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這山崖只有他們兩人,她自然而然地只能依賴他呀! 可依賴,是喜歡嗎? 一看到他不在就不安,是喜歡嗎? 會不會這只是一種錯覺?等他們上崖了,她就不會再依賴他,也不會因他不在而不安了? 她不懂! 「啊!討厭!」嘟著嘴,袁小兒煩躁地抱著頭,眼眸一直看著山洞外。
「怎幺還不回來?」他去好久了,天都快黑了! 袁小兒站起身,急著想去找司立伸,可是又怕自己不識路,到時迷路的話怎幺辦? 「討厭!」咬著唇瓣,袁小兒焦急地揪著白玉手指,「早知道就算他說不準,我死也要跟著……」不然,這樣等待,只有她一個人,看不到那偉岸的身影,她整個心都不安穩。
「小兒!」突地,一抹驚喜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袁小兒轉頭,看到來人時愣住了。
「醉月姊姊!」她大叫,開心地撲向來人。
「小兒,太好了!妳沒事!」秦醉月開心地笑開麗顏,美眸有著關心。
「妳掉下山崖有受傷嗎?」「沒有。
」袁小兒搖頭,小臉疑惑地看著秦醉月和她身旁幾名黑衣男子。
「醉月姊,妳怎會到崖下來?還有這些人……」她的話還沒問完,身後就傳來驚訝的聲音。
「月兒?妳怎會在這?」「伸哥哥!」一看到司立伸,秦醉月驚喜地笑了,放開袁小兒,用力跑向司立伸,撲進他懷裡。
看到這幕,原本也要跑向司立伸的袁小兒停住腳步,傻傻地看著相擁的兩人。
尤其當她看到司立伸不但沒推開秦醉月,反而揚著溫柔的笑容,低頭看著秦醉月時,胸口立刻傳來陣陣刺痛,讓她差點不能呼吸。
她不懂心怎會痛……袁小兒茫然地伸手揪著胸口,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心口,再抬頭看著親昵的兩人,心酸酸的,好悶、好疼……這種感覺是什幺? 原來司立伸和醉月姊是青梅竹馬……袁小兒坐在窗檯邊,趴在窗沿,下顎抵著手肘,向來無憂的小臉凝著一抹愁緒。
秦醉月找到他們后,循著上崖的路,他們終於回到崖上,可她卻不能回歡喜城,反而被帶到司鳴山莊。
而且,除了司鳴山莊外,她哪也不能去,就像被關著一樣,理由是為了保護她,因為現在外面還是有一堆人想抓她。
這些理由讓她無法反駁,而且姊姊也還沒回書肆,她要是回去了,家裡也只有她和爹爹兩人;而醉月姊說爹爹已經被安置到安全的地方,所以要她放心。
沒辦法,她只能乖乖待在司鳴山莊里。
這幾天,她的腦海里儘是幾天前,秦醉月和司立伸在崖下的親昵模樣。
這些天,經由山莊里的人的言談,她知道司立伸和醉月姊兩人從小就認識,算是青梅竹馬。
還有人說,醉月姊是司立伸少有的紅粉知己,因為最常出現在司立伸身旁的姑娘就是醉月姊了。
山莊里的人還猜測,也許醉月姊會嫁給司立伸,當上司鳴山莊的夫人,而他們也樂見其成。
這是一定的!醉月姊是醉月樓的老闆,雖然醉月樓是青樓,可憑著醉月姊玲瓏的手腕,卻也認識許多達官貴人。
而且,醉月姊又那幺美,眉目如畫,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歡喜城裡,不知有多少公子哥兒拜倒在她裙下。
而且,醉月姊人也很好,她和姊姊是很好的朋友,也一直把她當妹妹疼愛。
她和司立伸站在一起時,兩個人好相配,有說有笑的,看來好不親昵。
而她就像個局外人,完全插不進他們之間。
袁小兒想著他們說笑的模樣,胸口又一陣抽疼。
「好痛……」她捂著胸,咬著唇瓣,心口悶悶的。
每當想到司立伸和醉月姊親密的模樣,她的胸口就好痛,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心酸得讓人好想哭。
「說謊!」袁小兒紅著眼低語:「說什幺愛上我,騙人!」醉月姊一出現,他的眼睛里就只有醉月姊,都沒有她! 而且,她在司鳴山莊這幾天,他也都沒出現,連看也沒來看她一眼,就像是遺忘了她這個人。
賭著氣,她也不跟僕人問他的行蹤,可是,關於他的事,還是會傳進她耳里,而她也總是不由自主地注意著他的消息,因而知道這幾天他都跟醉月姊在一起。
哼!有美人相伴,還是紅粉知己,難怪會忘了她……愈想,袁小兒愈覺得悶,胸口好疼好疼,疼得她好想哭。
抿著唇,她倔強地忍住淚意,「討厭鬼!司立伸,我最討厭你了!」騙子!說什幺喜歡她,都是騙人的! 還好,她沒上當。
還好,她沒喜歡上他……「小兒,妳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什幺?」秦醉月走進房裡,一眼就看到袁小兒坐在窗檯邊,口中念念有詞的。
聽到秦醉月的聲音,袁小兒愣了一下,趕緊眨去眼裡的濕意,可微紅的眼眶卻沒逃過秦醉月的眼。
「沒、沒有呀!」扯出一抹笑,袁小兒不自在地看著秦醉月,杏眸卻輕飄著,不想和她相視。
一看到秦醉月,她就會想到司立伸,就會想到兩人的親密,酸酸的心就會好痛……她能不能不要看到醉月姊? 將袁小兒的神情看在眼裡,秦醉月敏銳地發現眼前的純真小娃兒長大了。
那向來無邪、不懂情愛的天真杏眸,染上了一抹情殤,連純稚的小臉也有了女人的表情。
是因為司立伸嗎? 因為他,所以袁小兒從小姑娘成長為小女人了! 秦醉月深思著,發現袁小兒純真的杏眸里有抹茫然,臉上的表情也有著無依,猶然懵僭懂懂的,不知自己已動了情。
心思一轉,她揚起疼寵的笑。
「怎幺了?是在司鳴山莊住不慣嗎?還是伸哥哥對妳不好?若是的話,妳告訴醉月姊,醉月姊幫妳教訓他!」她笑道,言語間自然地透露著她和司立伸的親密。
那熟稔又親昵的語氣讓袁小兒垂下眸,胸口更悶了,抿著唇,吶吶地說:「沒、沒有,我在這很好,只是想家,想姊姊、想爹爹。
」甚至……會偷偷地想他。
但最後那句,她吞咽在嘴裡。
不想承認,可是她卻不能否認,她常常想到司立伸,她想見他,可是卻倔強地開不了口。
這種彆扭又陌生的感情,連她自己都摸不清。
「傻小兒,等事情解決了,妳就能回書肆啦!」秦醉月輕笑,疼愛地輕揉袁小兒的頭,眸光輕閃,狀似不經意地提起。
「而且,等寶藏的事解決后,醉月姊姊也有一件喜事呢!」「喜事?」袁小兒愣了一下,不解地看著秦醉月。
「什幺喜事?」秦醉月略帶嬌羞地勾起唇瓣,美眸昭著袁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