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零碎嫁 - 55

顧微庭反常,遮住甄鈺的路,欺身壓上去,缺乏該有的溫柔,手懲罰似往雙乳上亂摸,隔衣而摸。
甄鈺清醒了,他哪裡是釋懷了嫌隙,分明心裡的酸氣復增,才會在她出聲拒絕,整理好衣裳后,還不住手侵嬌軀。
方才整理齊楚的衣裳,復被弄出無數條齷齪羞恥的皺紋,很快扣子散,襟開,粉紅胸衣半露。顧微庭施強硬,拖著甄鈺到自己的房間里,說:“不做總得要幫我出來……”撫弄兩片紅唇,“就和剛剛飲水一樣,呷著,含著……”
甄鈺明了,別有心思,惡狠狠啟齒咬住撫弄唇瓣的手指:“速戰速決,你今晚耽誤我太多時間了。“
……
甄鈺用嘴幫了顧微庭,果真速戰速決,沒有任何技巧的含吮,不到兩個字顧微庭慾望滅去,他的額頭與鼻尖,涔出無數顆芝麻大小的汗珠。
完事兒后甄鈺去洗手間漱口齒,兩片唇瓣洗得通紅,索性他沒有無恥地射在口中,讓人白廢所剩不多的力氣去洗漱,自來水經齒幾番,口中的味道就淡了。
顧微庭塞一把掛著繩穗的鑰匙到她口袋中,從鏡里看甄鈺的粉首,說:“是你先招惹的我,所以千萬不要後悔。”
顧微庭眼底的清冷,甄鈺看了個清爽,不在意“嗯”了一聲,收下鑰匙匆匆下樓,在一樓樓梯口,肩頭與春燕樓來個相撞。
春燕樓是受撞之人,驚嚇得倒退不迭,甄鈺伸手扶了她一把,方才沒在眾目之下,摔個四腳梢天。
劈面相逢,春燕樓精神一振,張嘴問道:“儂是叄馬路個……額……走雞?”
“走雞”一詞,春燕樓用一口蹩腳的廣東話說出。
四大金剛來出局,出了個寂寞,顧玄齋寫寄聲送局票來的大姐,道是讓她們來唱曲兒活躍氣氛。她們滿心期待,沒日沒夜準備小曲。
自與顧玄齋點了臘燭,春燕樓與顧玄齋未曾見過一面,她不甘心,被姆媽打過之後愈加不甘心。點蠟燭當日,雖顧玄齋與周姆媽打過招呼,可次日回到堂子,她還是被扒光了衣服,背上補吃一頓柳條。
柳條落下不見影,速度極其快,又沾滿濃濃的鹽水,每落一下疼得人眼淚都流不出。之後養傷十多日才掛牌出局,而出局所得之費,一個字兒也沒進口袋裡,就連顧玄齋另與她的五百塊錢也被收走。
春燕樓氣不過,一心要籠絡顧玄齋的心,今次宴會是個好機會,就算籠絡不得無情無義的顧玄齋,籠絡別的老爺少爺也成,她不想任周姆媽隨意打之罵之,不想再平白忍受這些屈辱。
春燕樓打蘇州來,當備蘇州小曲。
蘇州來的先生是最受歡迎的,那兒的先生靈動,婉轉的香喉唱起曲兒來嚶嚶然,如春月的黃鶯,眼角翹翹掛情書,相視可達微波。春燕樓信心十足,算盤打得分明,誰知被小寶弟搶了風頭,之後大亨忙著應酬,無閑工夫搭理她們這些先生,於是又落了個赤閑白閑,忒厭氣。
甄鈺面頰赤燥未下,瞥春燕樓一臉瞠惑之相,聽春燕樓含糊腔調的粵語,不思量打一口蘇白回:“長遠勿見。”說完就走,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
春燕樓覷甄鈺臉紅嘴腫,額上碎發頗多,明白她在二樓成功與人入馬,心裡好氣,兩隻眼睛戴上愛克司光鏡似的,在人群里尋找目標。
……
近日天氣多變,周姆媽吹了涼風,不覺甚病,四肢無力,不到晚上十下鍾,把那姆媽的身份一卸,先回家中歇息。
周姆媽不住堂子,她與夫主住在牯嶺路的公館里,兩處地方相距不遠,來回用不了幾個字。周姆媽戴上桃型耳套,在肩頭披一件黑茸毛外衣,同色手套,一手拿著小皮包,一手摁著太陽穴出了會樂里。等了片刻卻看不見一輛空閑的黃包車,無奈往前繼續走,走著走著隱隱感之身後有人跟步而來,恐是小癟叄或銃手,她身心一抖,連忙取下頸、腕上昂貴的珠寶,拉開衣襟袖進胸乳中。著忙裡眼裡不看路,被經過之人狠撞了肩頭,撞的重,骨頭咔擦有聲,差些走作不得轉。
好在終於招到一輛空閑的黃包車,周姆媽褰衣上車,且上車且一口氣報上街道牌號。
車夫在腦子裡規劃好路線,周姆媽方上車,屁股不迭搵上軟墊,他道句坐穩,便拉動車子奔至牯嶺路。
周姆媽腰肢一閃,險從車上摔到地上去,她眉目含怨瞟一眼車夫,抓住車上的扶手穩定身子,心道等到了目的地,定要尋機會刁蹬他。
車夫有一雙和閃電一樣的好腿,車輪軲轆軲轆轉個百圈,就到了公館。
周姆媽扭捏作態下了車,打開小皮包找車錢,卻發現皮包裡頭除了一張照片,別無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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