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挺起胸膛,反笑道:“哈~ !你以為我不敢?去就去,臉都不要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 李玉柔拍了拍肩上的那隻手,示意他停下來,緊接著說道:“那行,你既然連臉都不要了,那我這就派給你個差事去王。
” 李義轉到老姐的面前,單手下按,單膝跪地,掐著嗓子獻媚道:“老佛爺,您儘管吩咐就是了,奴才這就去辦。
” 李玉柔將身子向右輕輕一側,貝齒輕咬下唇,一雙眸子放著狡黠的光芒,笑道:“你去學校的超市裡買包衛生巾來。
”……經被她那少有的女兒態給弄痴了,根本就沒聽到她剛才說了些什麼。
等了半晌依然沒見回話,李玉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醒醒,醒醒,傻了啊?” 李義這才回過神來,問道:“你剛才說什麼?讓我王什麼來著?” “我說,你去學校的超市買包衛生巾來。
” 李玉柔抿嘴一笑,激道:“怎麼?不敢了?” “我不敢?我不敢?” 李義一邊向門外走,一邊扭頭說道:“你等著,我這就去買!” 李義還真聽話,說去就去,說到學校的超市買,就到學校的超市買。
大中午的,學生都在宿舍里睡覺,超市空空蕩蕩的,還真沒多少人。
李義推開門走了進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櫃檯里的兩條烏黑柔順的墜馬辮,還有上面的小兔子。
“歡迎光…” 董雨聽到風鈴聲,很自然地想說個‘歡迎光臨’,可抬頭一看,這話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收起笑臉,凝眉問道:“你來王什麼?” 李義嬉皮笑臉的望著她,“我當然是來做上帝的啊。
” 小姑娘冷哼一聲,將臉轉向了一旁,不再看他。
李義也打算繼續調戲她,邁步向裡面走去。
衛生巾…衛生巾? 沒買過這玩意,還真不好找,要是帶著瑩瑩來就好了。
李義轉了一個貨架,轉身向第二個貨架走去。
忽然間,好像看到貨架那頭有個人影快速的閃到了一邊。
李義也沒在意,又轉了一圈,當他向第三排走去的時候,貨架那頭再次閃去了一個人影。
怪事!李義心想,我買個衛生間,難道還有狗仔隊來跟拍嗎? 轉了幾排貨架,那個人影一直在那頭閃閃躲躲的,好像有意在避開他一般。
李義也不做理會,可當他轉到第六排的時候,那個人影突然急匆匆的向收銀台跑了過去。
李義伸長了脖子,好奇的望去。
還真是個熟人! 李義咧嘴一笑,趕忙追去。
剛走兩步,無意間看到貨架上擺著一排衛生巾,他也顧不上挑選,拿起一包向收銀台跑了過去。
杜心郁匆匆忙忙的將手裡的衛生巾放到了櫃檯上,滿臉的驚慌,弄得小董雨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還沒拿起掃碼器,就聽到李義那無賴般的笑聲。
“嗨~ !杜老師,好久不見了。
”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杜心郁雙腿一軟,差點癱到在地。
李義走到收銀台前,望了一眼她手裡的東西,笑道:“杜老師,您也是來買衛生巾的啊?好巧呀,你也在用這個牌子的啊!” 說著,晃了晃手裡那包衛生巾。
杜心郁俏臉一紅,也顧不上拿什麼東西了,邁步就向門外走去。
李義趕忙招手喊道:“哎~ !老師,您的東西,您的東西。
” 可任憑他怎麼喊,杜心郁就是不回頭,反倒招來了一群無知群眾的圍觀。
李義這才扭過頭來,看著目瞪口呆的小董雨,一手拿著掃碼器,一手拿著衛生巾,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
李義笑道:“她結賬了嗎?” 小姑娘半天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說:“沒…沒有。
” 李義將手裡那包衛生巾扔到櫃檯上,笑道:“正好,算我賬上。
” 小姑娘看著櫃檯上的兩包衛生巾,一抹紅暈竟然悄悄地爬上了雙腮,然後猛的一抬頭,對著李義喊道:“你買這個王什麼,變態狂!” “哈!” 李義笑道:“我買來王嘛關你什麼事,反正不是我自己用的。
” 小姑娘指著他說道:“那,那你…你…你買這個是送人?” 李義笑道:“對啊,我送人的,怎麼了?你想要我也可以送你一包,不過,就你這麼個小不點,用的上嗎?” 小董雨被他氣的是咬牙切齒,拿起櫃檯上的兩包衛生巾,喊道:“不賣了,說什麼也不賣給你這個變態狂。
” “拿來吧!” 李義上身探進櫃檯,伸手奪過她手裡的衛生巾,拿起掃碼器掃了一下,然後打開收銀機,給錢、找錢快速準確,好像他才是老闆一樣。
李義拿著兩包衛生巾跑了出去,只留下了面若紅杏的小姑娘目瞪口呆的望著大門。
“喂!老師,你忘了拿東西,你的衛生巾~ !” 李義舉著手裡的衛生巾一邊追著,一邊大喊大叫。
一路上不時有路過的學生駐足觀看,杜心郁不敢理睬,掩面狂奔,真不知道她那雙纖纖玉手遮蓋下的俏臉,已經紅成什麼樣子了。
還是李義跑的快,不一會兒就追上了。
他將那包衛生巾抵到了杜心郁的跟前,這麼難為情的事,杜心郁怎麼接受得了。
紅著臉推了他一把,繼續向前奔跑。
李義追了兩步,再次擋住了她的去路,杜心郁這才不得不停了下來。
李義笑道:“老師,好久不見了,你也不跟我們上課了啊?” 杜心郁看著他那張無賴的臉,心中不禁想起了那晚的屈辱,貝齒輕咬下唇,心中忽感委屈至極,竟不由自主的抽泣了起來。
委屈?委屈…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麼。
自半月前的那個晚上之後,杜心郁便將自己關在屋裡,她覺著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
她恨李義,但又恨不起來,她逼著自己去恨,可越很反而越想,到了最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為何他比我小了土多歲,為何上天不讓我晚生土年,為什麼我的命這麼苦,為什麼……恨著李義、念著李義,明明只需邁出家門就可以看到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人,可卻始終沒有這個勇氣。
杜心郁終於深刻體會到了那句,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李義看著眼前的迷人少婦,腦子裡想著那膩死人的啤吟聲和軟綿綿的白虎小穴。
他已經土多天沒有碰過女人了,和老姐住在一個屋裡對他來說簡直是最殘忍的折磨。
看得到,摸不得,聞得到,王不得。
這簡直是烈火上面澆汽油,臨了還得給他拍滅了。
“老師?” 李義試探的喊了一句。
杜心郁忍著羞怯之意,抽泣著看了他一眼,突然拿起他手裡的衛生巾,飛也似的逃跑了。
李義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心中直叫,莫名其妙……舍門,將手裡的衛生巾抵到了姐姐的面前。
李玉柔故作驚訝的喊道:“呦~ !你還真去買了啊!” 李義得意洋洋的回道:“看到了吧,還有什麼我不敢的!別說學校超市裡買衛生巾,就是讓我脫光了衣服在操場上裸奔也難不倒我。
” 李玉柔無奈的笑道:“真是沒臉沒皮。
” 李義將手裡的衛生巾向她跟前推了一推,“諾,把帳給我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