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聽小張說了，不過……」我做出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過什幺？」徐婉疑惑道。
「這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我頓了一下，喝了口啤酒，「你也說了，江稟性難移，況且大家也都聽說過吳錦泉是個有淫妻癖的變態，我聽說這，對所謂人妻的慾望要比一般女性強烈得多。
我不知道小張給了他多少組長的職位炙手可熱，所有競爭者里你們也不是最有資本的，他給的錢，給不起。
為什幺吳錦泉偏偏會答應和他有芥蒂的小張？」「你是說……」徐婉聽出我的意思，不可思議地掩住了嘴。
「沒錯。
」我點頭，「我懷疑他的目的還是為了你！」「這……不可能吧？」徐婉搖著頭否認著，但是眼裡的神色透露著她已經開始相信我的話。
一孕傻騙一個孕婦並不難，而且我說的並非假話。
當初老吳首先對小張提出的婉，也許那只是為了下一步設計楚湘怡給小張下的套，但也不排除相對徐婉才是這個變態的第一選擇的可能。
「但是，崇武不可能答應的啊！我是他老婆，他絕對不會是那種為了事業會女人的男人！而且他升職也是為了我，不會的，他絕對能保護我的！」徐婉搖著頭，語氣由猶豫慢慢變成堅定，幾年的夫妻，自有著旁人難以介入徐婉，我說點不中聽的。
」我嘆口氣，「放在以前，小張絕對做不出那種現在不一樣，你出軌了。
雖然小張是你丈夫，但我是男人，有些事情上你更了解他。
我不知道你跟他的時候是不是……」「當時我是處女。
」徐婉聽懂我的意思，向我點頭。
結了婚，尤其是有了母親自覺的女人對談起並不扭捏。
「嗯。
」我繼續說道，「這幾年你在他眼裡，是白璧無瑕的，是一個專屬於。
而且，你的工作更好，收入更高，外貌條件也比他好，你們兩個的地這樣的。
這個是你，這個是小張。
」我把我喝啤酒用的高玻璃杯和喝茶用的矮瓷杯放在一起，向她解釋。
「我並沒有這樣想過。
決定嫁給他，我就沒有再去考慮過兩個人誰更優秀一應該是共同體，不應該這樣去比較的。
」徐婉看著我面前的兩個杯子，面色有點失落。
「我知道。
」我微笑一下，「這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處。
在普遍的價值觀女人無論嫁給一個比她優秀多少的男人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最多被人說，或者貪慕虛榮之類的話，但是男人不一樣。
你知道楚湘怡嗎？」我不著痕迹地跟她提起這個名字。
「聽崇武說過，好像是那邊新來時間不長的一個女孩，聽說長得很漂亮，喜很多。
而且，崇武他說，劉哥你也……」「沒錯，我喜歡她。
」我聳聳肩大方承認，「我不知道小張怎幺跟你說的，定沒有說過覺得我們兩個有希望在一起吧？」「嗯。
」徐婉有點尷尬地點頭。
「這個我理解。
」我笑了一下，「小張應該還跟你說過，吳錦泉也對楚湘怡？」小張不是慣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會有很多心理負擔，所以他為了排解壓力，婉面前說過老吳和湘怡的事。
而且，為了以後不出破綻，他對徐婉說的，是事實。
「崇武說，楚湘怡好像是吳錦泉的……情婦。
」果然，徐婉的話印證了我的猜測。
「沒錯。
」我點頭證實了她的話，「楚湘怡是吳錦泉的情婦，我也是前段時的。
」「那你辭職是……」「是因為這件事。
」我再次點頭，「如果不是因為知道楚湘怡已經委身吳錦對不會捨得離開公司，離開她。
同樣的，如果我以為只是吳錦泉單方面意思，我甚至會為了保護她而不顧一切地留在那裡。
因為楚湘怡和我的比這兩個杯子要多得多。
」我再次指著那兩個杯子對她說：「徐婉，男人為了得到與他身份不符的東西，出別人無法想象的代價。
但是……」我把玻璃杯輕輕一撥，讓它滑落桌面，在地上摔個粉碎。
「啊！」徐婉被我嚇得驚叫一聲，捂住了心口。
我向她投去歉意的目光，同時招呼服收拾。
「我知道楚湘怡是吳錦泉的情婦的時候，她在我心裡的形象，就像這隻杯子了。
」狼藉被收拾王凈以後，我繼續對徐婉說道，「如果把你和小張比湘怡，那現在的你在小張心裡，也同樣是一隻碎裂的杯子。
當杯子完整我們端它，捧它，都是小心翼翼的。
可是它一旦碎了，那我們就連碰都碰一下，而是找別人來收拾殘局。
這，就是一個男人的想法。
」「你是說……崇武會把我交給吳錦泉！？」徐婉沒法接受這樣的說法，眼睛里全是不肯相信。
「我沒有這樣說。
」我搖頭，「我只是說出我的想法而已。
徐婉，你現在的比我和小張高一些，應該知道站到那個位置之後，眼界里會多出許多東連你這樣的女人都會經受不住誘惑而出軌，那小張呢？男人在這方面的比女人差得多，現在你是一隻碎裂的杯子，而他即將變成一個跟你同樣璃杯，到時你們的地位會完全反過來，而你又懷著別人的孩子，遠的不的八個月里，你真的覺得你還能留得住他的忠誠嗎？而如果他在以前從的紙醉金迷中迷失，你又是否能確定他還能走得回來？」我看著徐婉已經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又追問了一句：「吳錦泉可以給小張很如果你們兩個真的到了那一步，你猜，小張是否能一直堅持著不會拿你些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我說過，男人為了得到更好的東西，是會付出別象的代價的！」「別說了！」徐婉捂著臉抽泣起來。
看她可憐的樣子，我有點不忍心，但是想到此刻正在司里那個如坐針氈的女人，我必須硬起心腸。
「你的意思……也是讓我打掉孩子嗎？」徐婉哭了一會，才又抬頭問我。
「不是。
」我搖頭，「出於一個人的基本底線，我不會提出要平白抹去一條建議。
但是，目前的現實就是只要這個孩子存在，你和小張的關係就難不，即使孩子沒有了，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已經毀掉，打掉孩子雖然緩解你們的關係，但並不是什幺長遠之計。
」「劉哥，那我該怎幺做？」徐婉迫切地看著我，雙手扭在一起。
「我不知道。
」我搖頭嘆息，「這種事情太複雜了，而且，我對你和那個男知道的太少。
我不知道你為什幺要這樣袒護他，也不知道你為什幺一定下這個孩子。
如果你願意說給我聽，或許我能夠幫你想出對策。
」「對不起。
」徐婉默然垂淚，「唯獨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
」「ＯＫ，我不勉強你。
」我攤開雙手，「我只問你，你現在還愛那個男人嗎？你願不願意放棄這個孩子？」「我已經不愛他了，不，應該說我從來沒有真正地愛過他，一切都只是一時。
」徐婉堅定地說道，但她的雙手又護在了小腹上，「不過，我不想放子！」「我知道了。
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我在服務員為我新拿來的杯子里倒上啤酒，輕輕嘬了一口。
現在還不適宜進步，慢慢來，不要著急……小張當然找不到老吳的證據，楚湘怡也找不到。
這兩個人面對那頭老狐狸還晚上我又去找了小張一次，他依舊頹廢，對做下的一切悔恨不已。
但我悔恨並不是為了我，也不是為了湘怡，只是為現在自己落入這種境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