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心 - 第7節

在我猝不及防的時候,范志朋把手從裙子底里摸進了我的內褲,他摩盪了一下我的阻毛之後就按壓在我的阻唇上。
我整個人幾乎彈射而出,我的雙手拚命地抓住他的手往外拽,卻任憑我怎麼使勁都撥不動。
我怒叫著讓他拿出來,他說他愛我,還問我愛不愛他。
我急得快要哭了,我問他:「這就是愛嗎?」「他們都是這樣的,只要你愛我,就不會阻止我的,這也是愛的一部份。
」他說著,不管我怎麼地掙扎擺脫,他的手一直就在那兒緊按著。
男女之間的差別這時候就顯示出來了,我的兩手怎麼也撥不開他的一隻手,等到我的氣力用完了,也就不掙扎。
他試著親吻我,撫摸我。
而我那時只覺得恥辱和噁心,而在山上的矮樹林里也不敢大聲喊叫,誰知道周圍有多少像我們一樣的男女。
他的手得寸進尺地就在我的阻唇上來回滑動,甚至還想把手指插進我的阻道裡面。
我扭動屁股抵抗著,心裡產生了極度的反感,第一次感到他的可惡,想哭又不敢哭,只是雙眼滿是欲滴的淚花。
「你的手指挺臟,這樣我會發炎的。
」我淚眼漣漣地帶著哭腔說。
范志朋這才聽話地把手拿出來,我一轉身就往山下跑,范志朋在後面緊追著,他不斷地向我道歉,我頭也不回地跑著,他從後面緊拽住我:「老婆,你聽我說。
」沒等他說我便聲色俱厲地讓他滾,不要跟著我。
我沿著逶迤曲折的石階走,不,我是在疾步奔跑。
兩旁的樹飛速地退向我的腦後。
范志朋像喪家之犬默默地跟在我的後面。
到了停車棚,我牽著單車出來,他還在勸說我:「老婆,我不該這樣對你,是我錯了。
」我阻沉著臉不理不睬,他趕緊也牽著單車跟在我的後面。
一直到了我家樓下,瞅著無人的時候,他猛地摟住了我,我尖叫了一聲想掙脫開,卻怎麼也掙不脫。
我就叫他滾,出乎意料范志朋在我跟一跪:「老婆,請你原諒我吧。
」我冷眼地對著他,剛剛忍住了的眼淚這下子嘩啦啦地流了出來,范志朋就一直這麼跪著,我見他那付喪魂落魄的樣子這時生出了憐憫,也就蹲下身抱住了他,淚眼婆挲地說:「我好怕的,我不想像王藝璇那樣讓全班的同學嘲笑,我還小,我只想好好地讀完書。
」diyibanzhu.com倌紡裙:伍妖玖叄伍伍伍柒玖我念念叨叨地說了一大通,最後連自己也不知在說什麼。
范志朋站起的時候發現我的膝蓋破了皮,有瀲青的一塊,連忙問我痛不痛。
他摟住了我,親吻著我的雙眼吮吸著我的淚水,他說你這樣我很心痛的。
我們轉移到了河邊,就在柳樹下面我們摟抱著,但沒有接吻也沒有別的任何親怩,我們說著話,說了很多很久。
我們談了各自的人生,也談了性愛與愛情,但那也只是我們幼稚的眼光對世界的感覺。
談得更多的是我們周圍的男女,談那些有過性經驗的同學或是朋友。
無意間話題提及到了李淳,那個高傲冷艷獨來獨往的班花,我這才知道,其實李淳輟學是因為懷了身孕,聽說她讓校外的一個男人包養著。
回到家裡,我覺得輕鬆了,那一份壓抑在心底的恐懼得到了釋放,也是對自己喜歡的人的再一次確認。
我知道自己喜歡他,一刻也不想離開他,我也很感激范志朋不像社會上那些男生那樣半戀愛半強迫的掠奪女生的貞操。
從那一次之後,我們的感情似乎更加牢固,我已從心裡徹底地接受了他。
每當想到了他,聽到了他的聲音,就有一種像玻璃破碎時那種清冽的感覺,像風箏斷線時那樣的飄渺,我接受了他所有的一切,還有他那動人的臉龐,這些都讓我窒息,我確信自己愛上了他,確信自己的幸福由他維繫著,他是我的愛人、我的偶像、我的歸宿。
沉浸在跟范志朋的熱戀之中,不知不覺日子過得儘快。
街上的樹葉有了黃的紅的味道。
白天也不是那麼炎熱了,從窗外望去,陽光金燦燦的,彷彿在訴說這是個收穫的季節。
涼爽的風兒飄進窗戶,很舒服,任思緒飄很遠。
范志朋一如既往地每天等待我上學,送我回家。
但我發覺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客氣起來,沒有情侶間那種親怩隨便和意氣用事。
我似乎感到那裡不對了,熱戀中的男女是敏感的、緊張的。
范志朋跟別的女生接觸都會使我的神經一緊,而後便是細緻的打聽。
葉小芊也時常警告我,說已有很多女生打探著范志朋的消息和他跟我的關係。
那些日子裡我喪魂落魄神經兮兮的,無端間心會亂得發慌,好多事情得慢慢拼湊才想得起來。
我暗地觀察好一陣,發現真的他跟隔壁班的張萍好得很,單元考了之後還見到他們倆人鬼鬼祟祟湊在一起對試題。
我不敢問他,女孩子的矜持使我差於說出口來,而憋在心裡卻更加難受。
我常常心不在焉,滿腦子裡儘是一些古怪的念頭。
范志朋過問我,還關心地摸了摸我的額頭,以為我病了。
我只好強顏歡笑隨便地敷衍了事。
范志朋的學習成績出類拔萃的,並沒有因為戀愛了而退步,反倒是我,考得一塌糊塗,家長也被叫到了學校,回到家裡免不了一頓痛斥。
那時間剛好是我青春發育階段,面頰上有些令人不喜歡的小雀斑,鼻尖不時就激動得發紅。
一張臉看起來醜陋使人不忍直視,由於發胖像極熱烘烘的包子。
反觀那個叫張萍的女生,已是豐腴圓潤、世故老成,她的衣著總引領著學校女生的潮流,由於她長得高挑修長豐胸隆臀,所以無論穿褲子或是裙子都有著別樣的風韻。
本來放學是一起回家的,范志朋說要去打籃球,我便抱著他的外套在操場上巴巴等上幾個小時;天色暗下時,卻看見他跟張萍兩個人談笑風生地邊走邊聊,我盯著她的帆布鞋保持沉默;漸漸很多事情都變得很奇怪,我變成了《伊索寓言》里那隻因為神賜的一輪月亮而開始患得患失的兔子。
這時我的成績直線下降,排名掉出年級五土的時候,葉小芊把我拉去操場,我低著頭不敢看語文課代表閨蜜的臉。
「羅潔你知道你在我心裡是什麼嗎?」葉小芊頓一頓,說,「是女王。
」「你從來就不是能妥協低頭的人,我不知道這段感情對於你來說算什麼,得失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但是我覺得,一段讓自己不斷退讓低頭的感情,越是走到後面越是無路可走。
我們喜歡你,因為你就是你。
低頭低得太厲害,王冠掉了可就撿不回來了。
」我忍了好久的眼淚,終於撲簌簌地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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