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天氣很熱,少女穿著白色的弔帶裙趴在地板上,捏著雪糕棍,紅色的小舌頭在冒著寒氣的柱形冰棍上慢慢舔著。
易於瀾在寫作業,思考到頭有些痛的時候,耳邊聽到了書頁翻動的聲音。
他靠在椅子上懶懶地轉過了頭,雙眼鎖定到了自己想看的人,他盯著她的舌頭、指尖、鎖骨、以及嘴角沾上的一點點甜膩雪糕,喉結動了一下。
想給她舔乾淨。
易如許像是察覺到了他赤裸裸的視j一樣,無害地抬起頭看向他,兩人四目相對之後,她笑了一下,撒嬌道:“哥哥不要這樣看我,感覺好奇怪。”
易於瀾沒說話,只是抬起手臂沖她g了g手指。
易如許愣了一下,從他房間的地板上爬了起來,拿著雪糕走到了他的身前。
“怎麼了?”她問道。
易於瀾抬高那隻手,拇指落在了她的唇角上,揩掉了她粉唇邊那點融化的雪糕,然後一口咬掉了她剛剛舔過的雪糕尖。
“哥哥?”易如許不明白哥哥的意思,她看了看自己手裡少了一小截的雪糕,清亮的大眼睛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我現在就去給你也拿一根。”
易於瀾看著她跑遠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的將剛剛擦過她嘴唇的拇指放到了自己嘴裡,含住了。
好甜,很柔軟。
……這個被他暗戀多年的人。
易於瀾在夢裡睜開了眼,他保持著這個姿勢緩了一會兒,然後皺起了眉,在枕頭裡醒了醒神。
他分不清對妹妹的愛與對情人的愛究竟有哪些不同,哪怕是在夢裡也不明白。
頭有點痛,易於瀾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可能會導致他頭痛的原因,或許是因為昨晚空腹喝了一瓶紅酒。
肚子也餓了。
他在身邊摸了摸,沒有摸到溫暖的t溫,小傢伙一定第一時間醒過來就跑走躲起來了,他打了個哈欠,用胳膊擋著光,賴了十秒鐘的床,然後果斷地起了床。
他撿起落在地上的白襯衫和褲子皮帶,去浴室裡面沖了個澡。
洗完澡就徹底清醒了,易於瀾從衣櫃里拿出一套乾淨的居家服換上,然後走到廚房繫上圍裙,打開冰箱看了幾眼,裡面滿滿的剩菜讓他太陽x微微作痛。
他嘆息一聲,拿出三個j蛋,又端出了一碗沒動過的青豆炒蝦仁,打蛋,開火,用那鍋剩飯開始做起了炒飯。
炒飯出鍋后被他利落地扣在了盤子里,端上桌放上勺子后,他把熱牛n的火關掉,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倒上了滿滿一杯牛n。
完成這一切之後,易於瀾邊解圍裙,邊對著易如許的房間喊道:“如如,出來吃飯了。”
把圍裙掛回原位后,易於瀾盯著妹妹的房門,發現一點動靜都沒有,於是他走到門邊,又叫了一句:“快點,不能不吃早飯知道嗎?”
裡面還是沒有動靜,易於瀾沒有再等,直接打開了她的門,床上的被子鼓鼓的,女孩就一動不動地埋在那裡。
“這麼懶,還大清早的鼓著勁從我床上爬回來?嗯?昨晚幾點走的?”易於瀾戳了戳她,隨手把她的被子給掀開了,易如許縮成一團,伸手抱住了頭,手腕上被麻繩捆過的痕迹很明顯,已經變紅了。
易於瀾看著她的手腕,有些心疼地捏住她纖細的腕骨,肉了肉上面白皙軟嫩的皮肉。
“怎麼了如如?哪裡不舒服嗎?告訴哥,哥幫你想辦法。”他湊近易如許輕聲安撫她,易如許從他手裡把手腕抽回來藏住,把臉埋得更深了。
“好吧,那你先起來吃飯,再賴著不動我草你了啊。”
易如許嚇醒了,她爬到另一邊赤著腳下床,一聲不吭地跑到外面餐桌坐下,盯著早餐時,眼圈還有些發紅。
易於瀾坐在她床上透過門縫看著她,直接在她床上躺下了,他隨手撈過她的枕頭抱在懷裡,低頭深深嗅著她的發香。
什麼時候開始和他上床變成一件可以用來嚇小孩的事情了?
易於瀾躺在易如許床上想著這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易如許喜歡上他。
好像什麼手段都已經用過了。
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胃,感覺有點痛,於是翻了個身,把她的被子也抱住,一大早的就不想動彈了。
心情不是很好,但讓他心情不好的人是妹妹,所以也就沒辦法了,總不能再教訓她吧?昨晚那才多久,她今早就變成這樣了,算了,還是一個人再冷靜一下吧。
易於瀾躺在妹妹的床上,頹廢的扮演著屍t,易如許伸長脖子往自己房間里看了一眼,發現哥哥又抱著她的被子睡了,也沒有要出來的想法。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捧著牛n又喝了幾口,雙腿間的私處疼得厲害,昨天夜裡被疼醒來了,她心裡難受,就回了自己房間,從天微亮的時候開始,她就一直在想林哲師兄還有哥哥的事,中途還沒忍住哭了一次。
那種感覺時而能把她給淹沒,好像被無形的布條給重重纏繞了一樣,哥哥把她包成了一個木乃伊,為了永遠得到她的身體,甚至寧願往她的身體里灌水銀。
可是他看起來……好像也不好受。易如許偷偷看著哥哥,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她一直都弄不懂哥哥想的事情,小時候就是這樣了,可長大了她還是看不清。
小口的把早餐吃了一半,易如許端著喝剩下的半杯牛n走進了自己房間,坐在易於瀾身邊,叫了他一聲。
“哥哥,你要喝些牛n嗎?”
易如許看著他,易於瀾聽到她的聲音后動了一下,然後抬起胳膊轉頭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一樣。
易於瀾沒起身,繼續保持剛剛那個側身抱被子的姿勢躺著,就連臉也都轉回去了,他沒有理會易如許。
易如許愣了一下,心道,難道他還生氣了嗎?
她心裡一時間出現了各種想法,但還沒等那疑問發酵,易於瀾就鬆開被子翻了個身,坐起來了。
“抱歉,剛剛有點累,哥起來了。”易於瀾從她手裡接過牛n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子放在地板上,伸手把她擁入懷中代替被子緊緊抱住了。
他看起來像是有點累了,可明明才剛剛睡醒。
易如許有點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一大早的是怎麼了。她真的弄不明白,明明是哥哥玩了她一晚,弄她下體腫脹疼痛,可她都沒跟他生多久的氣,他怎麼反倒不開心了?
“哥哥去吃飯吧。”易如許伸手戳了戳易於瀾的背脊,結果換來他將她抱的更緊,他在她身上蹭著,用臉摩擦她的頸項與下巴,閉著眼睛,喉嚨里發出懶懶的悶哼。
“你怎麼了?”她耐心地問道。
易於瀾抬頭看著她,一臉憂鬱地說:“你怎麼了?”
易如許懵了,怎麼自己還被他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