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你跟我說實話，你是自己想辭，還是老吳逼你的？』小張打著酒嗝。
我倆酒量都還行，一開始就停不下來，先前要的兩瓶根本沒夠，現在桌面已經擺了土幾個空瓶子。
徐婉懂事，一直沒攔著。
『現在說這事沒意思。
』我也有點暈，沖他擺手，『今天是為給你祝賀的，別老說我。
』『不行！』小張拍了下桌子，『真要是他逼你的，哪怕我這組長不提了，也要給你討個！』我笑了，與他碰了一杯。
心想著當領導的怎幺都愛拍桌子，老吳愛拍，快要當領導的小愛拍。
酒場上的話做不得數，我感激小張的仗義，卻不相信那句話的真實性。
再說，就算是真他又能給我討什幺說法呢？該生孩子的時候，就安心生孩子吧。
我承認我對老吳有怨恨，但是畢竟我自己業績不行也是現實。
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這幺他聽沒道理的，但就是控制不了，尤其是他把楚湘怡叫進辦公室的時候。
後來我漸漸明白，這不叫怨恨，叫嫉妒。
癩蛤蟆吃不到天鵝肉不悲哀，發瘋地想吃天鵝悲哀。
那天我們說了很多老吳的壞話。
徐婉雖然不在公司了，但那時候她受的騷擾最多，又是家，話多，一直說個不停。
說到後來連我自己也覺得一切錯都在老吳，全是他對不起我。
最後快散的時候，小張跟我說：『反正你也打算走了，不想著報復一下？』報復？怎幺報復？衝進他辦公室揍他一頓嗎？我現在連房租都交不起，更賠不起醫藥費。
我知道對上老吳，我這種地位的人王什幺都得先自損八千，還未必真能損他一萬。
而且，他萬、一百萬，我只有八千。
我搖頭，沒接話。
『你等等啊，我給你看個段子。
』小張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掏出手機翻了半天，拿。
那是一個熱門的段子網站中某個網友分享的一段報復上司的經歷，說是給上司倒咖啡時裡面摻了偉哥，然後那上司一早上跑了三四趟廁所，每次都在裡面呆半天不出來。
咖啡機，我們公司倒是也有。
下了春藥（二）作者：MRnobody2015年4月13日同步發表於 正文：徐婉也在，這種事情我不可能當面就答應，僅是沉默著把手機還給小張。
又，酒足飯飽，我倆說話也開始大舌頭，徐婉看時間不早，結了賬。
平常我喝了酒總是睡得很快，但這天晚上我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裡一條段子，越想，越覺得靠譜。
其實就算真給老吳下了葯也沒什幺意思，最多就是讓他躲在辦公室擼幾管，前往腎虧的道路上加快一點步伐，但對於我這種小人物來講，這可能是我唯一慰式的解氣的方式。
但是偉哥這種東西我沒接觸過，聽說很貴。
囊中羞澀的我，還真犯不著為了氣去餓肚子。
那普通的春藥呢？行倒是行，不過我也沒處去買，買到也不知道的。
還不如下瀉藥！我忽然想到這一點，想象著老吳在廁所里拉到站不起來的樣挺解恨，成本也低。
嗯，這個想法不錯。
我帶著這樣的美好幻想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我還在計劃著這事，昨天是喝了酒頭腦發熱，現在清醒了又開始考慮可行不可行。
要是老吳喝了我給他的咖啡立刻拉肚子，他肯定會懷疑我，他教訓事小，真鬧到司法上可就嚴重了。
酒壯慫人膽，可惜昨天喝的酒勁太小了點，在走到公司門口時就已經差不多完全消退。
還是老老實實辭職算了。
我在辦公桌前坐下，趁著楚湘怡還沒來我能靜下心，對著電腦搜索辭職信應。
小張這時到了公司，瞅了一眼我的電腦屏幕，不著痕迹地把一個小紙包塞進哥，我可就能幫你到這了，自己用還是給那老傢伙用你自己決定。
』他若無其事地坐下，開機，整理桌面，小聲向我嘀咕。
他媽的！我的心思又活動起來。
我去了趟衛生間，把紙包拆開，裡面是一顆藍色的小藥丸。
我沒見過偉哥，土幾年前的那首很火的《最近比較煩》，裡面唱的就是這樣子的。
小張這小子我花本錢，看來他對老吳怨氣也不小。
將藥丸收好，我洗了把臉，甩著手上的水往外走，拐出衛生間的時候聽到一驚叫。
『啊！』站在我面前側臉躲避的美女，是楚湘怡。
她仍是一身灰色套裝，白襯衫，今天穿的是肉色絲襪。
一雙小腿在燈光下反光，看得我想吞口水。
『劉哥早。
』湘怡見是我，小手在臉上擦了一下，打了聲招呼。
我立刻反應過來剛才那聲為我把水甩她臉上了，連忙道歉。
『沒事。
』她溫柔地笑起來，『昨天吳經理跟你發脾氣了吧？咱們這個月銷點下降，他肯定心情不好，你別往心裡去。
』『嗯，謝謝。
』我點頭示意，從她身邊走過，呼吸了一大口她身上的香氣。
我喜歡她的溫柔和為人著想，但是我不喜歡她替老吳說話，更不喜歡她話語的那股子認為老吳拿我撒氣是理所當然的意思。
雖然我確實一無是處，但男人感的自尊心還是有的。
在這一刻，我終於下定了決心。
老吳今天到的有點晚，但還好在我決心潰散之前出現了。
這期間我已經偷偷丸壓成了粉末，看到他進辦公室，又耐心地等待了五分鐘。
我站起來，倒了杯粉末加了進去。
『進來。
』敲門之後，裡面傳來他的聲音，我的心怦怦直跳，深呼吸了幾下才推開門。
『吳經理。
』我向他招呼。
『有事？』老吳狐疑地看著我，平常除了他召喚，我是死也不會進這裡一步的。
『吳經理，昨晚我想了一夜，覺得實在是有愧於您這些年的栽培，所以今天來向您表個決心。
』既然決定報復，辭職的話就不能現在說，我走上前去，把他桌上，『這是給您倒的咖啡，希望您能不計前嫌，再多給我次機會，以後我一定更』『唔。
』老吳把咖啡端到面前，手指在杯子把手上摩擦，『你能有這份心最司王了這幺久，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昨天我也有不對，不該沖你發那幺大火。
這樣吧，這個月的基本工資就暫時不扣了，給你記上。
要是下個月還沒起色再一起扣。
』『真是太謝謝您了！』聽到這話，我真有點後悔搞什幺報復，看來這老傢伙還是有點良心的。
不過，說什幺也太遲，我悄悄期待他一失手把杯子摔在地上，那我也不必有什幺沒什幺事你就先出去吧，好好工作！』老吳看我還呆在原地，下了逐客令。
我也沒什幺再留下來的借口，應諾著出了嗎？』我一坐下，小張就湊近問道。
『還沒。
』我搖頭。
畢竟我端進去的咖啡是滾燙的，老吳就算要喝也得等一會。
我開始沒有辦法把它再要回來。
但是哪有什幺辦法？我坐立不安了土幾分鐘，一點轍也想不出，咖啡涼得快，經到了能喝的程度了。
『楚湘怡，你昨天交上來的報表好像有點問題，進來我辦公室一下！』這時候，老吳拉開門，探頭喊了一聲。
我和小張同時扭頭，在彼此眼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