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有種被包養的感覺。”顧曉萌含著兩泡眼淚望著顧曉萌。
薛黎嘉微微一笑。
顧曉萌問：“這手鏈八千多呢，你還有錢嗎？”
“買之前有，買完后就沒了。”薛黎嘉答的隨意，“所以以後只能吃你的，住你的了。”
顧曉萌看著她的背影有些沒反應過來，說到底還是自己變相買了這串手鏈好嗎……
兩人東逛逛西轉轉，光顧了商場里所有的女裝店。薛黎嘉看到好看的衣服就試，旁邊銷售員總是眼神放光地說好看好看好好看，最後等待付款的時候，薛黎嘉換下衣服，溜之大吉，留下拎著衣服一臉錯愕的銷售員風中凌亂。
顧曉萌也試了一件連衣裙，年輕的推銷員小妹服務得很周到，不停地誇讚：“您的皮膚真白。”“腿好長。”“您是做什麼的，一看就特有氣質。”“這件衣服太配您了。”“簡直像公主一樣。”
顧曉萌微笑回她：“我也這樣覺得。”
小妹很開心：“那我幫您把牌子剪了吧。”
顧曉萌搖頭：“還是別剪了，那樣你就賣不出去了。”
說完留給小妹一個仙女似的背影，淡定走了出去。小妹在空氣中石化。
薛黎嘉忍笑：“看著你挺光鮮亮麗的，她哪裡知道你根本沒錢。”
一直逛到雙腿酸軟，暮色降臨，薛黎嘉與顧曉萌才咬著凍酸奶的勺子往外走。
薛黎嘉拿出手機要叫車。
顧曉萌抗議：“還是騎車回去吧，可以省錢。”
薛黎嘉很後悔給她灌輸了省錢這一理念。
“我是實在騎不動了。”薛黎嘉搖頭。
車來的很快，薛黎嘉跟司機師傅打了聲招呼，就跟顧曉萌一起坐了進去。
回到家，天剛好全黑，都市亮起萬家燈火，明明滅滅，勾起客居旅人的愁思。
薛黎嘉走出電梯，仍舊舔著凍酸奶的勺子，目光落在站在樓道口的人身上。
薛黎嘉伸出去舔舐的舌頭頓住。顧曉萌不明所以，探頭去看。
一個高挑帥氣的男生站在她們的出租屋門前，黑眸黑髮，笑容溫柔。
“洛辰。”薛黎嘉有些訝然，緩緩把舌頭收進嘴裡，微微不好意思。自己的淑女形象是一點都沒有了啊……
洛辰今天穿了身西裝，修身的線條勾勒出比例完美的身材，與他往日休閑慵懶的感覺有很大不同。
“你……來找我？”薛黎嘉不確定地問。
洛辰點頭：“沒有事先通知你，十分抱歉。”他下午從密雲的一個活動回來，心情不太好，想到薛黎嘉，不受控制地就開車過來了。
“哪裡。”薛黎嘉忙擺手，“你過來，我很開心。”
顧曉萌看到她臉上可疑的紅色，拿出鑰匙開了門：“別站在外面了，都進來吧。”
洛辰看向她，顧曉萌對他微微一笑。
顧曉萌推開門：“你們聊，我去卧室，晚上應該不會出來。”
薛黎嘉看見顧曉萌丟給自己的意味深長的眼神，臉上紅暈加深。
“我不知道你與朋友住一起。”洛辰說，“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薛黎嘉搖頭，“你在門外等了很久吧，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洛辰笑了笑：“不想麻煩你，看你不在家正要走，你就回來了。”
洛辰在沙發上坐下，伸手去扯脖子上的領帶。
薛黎嘉怔怔看著他：“你這樣也很好看。”果真長得好看的人，各種風格可以任意切換。
洛辰歪了歪頭，眼睛里有意味不明的笑意。
薛黎嘉臉上微紅，忙說：“我去給你拿喝的。”
從冰箱里拿了幾瓶飲料，也不知道他喜歡喝什麼，只好每樣拿一瓶，放到桌上。
洛辰牽過她的手，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笑道：“幾天不見就這麼生疏了。”
薛黎嘉搖頭，看他一眼，又迅速垂下頭。
洛辰繼續逗她：“平時挺不拘小節，怎麼見到我就局促起來，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
薛黎嘉囁嚅：“還不是因為在意你……”
洛辰的笑意加深：“我知道。”
他湊近薛黎嘉，薛黎嘉可以看到他長長的睫毛，以及黑色瞳孔里涌動的莫名的情愫。
“你朋友說她晚上不會出來。”洛辰說。
“啊？”薛黎嘉有些呆楞，看到他湊到近前的俊臉才反應過來，“不……有聲音……能聽……到……”
洛辰無聲地笑了：“就親一下，她聽不到的。”
薛黎嘉沒有再說話，因為他的唇已經吻了上來。無聲的曖昧，蔓延在整個客廳。
薛黎嘉氣息有些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