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塵發現她不是原主,暫時打不過她,她尚能自保。
但原主的這六個師兄若發現端倪,有十個她也不是對手。
扶淵“嗯”了一聲,但因為整個人過於淡漠,又好像一聲都沒有吭過。
他透著一股超脫的淡然,視線自所有人的身上淡淡掃過,復落回在白梔的臉上,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師兄尚在閉關,不能過來。怎麼突然下山了,修鍊遇到什麼瓶頸了嗎?”
他靠近了!
那雙眸子好美,白梔心跳都被這張漂亮的臉震到慢了一拍。
她艱難的移開目光,聲音仍是冷冷的:“沒有。”
她向來寡情,所以扶淵並未起疑。
可謝辭塵捕捉到了她刻意隱藏在眼底的驚艷,他厭惡的沉眸。
扶淵沉吟著看向陷進地面里向他求饒、不斷吐血的方圓,“赤身裸體,不成體統。”
隨後對著白梔道:“莫要胡鬧。”
那道好聽至極的聲線情緒總是很淡,但對著白梔時帶著極不易被察覺到的溫柔寵溺。
白梔手裡的斷魂鞭聞到鮮血后變得越發躁動,滋滋作響。
“他劃破本尊徒兒的衣衫,本尊以牙還牙,四師兄覺得做得不對?”
“知知。”扶淵微嘆一口氣,語氣頗為無奈。
“一件衣衫,破了就破了。但偏偏本尊這個小徒弟念舊,這位掌管著物資分放的方師兄,你來說說這衣衫要怎麼補才好。本尊罰你,你覺得罰虧了?”
“弟子不是故意的!仙尊!弟子只是在跟謝師叔玩笑!”
“玩笑所以要合力逼著師叔給你們下跪?”白梔聲音冷厲,眸如寒光:“你們是不把尊卑規矩放在眼裡,不把本尊放在眼裡,還是不把天玄門放在眼裡!”
“弟子不敢!謝師叔,是弟子沒拿捏好分寸,不知道你這麼不經逗,居然真生氣了,你大人大量,原諒我吧!”
謝辭塵不辨喜怒的視線半刻都沒有落在方圓身上過。
他是這個事件的中心人物。
卻更像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不。
他甚至懶得觀。
只覺得無聊聒噪。
白梔眸中怒火簇燃:“是玩笑還是欺凌,你心知肚明,本尊沒別的毛病,偏就護短。他不想與你們計較,本尊願意順他的意放過旁人,但總要有人為這件事情付出代價,你說呢?”
扶淵眉頭微微凝起,“知知,不可動怒。”
隨後對著他身後跟著的大弟子道:“你去查清此事,功過法罰,清算明白後送至縹緲峰給白梔仙尊過目。”
言下之意,便是讓白梔不要再管了。
白梔身上的氣場強勢而壓抑,看向扶淵。
她打開心音,準備跟謝辭塵講話。
“白梔仙尊,這是謝師叔的劍!”裡面那人捧著出來插話,直接越過了謝辭塵,邀功似的在白梔面前諂媚的笑著。
白梔垂眸看了一眼,“誰的劍?”
“謝師叔的。”
“他不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