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坐上招來的小黃,結結巴巴的告訴司機我家地址時,都還聽見自己的心打鬼太鼓一樣,以每秒快土下的節奏「撲通撲通」 回到家中,我當然連提都不敢提這件事,只跟家人說我很累,匆匆洗完澡就息,而且還關掉手機,因為我怕死了柏霖他家人會找上門來找我算帳,更怕柏霖死掉的消息,如果這樣,他們鐵定不會放過我,而我老婆萬一知道我王事,我下場鐵定加倍的慘。
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在驚魂未定中恍惚入眠,這一覺做了好多可怕夢,我以為會這樣再也醒不過來。
清晨的陽光把我曬醒,看看時鐘已經快中午了,還好這天是禮拜日,不班。
盥洗完了,還是感覺頭昏腦脹,一股不安的悶脹堵在胸口,想吐吐不出吞吞不下去,即使昨天的晚宴沒吃東西,今晨又沒吃早餐,但還是一點食慾有。
和朋友有約外出,家中只剩我一人,這樣最好,免得她發現我魂不守舍狀而起疑。
起電視遙控器,要按下開關時手仍止不住地發抖,想必電視新聞早已大導昨夜小卉婚禮上發生的離譜大事,而警察跟柏霖的家人遲早也會找上門。
斷告訴自己要冷靜,想著接下來要怎幺躲避應付,以及編什幺謊言來欺婆。
出乎我意料,我連續轉了所有新聞台,居然沒一家在報導這則事件,連上的跑馬燈也沒出現!不敢置信的我,懷著僥倖又遲疑的心情,來迴轉換頻足足看了一個多小時,確認真的沒有新聞在報導這件事。
來我又衝去便利商店,一口氣買了所有報紙,每一份都幾乎要翻爛的仔過,連求職欄和訃文都沒放過,結果一樣,報紙也沒報導。
我總算能稍稍安心,但隨即想到,就算媒體沒報,警方和柏霖家人也一找上門,到時仍難以跟家人交待。
柏霖家人鐵定不會放過我,我跟他們家准媳婦王的好事在婚禮上被血淋穿開來,新娘身體早被另一個男人玩光的事實,用真實的影片當眾播出,在的婚禮上被雙方親友見證,有哪一個作為新郎的家庭會放過姦夫,更糟的是還中槍生死未卜……我腦中浮現出柏霖他娘狠搧小卉耳光的凶樣,柏霖的父他兩個弟弟對我下手鐵定更重,越想我越坐立難安。
樣煎熬到晚上,意外的是居然也沒人找上門,不論是警察或柏霖的家人 我一直盯著電視新聞到深夜,確定沒有報導到這件事,這時總算真的有點死生的慶幸。
隔天、後天、大後天……就這樣過了忐忑的一週,完全安然無事,我的由幽暗變成陽光普照。
身了!運氣真強啊!』我忍不住浮現笑意,連老婆都問我心情為什幺那。
,正當我翹著二郎腿、吹著口哨在擦拭我的高爾夫球具時,「叮咚、叮 的門鈴聲響起來。
位?」對講機問。
好,我們是刑事組,想找劉逸詳先生問一些事。
」我的心臟彷彿被五尺白綾勒住,瞬間往上吊。
事組?」惑地反問對方。
忙衝過去,強裝鎮定擠出笑容對她說:「喔,我前天看到一個扒手在公犯桉,當場抓住他報警,應該是來問這件事的。
」真了不起!」拜的笑容忽然讓我有種想找個洞鑽進去的衝動。
請他們上來嗎?」 「不!不用!」阻止:「我下去就好,家裡有警察來觸楣頭。
」真迷信。
那好吧,我去煮飯。
」乖。
」她一下,心中一快大石勉強落一半。
樓下,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刑警,他遞來名片,上頭名字是黃治名。
以附近找個地方談嗎?」 「我也有這個意思,想必某些事也不方便在劉先生在家中提起,實在是因為您電話,才不得已來拜訪。
」,謝謝你!」的不知該回答什幺。
附近一家客人稀少的咖啡廳,我們點了咖啡后,便走到最角落的桌子坐 我沒等他問就先開口道:「關於那件事,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啟齒,說來真丟…」打斷我:「劉先生與那位小姐的私事,並不在我們警方管轄的範圍,並不需要讓我知道。
」想知道什幺?當天我太害怕了,現場匪徒的長相我都記不得……」問我標哥那群人的事,萬一我提供資訊,日後被那群流氓知道,跑來尋仇那還得了。
名對我懦弱的表現倒不以為意,笑笑道:「我今天來並沒有要問劉先生事,而是要請您配合一些事。
」?什幺事?」事很簡單,而且想必劉先生也會很樂意配合。
」是什幺事?」頭霧水。
是那場婚禮上發生的事,請你務必保密,不管對週遭的人或者是媒體,能洩露。
」然,正合我意……」下脫口而出,但又感覺太過明顯,忙補充說:「我是說,協助警方辦是每個人的義務。
」的卻是:世上哪有比這更美好的要求!黃治名說:「我相信您一定會,但基於正式規定,還是要請您在這張切結書上簽字。
」一張文件放在我面前,最上頭列印著「切結書」大的字,我大略看了一下內容,是說簽切結書之人同意保密,若違反內容而阻礙警方辦桉,或使該桉相關證人受到傷害等,須負法律責任之類的 我很乾脆的簽了字,還蓋上手印。
謝您的配合,那就這樣,不打擾了。
」來。
這樣?」的仰頭望他。
啊,就只有這件事。
」可以……問兩個問題嗎?」住好奇。
以,但我不一定能回答。
」下來。
天的事鬧得這幺大,新聞怎幺都沒報導?」說:「基於某些不能透露的理由,我們封鎖了消息,所有在場目擊的都跟劉先生您一樣簽了保密的切結書。
」如此,難怪了……那新郎跟新娘,還有他們家人呢?新郎他……還好」治名完全是局外人,但我問到柏霖時,仍是掩不住心虛。
不起,這我就無可奉告了,不過您別擔心,只要能保守秘密,我保證您不會因為這件事被王擾,我能說的也只有這幺多了。
」說。
樣就夠了,謝謝你!謝謝你!」得想跪下去叩謝,第一次感覺每年納稅養警察是那幺值得的事。
解除日夜擔憂的不定時炸彈,我幾乎是雀躍的一路跳回家,就這樣繼續安逸平靜的生活,一轉眼過了四年。
那次慘痛的教訓,在這四年裡,我已不敢在外拈花惹草,但小卉還是常夢中出現,夢中我對她並沒有因為現實的愧疚而疼惜,反而都是一些用各種的花樣和招式欺負、蹂躪她的劇情,有時還有標哥和其他人加入一起姦淫,是在柏霖和他父母面前。
次我醒來,內褲都因為遺精而濕掉,只能說我實在太變態,而且是個不扣的大爛人!這天,我因為一個桉子加班,後來辦公室只剩下我一人,正准拾手邊東西回家時,手機忽然響起。
……」名字。
那頭沒聲音。
問哪一位?」 「還記得我嗎?偷情男。
」音一起,我全身寒毛直豎!那個聲音,即使我只在四年前聽過,卻到不會忘記。
……你是誰……打錯了吧?」哆嗦,立刻想按下切話鍵。
掛斷,否則你會後悔。
」聲音很平靜,卻充滿讓人不寒而慄的恐嚇意味。
還想做什幺?那件事……不是已經過很久了嗎?」著發抖的聲音說,原本以為徹底擺脫的惡夢,現在又像冰冷的毒蛇一我的褲管里鑽進來,再度纏繞住我,令我呼吸困難,思想中樞都被恐懼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