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易於瀾就養成了抱著易如許才能睡得著的毛病,他非要親手給她洗澡、給她梳頭髮、給她穿衣服穿鞋穿襪子,時時刻刻牽著她的手才能安心。
一開始他是怕她又跑丟了,後來就是形成習慣再也改不掉了。
人人都說易如許蠢笨,易於瀾b誰都清楚,這其中甚至還有他獻的一份力,畢竟如果雙胞胎妹妹不夠笨,怎麼能突出他的聰明獨一無二?
可是慢慢的,他越發變得不像以前的自己,不再覺得自己因此而變得高大,反而在心裡記住了那些嘲笑他妹妹的人。
雖然面上看起來依然溫和,可一找到機會,他就會不著痕迹的欺負那些說易如許壞話的傢伙,那些小孩都懵了。
為什麼以前明明在易於瀾面前說易如許不好,他就會變的很親切,可現在卻……
最後,大家似乎都覺得易如許是不能隨便欺負的,因為每次說了她什麼,之後總會被易於瀾聯合起身邊的人針對。
但是易如許還是和以前一樣,甚至她變得更加內向了。
本來她還會因為需要處理自己的生活瑣事,從而和身邊的人發生不可缺少的聯繫,可後來易於瀾將那一切都給承包了下來,她就連跟別人說話都變得沒必要了,整個人都圍著易於瀾打轉。
易於瀾總覺得自己“愛”上易如許了,那天他親過她兩次,後來一直都忘不了,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他其實隱約知道這種吻代表著“愛”才會做的事,可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以後也結不了婚的。
他還處在根本就不懂愛是什麼的年齡,可幼時的啟蒙階段,他心中萌生的有關男女之愛的全部,都與易如許有關。
那個漂亮的、笨笨的、什麼事都依賴著他的妹妹帶給他的感覺,已經在他心裡隱約形成了幾分未來理想型的影子。
親情與愛情在成長過程中便已經混雜在一起,讓他無法分清的同時,還讓他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對易如許越發重視。
那個年齡正是結婚敏感期,班裡的小孩總是笑著談論我愛某某,我以後要娶某某當老婆,甚至還有買很多零食和禮物送給女生的男生。
而易於瀾對班裡那些小p孩半點興趣都沒有,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易如許身上,他很在意她對自己的態度,也很關心她平時都和哪些人說話交流,甚至還偏執的認為她跟別人玩到一起就是背叛了他的感情。
為了不讓她老是和那些女生男生說話,易於瀾撒各種謊騙她,強制x的讓她將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身上。
她這麼傻乎乎的,很容易被傷害,不能和別人一起玩!
而且他都對她那麼好了,她怎麼還敢放著他不管,去和其他人說話?
如果他做了這麼多,和別人什麼都沒做收穫的成果是一樣的,那他的付出豈不是都變成笑話了?
易於瀾一直就這樣,自私又利己,壞的明明白白,小小年紀就腹黑的不像話。
如果人之初x本善是易如許,那x本惡說的就是他。
所以,易如許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了,她被管的只能靠著易於瀾轉,而易於瀾則是把身邊所有人都變成了能說上話的夥伴,每一位的關係都處的很可以。
等他把所有關係都處理和諧之後,確保周圍不再對易如許有半點惡意,這才願意把她帶出去溜溜。
從放養的妹妹,變成了被圈養的妹妹,易於瀾的宗旨慢慢在成型,不是我的我絕不插手,是我的我就要插手到底,就連她穿什麼顏色的內褲也得由我來決定。
那段時間是觀念加深的時期,易於瀾管的越來越多了,以前是保姆幫易如許g的活,都慢慢被他給攬了過去。
八歲的時候,班裡有個男孩說他喜歡易如許,還想讓她做他女朋友,放學后他馬上就被易於瀾給打了一頓,就連書包課桌都干翻在地上。
那個時候的他就已經詭計層出不窮,明明是他把人家給揍了一頓,結果卻變成了那小孩被叫來了家長。
因為易於瀾在恰當的時候添油加醋抖出了他想和自己妹妹談戀愛的事,這在學校是被明令禁止的。
才幾歲,腦子裡就開始想這玩意了?這不丟人么?
這種事還只是冰山一角,易如許從小漂亮到大,小時候肉肉的很軟萌,抽條后非但沒有長殘,反而還越發明麗漂亮。
易於瀾給她擋掉的桃花是隨著年齡推移呈指數增加的,他的手段也變得更加多種多樣。
他把她看緊的同時,還不斷w化她身旁的人,一是怕有人趁他不注意把易如許給拐了,二是他黑心眼,就喜歡看見妹妹害怕,然後和小時候一樣,時時刻刻都要跟在他身後。
後來,父母吵架也吵的越來越厲害了,見面就吵,吵完了就開始互相冷嘲熱諷,說出的某些言辭簡直不堪入耳。
易於瀾聽的都煩,易如許完全不敢動了,找地方躲起來就開始哭。
於是九歲之後,他每一次長假的時候都會帶她去鄉里爺爺nn家,不止易如許玩,易於瀾b她玩的還瘋,他每到一個地方第一件要做的事都是圈地,確認自己的領土霸權。
誰欺負易如許他就打,誰不聽話他就想辦法捉弄對方,仗著自己智商高,很快就把一幫吵鬧又不懂事的熊孩子都給馴服了。
然後他又開始瘋狂給易如許灌輸那種“雖然我沒說,但你完全能從我的行動里發現我對你很好,我對你絕對世界第一”的觀念。
想去哪裡幹什麼想去哪裡玩,首先都會提前幾天哄得易如許對那地方感興趣,然後在她念念不忘時,主動提出帶她去。兵不血刃就斬獲了易如許的大量好感,易於瀾成就感十足,
他就沒翻車過,妹妹變得越來越喜歡他,他能感覺到自己和妹妹已經融洽到彷彿重新回到了子宮,兩人都緊緊依靠著彼此。
他為了從她身上得到更多,為她做的事情也越來越多,把她寵得越來越怯弱無能。
反正,只要她不會就一定得來找自己,她也沒辦法去找其他人,她根本不敢和人交流。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了12歲,那年,易於瀾的身高被發育迅速的易如許給超過半個頭,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他拚命打籃球,跑步,跳躍,喝牛n,甚至連營養品都吃上了,可是一看到易如許低頭瞧他,他還是心煩的要命。
夏天的時候,他第一次離開妹妹,主動爭取名額去國外遊學,想要逃避這種極度不適感。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易於瀾回來后終於開始長個子了,他看著撲到懷裡抱著他、可頭卻只到他下巴的妹妹,心滿意足。
同時,那個關於“愛”的概念,也在充分的離別相思之情滋潤下,變得與日俱增,越發茁壯。
他承認他奪走了妹妹的人格,一點點的,親手將她的人生變為了自己的附屬品,而且目前看來,以後似乎也是分不開了。
他投入了難以計數的時間、精力、以及於他而言本就極為稀缺的專一感情去愛去呵護,以易於瀾的x子,殺了他估計都不可能將自己的心尖肉割下來白白送給別人。
而易如許本來就x格內向,現在還缺乏了最基本的生活常識,這些都還好說,想學也能學,關鍵是她從小到大根本就沒融入過社會,屬於各方面都很難自理的人,決定離開他時,心理層面的壓力b任何壓力都更大。
……畢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易於瀾給自己找的理由也很合理。
自己對她好,那她就得付出對應的代價,沒道理他什麼都替她做了,把她養的g乾淨凈白嫩漂亮,就是為了把她送到另一個男人手裡。
如果哪天他這麼對她說了:“你要是遇到想結婚的男生了,一定要先和我說,我考察後會親手把你交給他的。”
那絕對是他在開驚天動地級別的玩笑。
沒可能的。
易於瀾覺得自己不想個方法去把那人不著痕迹的殺了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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