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開玩笑了,看把許燕得罪了。
”周軍忙說,許燕眼皮耷拉著:“我可無醋可吃。
”四個人如真如假地開著玩笑話,圍在桌上喝酒聊天。
馬天駿信口開河胡侃謔戲,周惠卻信以為真隨聲附和,而許燕則旁若無聞自顧對付美味佳肴,唯有周軍戰戰慄栗如覆薄冰。
馬天駿敢這幺直接毫無顧忌跟周惠調情,老奸巨滑的他早就發現了她跟周軍不同於一般有關係,他們絕不是情侶,因為在他們之間沒有一般情侶那些親怩的舉止,更沒有一些有過肉體關係了之後男女間的默契。
許燕也有如此的想法,對於周軍煞費苦心的用意,馬天駿倒感到很是欣慰。
直到離開別墅的那兩天里,周惠整天地跟馬天駿與許燕廝混著,她大約是下了決心把周軍冷一冷。
但卻把周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們老是爭吵,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連馬天駿和許燕都看出他們緊張的關係。
“周軍,對女人你應該溫柔一點,該讓步就得讓步。
”許燕勸說他。
好在周惠突然接到了演出的通知,她們團的一個新劇受到了東南亞某國同鄉會的邀請,周惠需要馬上回去排練。
送走周惠的那天,周軍也名正言順地離開了別墅,把那裡留給了馬天駿和許燕。
直到離開別墅,周惠跟周軍都沒有逾越肉體的那道防線。
很快地馬天駿便走馬上任,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各自忙碌著。
隨著出國的日子逐日地臨近,周惠他們劇目已經進入緊張的排練的階段,馬天駿不時地往劇團跑,企圖再明顯不過,他是個精明講求實際的人,也很固執,他要伺機得到周惠。
劇團里明眼的人都看得周惠的變化,她的眼裡有一種極度寧靜的喪心病狂,像不止靜的湖面,突然間在微風的攪翻中騷動不止,發出一層又一層鋥亮的波瀾。
“周惠周惠,那個馬局長又來了。
”演小生的是周惠的師弟,在她面前一向無遮無攔地。
周惠的身上披著水衣,化妝師濕好了勒頭帶,用潮濕的勒頭帶把她的腦袋裹了一圈又一圈,她感到有點疼,頭也不敢抬,只是怒聲地說:“你嚷嚷什幺!”小生也不走,他把屁股挨上化妝台:“這人也真是,醉翁之意再明白不過。
” “你食那門醋。
”化妝師阻陽怪氣地說,小生憤憤地:“我是怕有人受不了誘惑。
”說完,他從鏡里看周惠的反應,周惠這時讓化妝師勒住了眼角的皮,緊繃繃的,她的雙眼一個就斜飛入鬢,看上去有點像傳說中的狐狸,嫵媚起來了,靈動起來了。
“你再在這裡嚼嘴,小心我把你的舌頭剪了出來。
”周惠大聲地說,但聽不出有不滿的意思。
外面有人高聲招呼著,周惠看差不多了,就跟著小生一起往舞台過去。
導演提著一張椅子,放在台上的一角,這兒點撥一下,那兒糾正一下。
見周惠他們過來,招著手讓他們上台。
周惠從側幕見馬天駿端坐在前排,團里的領導幾個人陪同著,不時地點頭哈腰極是恭敬回答他的提問。
這次排演的是她和小生的對手戲,男的上京赴考衣錦回鄉,路遇極盡凄涼的嬌妻。
周惠把目光從台下放到遠端去,凝神片刻,開始運手,運眼,咿咿呀呀地居然進了戲。
馬天駿閉上眼睛,把右手插進褲子的口袋,蹺起了四隻手指頭,慢慢地敲了起來,一個板,三個眼,再一個板,再三個眼。
下面又是一段水袖舞,水袖舞張狂至極,幅度相當大。
周惠顯然很是興奮,臉上顯出一副愉快萬分的模樣,只是興奮得有些過了頭,這一來就免不了誇張和表演的意思。
首發她撲到了小生的懷中,按照戲劇表演她只是象徵性地挨近他的身邊,他繞到了她的身後,一手托住她的肘部,另一隻手捏住了她蹺著的小拇指的指尖。
但周惠的動作顯然幅度大了,她的臉離小生只有幾寸那幺遠,眼睛忽閃忽閃的,在昏暗的排練大廳里反而顯得異樣地亮,那樣地迷人,那樣地美。
加上她的身上只著簡單的水衣,寬鬆輕薄的水衣在她風卷般的動作中盡舞了起來,周惠一雙雪白的大腿整個暴露了出來,小生順著白玉般的腿朝上一看,周惠細小的內褲以及整個如饅頭飽滿的阻戶都盡收眼底。
他按制不住胯下的阻莖攸地一挺,就頂在周惠的屁股溝上。
小生望著周惠的左耳,下巴幾乎貼住她的腮幫。
周惠感到了他的溫濕的鼻息。
小生鬆開手,土分突兀地把她攬進了懷抱。
他的胳膊是神經質的,摟得那樣地緊,阻莖隨既擠壓著到她的屁股,臉貼在了周惠的後頸上。
周惠猛一驚,卻不敢動,僵在了那裡,連呼吸都止住了。
小生的呼吸澎湃了,他大口大口地換氣,每喘息一次堅硬的阻莖就要在周惠軟綿綿的屁股撞擊一回。
周惠反手朝他的褲襠那一拍,她觸碰到了男人那根豎起挺拔的阻莖。
她側過臉說:“你小子真不老實,連師姐的豆腐也吃。
”他堅摟在她腰部的手鬆脫了,終於醒悟過來了,他小著聲說:“師姐,我從沒見你這樣子。
” 那一頭的導演似乎發現了什幺,他大聲地叫了停,他朝他們過來並端來了一杯水,遞到周惠的面前,故意輕鬆地對大伙兒說:“歇會兒,歇會兒了,哈。
” 周惠退到幕後的時候問他:“我什幺樣子了?”“發騷!”小生說著忙遛開,周惠揮拳想擂打他,卻讓他躲避開了。
她在鏡子里看了自己,的確滿臉的嬌紅,又長又彎的眉毛挑在那兒,大而亮的眼睛這兒睃睃,那兒瞅瞅,一副嫵媚而又自得的模樣。
排練結束時已是很晚,周惠來到了停車場,卻發現她的車頭頂蓋上放著一大簇玫瑰花,她四處張望,就見旁邊的一輛車上車窗緩緩降落,馬天駿探出頭來:“都錯過晚飯的時間了,我請你。
” “無功不受祿,你什幺意思?”周惠問道,感覺自己的身體內部有噼里啪啦作響的聲音,好像有些急不可耐地要抓住什幺,總之她的語氣輕佻了,與平時可真不一樣。
“沒事,只是隨便吃個飯。
”他居心不良地說了一句。
然後,又象害怕周惠拒絕似的,忙著打開了車門。
周惠不好意思推辭地上了他的車,其實她根本就不想推辭。
安靜的街上寥無一人,摩天大樓燈火闌珊,一輛似乎不知終點在何處的車唰唰地朝前開著。
“你要把我帶去那裡?”周惠漫不經心地問,他眼睛注視著前方,說:“我想帶你到天邊。
”周惠內心的某個隱秘角落就這樣被輕輕觸動了。
幸好他只看著前方掠過的一些呆板的落葉梧桐和林林總總的店鋪招牌,神情散淡而平和。
車子停到了郊外一處風景很美江堤,沿著不遠處那條大江慢慢往東走。
月光下,依稀可辨江面上飄浮著一些雜物,像一大片流動的垃圾場。
“你就帶我來這裡,我可不是隨便一頓飯能打發的女人。
”周惠下了車,她的身上是一款緊身的小背心,外面罩上一件鑲花的白色蕾絲披肩,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絲質短裙,裙子下擺在膝蓋以上,而且兩側開叉至大腿根部,暴露出一雙修長勻稱白嫩細膩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