒸騰,盛實安連腳趾尖都泛起粉色,連嗓子都變啞變細,於是連空氣都泛起漣漪,連月光都變做刺激。場景足夠香艷、太過香艷,因此陳嘉揚抽的不是酣暢淋漓的事後煙,而是藉助尼古丁勸導不安分丑弟弟的麻醉煙,可惜盛實安對這份好意一無所知,只知道皺著鼻子嫌棄,“一股煙味!”
他有心捏死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還未靠近,坐在浴缸里的盛實安已經察覺到危險,拿腳踢他,而好巧不巧,粉紅的小腳跟穿過遮蔽視線的淡白水氣,正踩在他滾燙的小腹上。
陳嘉揚艱難找回一分理智與三分憐惜的腦子被“嗵”地點炸,頃刻間只剩摧枯拉朽蓬勃生長變得鋪天蓋地的慾望,深吸口氣,彎下腰撈住那隻惹禍的腳,順著腳向上摸進水中,抓住腰把小童養媳撈出來,揉揉她跪紅的膝蓋,擱在洗手台上,哄她打開兩腿,逼她擺腰挺胸,讓他堅硬地插入搗弄。
浴室里沒有表,時間被隔絕在外,陳嘉揚愈發有恃無恐。盛實安昏過去兩次,全身軟得像水母,感受不到任何一根骨頭存在,最後被抱回床上,頭一歪就睡著。
一場蹉磨讓健康無比的作息時間又回到正常狀態,盛實安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睜眼喊人揉腰揉腿,隨後喝茶吃飯,接待來送禮物的林經理,或者軟磨硬泡要謝馥甯帶她出去買零食。
表面上,安小姐仍然是安小姐,脾氣大,但好哄,幾件小洋裝加上兩隻紅茶起酥包,能拼湊出小女孩天真無邪的一個愜意午後,但總有些東西不大一樣。謝馥甯瞞著兄嫂偷偷去試婚紗,盛實安在旁拎包放風,看小姐太太們換上白裙,自顧自對鏡觀察蕾絲下婉轉的腰線,她竟然不再對美人流口水,只隔著太陽鏡,靜靜地看,從頭到腳,審視每一絲褶皺的剪裁。謝馥甯要買束花回家,一向對花花草草缺乏興緻的盛實安在店裡轉足三圈,東問西問,從花草時令問到婚喪嫁娶各自要用哪種花。
謝馥甯把她送回荔山公館,回想近日情狀,覺出不對頭,“你又琢磨什麼?”
盛實安抱著一束花,沒等她話音落地,就連連搖腦袋。
倘若是四五年後,在天津做劇場經紀的謝馥甯會知道,倘若有人像盛實安這樣迅速反應,十有八九是在蹩腳地說謊,但此時謝馥甯涉世未深,當真信了,放心地讓盛實安下車回家。
盛實安抱著花跑上樓,一疊聲喊旁人別來幫忙插花,“我自己找花瓶!”
進屋關門,盛實安拉上窗帘打開電燈,氣喘吁吁在梳妝鏡前站定,拿銀剪子剪下一支開得正好的粉玉芍藥,簪在鬢邊,對鏡端詳,直到呼吸平復。想了又想,把束起的頭髮解開散下,重來一遍。
光線昏黃,鏡中的影子模糊不清,唯見那朵芍藥開得雲蒸霞蔚。
陳嘉揚對少女情懷一無所知,只知道盛實安吃飯喝水都走神,換衣服要檢查口袋,醒來總摸摸枕頭下,今天更怪,睡前一塊蛋糕吃了半個鐘,拖延到了極點,於是頻頻敲她腦袋提醒,“膩歪什麼?”
她今天穿一件弔帶睡裙,杏花顏色,胸前挺立的兩點嬌嫩而細膩,陳嘉揚惦記得腰都要斷掉,“就知道吃。快吃!”
盛實安深思不屬,心不在焉,慢吞吞看他一眼,拿起銀叉子繼續吃蛋糕,卻更加細嚼慢咽,好像怕蛋糕里有東西噎嗓子。
等她吃完,洗澡水都涼了。陳嘉揚滿懷惡氣,一撩睡裙裙擺,把兩瓣白屁股打成縱橫可憐的紅色。
縱慾過度,陳嘉揚次日睡到太陽西斜才去銀行,秘書送來大堆拖延太久的重要文件要他審閱簽名,他低頭翻完,抬頭叫:“小陸。”
陸秘書敬業精神可嘉,今天白天等不到老闆,心急如焚,眼下以為他終於要簽字,滿懷期待地遞上筆,“我在!筆在這裡。”
陳嘉揚道:“給我筆幹什麼?我還沒看。去叫鄭寄嵐來一趟,我有事問他。”
陸秘書心急,“是哪項條文不妥?您問我就好。”
陳嘉揚看一眼年輕人鼻樑上厚厚的眼鏡,再打量鏡片后非處男莫屬的殷切眼神,疑惑發問:“你懂求婚?”
————
氣死小陸啦!
陸秘書:我就講個故事吧,小時候家裡窮,家裡最值錢的就是一把大鎖,每當天下雨的時候,我都會跑出去用身體抱住鎖,用儘力氣大喊:求求你別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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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成精了
陳嘉揚看一眼陸秘書鼻樑上厚厚的眼鏡,再打量鏡片后非處男莫屬的殷切眼神,疑惑發問:“你懂求婚?”
原來他花半個鐘頭看文件,一個字都沒看進去,滿腦子都是求婚。陸秘書絕倒,尥蹶子下班,順便去叫鄭寄嵐。鄭寄嵐正跟女職員聊騷,聊得滿面春風,春風得意地上頂樓進辦公室,“想學求婚?先求我一個。”
陳嘉揚翹腿抬下巴,微笑懶散而胸有成竹,“求我。求得好,我讓你請阿檸吃飯。”
旁觀者清,除了當局者迷的阿檸和狗腦子盛實安,原來所有人都對鄭寄嵐的心思門清。鄭寄嵐心懷鬼胎,被人一語道破,只好老實下來,勤勤懇懇講述愛情片里的求婚橋段,戒指掛在項鏈上,或在人前下跪脅迫,或變戲法變出求婚的玫瑰。
可惜紅寶石戒指尚在巴黎切割,還要耐心等待,不過鄭寄嵐所講的頗有啟發意義,陳嘉揚想起昨夜盛實安吃蛋糕的膩歪形容,沉思良久,回家時又買一塊香草奶油蛋糕,飯後遞給盛實安,推過去叉子,微笑道:“慢慢吃。”
盛實安果然在疑神疑鬼,小心翼翼抿著吃完,一無所獲,耷拉著腦袋去洗澡,從浴室走出來,正看見陳嘉揚背對著她,把她的枕頭擺回原處。
盛實安一聲不吭地擦頭髮,陳嘉揚若無其事地抄口袋走出門,道聲“睡吧”,又閃身回門口,看見裡面的盛實安咬著手指頭站在床前,許久才鼓足勇氣,一把掀開枕頭。
枕頭雪白,床單雪白,空空如也,又一次一無所獲。
她肩膀一沉,沮喪地倒進床里,蒙上被子,一頓亂踢。
全程被陳嘉揚盡收眼中,他簡直想放聲大笑——他一向對鄭寄嵐拈花惹草的手段嗤之以鼻,今天看到盛實安恨嫁,頭次懂得了個中趣味,回房關門,打電話給陸秘書,“訂條項鏈,明天送來。”
陸秘書問:“好的。哪種?黃的白的還是珍珠的?法國的義大利的還是——”
陳嘉揚道:“貴的,細的,能套戒指的。掛了。”
他“啪”地擱下電話,翻開報紙抽雪茄,暗自排演明日劇情。隔著一條走廊,盛實安也輕輕擱下電話分機聽筒,暗自琢磨陳嘉揚何時成了個濫俗言情小說家,想來想去,必然是情聖手筆。
鄭寄嵐正在床上想著阿檸的白脖子小蠻腰蕩漾春心,被一通電話吵醒,電話那頭是荔山公館的姑奶奶,聽“咔咔”的雜音,姑奶奶像是正在剪指甲,愛搭不理地問他:“蛋糕、枕頭、項鏈,你還教他什麼了?”
鄭寄嵐裝傻,“說什麼呢?我睡了。”
盛實安慢悠悠道:“好。睡醒給我打個電話,我叫阿檸去送盅老火湯給你。”んаitаńɡShúωú.Cǒм
原來“緲緲”姑娘寶刀不老,被她看上的東西全都沒得跑。鄭寄嵐鯉魚打挺坐起來,腰背挺直,比跟金九霖演戲更嚴肅,“不困了。現在說。”
他將自己講過的全盤托出,盛實安聽得牙癢,她在不知覺的時候被陳嘉揚看過多少笑話?於是時不時“嗯”一聲,將鄭寄嵐所說全記在腦子裡。
陳嘉揚次日黃昏時叫她去後院,“拿剪子來,該剪枝了。”
大冬天裡剪枝?何況他什麼時候操心過那幾棵樹?陳嘉揚不看,盛實安不管,園丁怕狗,那幾棵好端端的樹長得群魔亂舞,快要成精。
盛實安不動聲色,抱著剪子下去遞給他。陳嘉揚踩上梯子,脫下外套搭在梯子上,捲起襯衫袖子剪冗餘的枯枝,大手筆把一棵好端端的櫻花樹剪成禿腦袋。
盛實安在樹下看,耐心地等,等他剪完,仰著頭問:“好了沒有?好了就給我剪子,我走了。”
陳嘉揚拿起外套,“不能白讓十三小姐幹活。送你件禮,脖子伸出來。”
理想中盛實安應當目光一陣波動,眼泛春色,伸長脖子等項鏈,飄著目光看項鏈上有沒有戒指,陳嘉揚預想過無數次,還未摸出項鏈,已經有二分想笑。然而手在口袋中摸去,那根鉑金鏈子卻像化成了水或空氣,竟消失了。
盛實安依舊耐心地等,他把剪刀換了手,在口袋中又重新翻找一次,開始覺出不對頭。
地下的盛實安依舊仰望著他,長睫毛眨來眨去,突然恍然大悟,睜大眼睛問:“不會是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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