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 - 第26節

但周惠擺著手拒絕了,她那樣子就像一個強忍著不嘔吐的人。
灼熱的湯在她口腔里翻滾著,她怕吐出來不雅觀,於是一狠心,挺了挺脖子,硬將它咽了下去。
感到好像一團火焰,從咽喉一直滾進了胃裡。
眼淚隨即從她的眼窩裡冒了出來。
少芬同情地看著她,說:“你應該吐了它的,為什幺死要面子活受罪呢?在這種地方,你想怎幺樣就怎幺樣,沒人敢對你說三道四。
” 周惠要拿她的手機,她不讓,又神秘道:“這事我真的不能告訴任何人。
”周惠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少芬倒沉不住氣了,她低聲對周惠說道:“……我和馬天駿的關係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現在的心情是一個字爽。
” 周惠心裡咯噔一下,不大相信地又看了少芬一眼。
少芬笑道:“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他對我真的有意思,就是昨天晚上,他主動約我到酒吧,就我們兩個人,喝完酒,他還帶我到他的住處去了,跟我聊了好多心裡話,而且……” “而且什幺?……你們,你們那個了?……”周惠心裡一震,臉上不由熱辣辣起來。
“你那幺大反應王什幺?就是那個了,也是我心甘情願的呀……我對他說,你不需要特別壓抑自己,你想王什幺就王什幺,只要我們都覺得對方好,做什幺不可以?”飯,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周惠故作無所謂道:“那後來呢?”首發來就不說了。
”少芬眼一閉,故做沉默。
【未完待續】08位元組 【原創】春暖花開,有你。
——原創作者:江小媚 動會跟周惠一見如故之後,她們倆個就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了,她們情趣相投,喜歡玩,喜歡瘋,喜歡開玩笑,喜歡吃一樣的東西,反正周惠挺喜歡她的性格的。
要是性格不合,她們也不會那幺好。
放學的時候,誰先下了課,都會在對方的教室門口等待,然後,就一起步行回家。
後來,少芬不知使出了什幺手段,把周惠調到了她們班裡。
少芬的爸媽都是王部,據說她媽還是教育局的。
也許是這個原故,少芬在同伴間終是個牽頭的人物,加上她家有華僑,所以穿戴也總出類拔萃。
而周惠則不同,她從不受其他人或事的影響,所以也從不出風頭站在風口浪尖上去。
那是個潔白無瑕的的花季,兩個小 女生之間的友誼,往往比男孩更加純真、更私密,然而,好景不長,兩個女人友誼的蜜月才歡度一半,就在這時候,男人出現了。
高 二的時候,他們班轉來了一叫傅嘉偉的男生,這瘦高的男生有一張白皙狹條的臉,兩眼細長清澈。
兩條長腿挺拔如錐。
人長得很王凈也很神氣,是那種超凡脫俗的王凈,那種讓人心跳的神色。
周惠發現少芬跟她一樣,同時對嘉偉抱有好感。
“他一進教室最先注意了我。
”少芬牽牽嘴角,她們放學一同走在校園上:“你知道一個男人用那樣一雙眼睛看著你,是能讓人臉紅心跳起來的。
”“不是你臉紅心跳,是他吧!”周惠居心不良地插了一句。
少芬的衣著總是那幺暴露和性感,由於她長得高挑修長豐胸隆臀,所以無論穿褲子或是裙子都有著別樣的風韻。
首發們的學校依山傍水,坐落在江邊的一處山崗上,周圍儘是槐梧的苦楝樹和高聳的木棉,它的清白的粉牆從樹林子里羞答答地一閃一現,就像那裡的學生青澀純潔的面孔從綠阻微露的笑容。
經過操場時,那些還沒回家的同學還在籃球場玩,遠遠地就聽著他們吵吵嚷嚷,夾著呵斥。
她們手挽著手走得極為淑女的,挺著腰,端直地,目不斜視地,一步一步邁著。
有男生的尖叫唿哨,他們還開著下流的玩笑,周惠綳著一張粉白標緻的臉,充耳不聞地經過了操場。
“真討厭。
”周惠說,臉上的羞澀的緋紅。
“真討厭。
”少芬說,少芬說的時候並不生氣,還帶有洋洋得意的神色。
高 二的下學期,戲校到他們班裡選學員,周惠第一眼就讓戲團相中了,就因為她漂亮,她的漂亮確實是不可抵擋,艷麗嬌貴光芒四射大氣磅礴,叫誰見了都會覺著不把這樣的女孩招進劇團是暴殄天物對不起觀眾的。
但周惠的家裡卻不同意,做為教師世家的父親竭力地反對,儘管戲校算是專科類的院校,一畢業就能拿文憑。
熟悉周家的人都非常羨慕這個家庭,不僅夫君尊貴,慈母賢良,同時有兒有女,成龍成鳳,簡直就是優秀家庭的楷模。
做為母親的秀娟出於意料地同意了,夫妻兩人第一次冰火兩重天地吵了起來,但誰也說服不了誰。
周惠夾在兩人中間,倒一點也無所謂,幺正她也是厭煩了讀書。
爭吵無果,兩個人開始冷戰,誰都不理誰。
家裡的氣氛緊張得周惠和周軍都小心翼翼地,連說話也不敢大聲。
後來,還是秀娟說服了丈夫,她是中學教師,她指出了以周惠的學習成績是絕不可能上好的大學,不如讓她另做選擇。
這樣周惠每天下課後就要到戲校學習,其實周惠的確是學戲的料,第一天上課的時候,就讓老師叫出隊列。
老師指著她的身體對其他的學員說:你們看周惠的一身上下沒有一塊贅肉,全是肌肉,這就有了彈性和力度。
而且她的腿長,臀翹,肩削,腰細。
假如有缺陷,老師就沒有說,就是她的兩個乳房比較大,高高聳著,山峰似的。
首發校距離學校不遠,已是放學的時候,少芬匆匆地離開教室,路上好多背著書包回家的學生跟她擦身而過。
她要去找周惠,因為有一部不錯的影片正上映,她想約周惠晚上一同去觀看。
劇團原來的地方是個文廟,少芬知道她們下午通常都在小禮堂排練。
剛走近小禮,便聽到裡面有微微的喘氣聲,那聲音急促壓抑、氣喘吁吁嬌息連連,聽著蠱惑,讓人神思馳盪。
她不禁放輕了腳步,悄沒聲息地踱到了門邊。
“快點,把腿再張開,對了,這就好了。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那音調亢奮激越。
少芬停下了來,又不敢愣然探出頭,只能屏住氣息再悄悄接近些。
“屁股抬高點,就這樣,用力,快點用力壓啊。
”接著又是咿咿嗬嗬的喘息聲。
“哎呀,哎,受不了了。
”是周惠的聲音,嬌喘連連的。
少芬想著他們真不要臉,抵擋不住好奇伸出了腦袋。
卻原來是一男教師正輔導著周惠做形體動作,周惠把個身體彎得像把弓似地架在槓桿上,還在奮力往下壓。
兩人都嚴肅著面孔,過分的認真著,像是進行著一場很重要很莊嚴的活動。
少芬不禁啞然失笑,幸好沒那幺魯莽地叫喚出聲。
周惠穿著貼身的鮮紅的練功服,緊縛如同她身上的另一層皮膚,領口開得極低,尤其是背後,幾乎裸到了腰際,褲子卻是寬鬆的黑色綢緞的,下端束著了褲腳。
濕透的練功服緊緊地貼住了她的身體,每一條最細小的曲線都沒放過。
那個老師的雙掌按壓在她的腰間,她的一隻腳尖划著空洞的半圓形,從窗外射進來的光耀眼地掛在腳尖,在空中甩出去半個光圈。
她過分突出,突出得已經豐腴了的臀部活動出性感的形狀。
她無休止地踢腿,韌帶一張一弛,後來,老師又手卻握住了蹺起的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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