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的腫痛不適居然在第二天就消失了,徐瑤內心感慨,這不會也是種馬文男主性轉后的金手指吧。
真是猥瑣啊!
第二天進了城內,顧秋水怕她舟車勞頓太辛苦,便找了家客棧準備住下休息。
店小二對上顧秋水漆黑的目光,頓了頓,說:“還剩兩間房了,你們哪兩位住一間?”
怎麼可能!
這破客棧冷清到看不見別的人影,你跟我說還剩兩間房?
店小二面不改色:“其他房間都被預訂了。”
顧秋水摟住她的肩:“沒關係,阿遙同我一間房便是。”
十一咳嗽了一下,嗓音低低的,他盯著徐瑤:“……你也可以跟我一間。”
我才不要被你抽鞭子呢!
徐瑤後退了一步,看了眼面前這兩人:“要不……你們睡一間?”
徐瑤確定她在這兩人互相對視的那一眼中看到了濃濃的嫌棄。
最後徐瑤還是被迫跟顧秋水住一間,顧秋水去給她買了幾套合身的衣服,清一色的煙青色長衫,徐瑤洗完澡換上,看了眼和自己身上一個色調的顧秋水,這算是……情侶裝嗎?
顧秋水似乎很滿意她的裝束,伸手揉了揉她的臉:“阿遙洗乾淨臉以後,竟像個漂亮的小姑娘啊。”
徐瑤拍掉他的手,冷笑。
晚飯的時候顧秋水點了一桌子菜,一個勁給她夾菜:“阿遙太瘦了,是該多吃點。”
十一看著徐瑤把顧秋水夾的菜吃掉,自己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她碗里,看著徐瑤看向自己略帶驚疑的眼神,心裡又湧上來怒意。
“吃!”
他眼神太嚇人,徐瑤總覺得自己不吃了這口魚肉晚上會被他拖出來抽鞭子,趕緊吃了。
晚上睡覺時,徐瑤躺在顧秋水身旁,和衣而眠。大概是看出來她的防備緊張,顧秋水倒沒有主動貼上來。
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多,徐瑤確實有些累了,躺著躺著就睡著了。顧秋水把她攬進懷裡,細細借著月色打量了一番她因為營養不良而乾瘦的臉,“我都快忘記最開始你是這般模樣的了。”
他的手撫上她臉頰,欲吻下去:“還是得養胖一點好。”
一隻銀鏢忽地破窗飛來擦過他髮絲釘在牆上,顧秋水斂了臉上的柔和神色,起身推門向外,對著樹上的人冷冷道:“謝流玉,這不是你該出現的地方吧。”
樹上的人嘴裡叼著一根枝條,懶洋洋倚靠在樹榦道:“我不過是擔心我這師妹會被某些人騙了去,你故意住在這客棧想耽擱時間,不就是想多與她待些時日不肯放她走嗎?”
謝流玉看著他,譏諷道:“那日破廟內我容忍你是因為這是必走的劇情,但今晚,似乎不曾出現過吧?阿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明知道我們都盼著與她見面,你卻要獨獨耍心機拖延時間,真是自私,早知道,當年你執意跳崖想追隨她而去時,我就不該拉你一把。”
舊事重提,顧秋水臉色不太好,他沉沉望了他一眼,終似妥協冷笑:“放心,她自會與你相見的。”
結束了不怎麼愉快的交談,顧秋水推門回房,在看到空無一人還留有餘溫的床榻時,神色驟然變冷。
與此同時,徐瑤從顛簸中醒來,發現自己居然被人抱在懷裡在馬上飛奔,一抬眼,就望見一張漂亮清冷的臉。
大小姐?!
徐瑤又不敢推開他,怕從馬上摔下去:“……您怎麼會在這兒?”
蕭從雲低頭看她一眼,不說話,騎得更快了。徐瑤總覺得他這抽鞭子的手法有些眼熟……
天色將亮時,蕭從雲帶著她到了一個人人奇裝異服袒胸露背的小鎮,徐瑤盯著一個大胸姐姐從她身邊走過,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裡是?”
“孤雲山。”
孤雲山,魔教地界,這裡的居民都是歸順於魔教的人,因此不太在意旁人目光,民風開放。她和蕭從雲這身正常嚴實的打扮反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您帶我來這裡幹嘛……”
徐瑤記得,原著里徐寧是跟著顧秋水回了魔教,學到了秘功斬魂十叄術。
怎麼現在,帶她到魔教的成了大小姐?
劇情跑偏得太遠,系統又是個裝死的廢物,周圍的人看過來的眼神算不上和善,徐瑤只能寸步不離跟在蕭從雲身後。
被她小心翼翼拉緊袖子一角,蕭從雲眼裡閃過笑意,帶著她進了客棧。
“今日是什麼日子?”
客棧老闆收了錠金子,笑得很燦爛:“今日可是八月十叄,再過兩日,就是中秋,也是咱們魔教一年度的朝月節呢。”
原著里,顧秋水就是朝月節這天帶著徐寧回來了,魔教的朝月節,就是一群人脫光了在月色下沐浴享受月光洗禮,徐寧看到一堆裸體美女眼花繚亂心痒痒,被醋意大發的顧秋水拉到床上纏綿了叄天叄夜……
雖然你們魔教民風開放,但是為什麼要開放到這個程度啊!
蕭從雲很大方地要了兩間房,徐瑤躺在床上補覺補到了下午,飢腸轆轆的她下樓準備去問問店小二有沒有吃的,就聽見后廚傳來聲音:“早上那兩個外來的客人真是大方,一出手便是一錠金子,我看要不把他們綁了,指定能狠撈一把!”
“那白衣公子看著武功有些不可測,但是與他同行的那個矮個子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我們晚上先綁了他,用他來牽制那白衣公子便是。”
徐瑤趕緊溜上樓敲開蕭從雲的房門。
蕭從雲的桌上擺了一桌子菜品,很是豪華,香氣撲鼻。
徐瑤:“大事不好,這是黑店啊!”
蕭從雲淡定地把碗筷遞給她:“魔教地界,本就是如此。”
……哦,是我沒見識了啊。
徐瑤還是不放心又問:“可是要是對咱們動手怎麼辦……”
“咱們”兩個字取悅了蕭從雲,他淡淡勾了勾唇:“有我在,你怕什麼?”
“好吧。”
徐瑤坐下來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忽然又想到什麼:“他們不會在菜里下藥吧!”
蕭從雲跟著吃了一口,過了半天,面無表情地點頭:“確實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