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水機的水桶好像是剛換上,水還很滿,天助我也。
不需要去注水,只要直卸下,把東西加進去再歸位就好。
老吳火氣旺,喜歡喝冷水,徐婉是孕婦,會盡量只喝熱水。
這些我以前不在在都調查得無比清楚。
我把研磨好的藥粉精心地塗抹在熱水出水口裡。
網路是個好東西,通過那兩粒葯上的字母標識,我輕鬆地查到了它們的成分明。
除了有強烈的催情作用之外,對孕婦的副作用也是非常厲害。
雖然對不起徐婉,不過都無所謂了。
要怪,就怪她沒找個好男人吧! 事情做完,數據也恢復得差不多,我不管有用沒有,把老吳電腦的幾乎所有拷貝進移動硬碟里。
在這個空檔,我又查了點其他的東西來打發時間。
折騰了接近三個小時,我刪除掉老吳電腦中原本就已被清除的文件,留下湘那些,安裝了雲客戶端,將同步文件夾設置為監控自動儲存錄像的那個,裝記錄,刪掉所有圖標,關閉掉所有提示,將安裝目錄設為隱藏。
確認下什幺破綻之後,我拔掉移動硬碟,插上U盤,運行程序。
機箱里傳來硬碟超負荷運轉的嗡嗡聲,越來越響,電腦屏幕上滑鼠的移動也力,卡頓越來越嚴重。
終於,幾分鐘后,嘣的一聲輕響,屏幕變成藍色,白色代碼。
這樣子明天老吳上班時只會以為是系統忽然崩潰,不會懷疑關閉過。
當然,這拖不了多久。
我爬上窗檯,用力拽了兩下繩子,土幾秒后緩緩升起,臨離開時關好了窗子。
回到樓頂,我整個人像是虛脫般無力,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成了嗎?」「成了。
」我回答姓高的傢伙,「不過今晚咱倆可別想下去了。
」「那當然,毯子我都帶來了。
」他嘿笑一聲,拿出兩條髒兮兮的小毯子。
已經不記得上次這樣躺著仰望星空是什幺時候,但是那時候的我,心裡應該的吧? 樓頂的夜風很大,但吹在此刻心臟劇烈跳動的我的臉上,感覺很舒適。
事到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真的做了這一切。
以前看新聞時,總覺得那些罪犯是要多幺的心狠手辣,要有多硬的心理素質那樣的事情,可是現在才發現,原來只要慾望夠強烈,有些事做起來是的。
雖然過程中會很緊張,但是只要強迫自己不去想那個結果,不去想多少人,不去想是否正確,只要按照計劃,一步一步地實施,就像在做的工作一樣,其實,真的沒有什幺罪惡的感覺。
「高大哥,睡著了嗎?」身旁的男人一直默不作聲,在這樣的環境下,我竟忽然很想跟他聊聊天。
「沒有,這樣子哪睡得著啊。
」他看我也沒睡,嘆了一聲,遞給我一根煙。
「高大哥,我不是怪你啊,就好奇問一句。
」風很大,我打了幾次火才把煙你知道那姑娘被人迷奸的時候,覺得內疚嗎?」「內疚,怎幺不內疚?」他沉默了一會才回答,「但是,不怕你笑話,比起是害怕佔主要。
」「那你如果事先知道的話,還會做這事嗎?」我又問道。
「事先要是知道,誰還敢做那種事?那可是傷天害理,為兩百塊害了一個姑當!」他狠狠吸了口煙,堅決地說。
「那如果不是兩百塊,而是兩百萬呢?」我再問。
「嘿嘿……」他尷尬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高大哥,假如,只是假如啊。
」我看著閃爍的星空,「假如我現在告訴你,王的事其實不是什幺好事,不一定是為了那姑娘討回公道,你會怎幺做個嘛……」高大哥低下頭來,抽了兩口煙,沉思了一會,「這種情況下,跟你說瞎話。
就算你真那幺說了,我也還是跟商量好的一樣,明天早上,各的,互不相王。
」「為什幺?」我微笑著看他。
「唉……」他撓撓頭,「不瞞兄弟你說,老哥年輕的時候,對別人也熱情的的,不比你差。
但是現在的人啊……以前是只有家人可靠,但現在的社婆也可能跟別人跑了,兒子也可能娶了媳婦后回來圖謀你的家產,真的能完全相信了。
以前老哥我對誰都實誠,把朋友的事當成自己的事,從也不耍奸溜滑。
可是吧,這幺多年裡,我自己有事的時候,總是找不到我的人,還被人算計過幾次。
漸漸地我也就琢磨出來了,這世上,只有的,揣進兜里的才是真的,其他的東西都是狗屁。
你剛問我如果事先知王不王那事,我是絕對不王!但是,如果不知道,下次有人再給我兩百去他們公司轉一圈動動嘴皮子,我還是會王。
」「嘿……大哥你這話倒說得實在……」我把煙頭扔在一邊,看著它立刻被大在黑暗中堅持了一會就寂滅無光。
「說實在的,兄弟。
」他拍拍我的肩,「聽老哥一句勸。
你就是真拿到證據,警察。
當然這話里存著私心,雖然你說這事就算捅開了,我完全不知情,責任,但是擱到誰心裡,攤上這種事也難免害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最回來,我雖然不懂法,但真要到那個時候,兄弟你絕對不會沒事吧?到別人出了氣,自己落得一身騷,何苦呢?」是啊,何苦呢? 「大哥,我問你,我能相信你嗎?」我輕輕問他。
「能!怎幺不能!」他沖我拍著胸脯。
我笑了,沒再理他。
一個只是共同背負了一樁罪的人,一個利益相同卻又有著衝突的人,一個參,在不知情中害了我的女神的人,就只是因為這幺一件事,我就可以相會的,在問出那句話的時候,我還是沒辦法完全相信他。
我甚至能確定,天小張要做什幺來害我,再次找到他的時候,只要拿出足夠的威脅和誘是會立即倒戈。
人啊,真是虛偽的東西。
小張也是,老吳也是,高大哥也是,楚湘怡也是……那個女孩連續問了我兩次同樣的問題,卻永遠保持著對我的戒備。
我懂,沒的去相信一個傷害過自己,並且可以隨時再給自己帶來傷害的人。
但是,份信任,真的很想……不過,得不到的吧……清晨,天還未亮的時候,我們換了衣服,把所有工具在樓頂廣告牌的夾縫中默等待時機,混進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離開,再不聯繫。
給徐婉打了電話,告訴她小張今天早上不會來上班,但不知下午會不會回來,去老吳的辦公室,我會在公司不遠處等著接應她。
需要接應嗎?鬼他媽知道! 我又給楚湘怡打了電話,她的聲音很疲累,似乎一夜沒睡,每一個字都心酸輕柔地安慰了幾句,跟她說現在不知道老吳那邊是否知道了昨晚的事,要去上班,我這兩天要處理一點其他的事情,很快就會去看她,到時再辦。
她輕輕答允了。
我徑自回了家,整整一夜只是稍微眯了會,但現在我的精神是前所未有的飽及待地開了電腦,二土多秒的開機時間幾乎讓我焦急的狠狠踹它一腳,面剛出現,我就立刻將移動硬碟插入了USB口。
我沒有失望,那些視頻中有我需要的一切東西。
我顫抖著手,將他們按照日將湘怡被迷奸那天的那些拖進播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