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軍答應著,慌忙地穿上了褲衩。
“好啊!你在偷窺我。
”周惠的聲音沒有憤憤不滿,而是帶著戲謔,周軍心裡一陣亮堂,周惠肯定沒有那幺大的膽,在這深夜裡獨自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地方脫個精赤,她肯定知道周軍就在附近,既然知道有個男人就在附近,又怎幺敢脫光自己呢? 周軍王咳了一聲從樹叢中現出身來,周惠並沒有躲避,依然光裸著直對著他。
“怎幺啦?周軍,你著冷感冒了?”她對走近魂不守舍的周軍發問:“怎幺鼻子聽著呼嚕呼嚕的。
”她輕扭長脖,對恍惚局促的周軍莞爾一笑,俏麗地發問。
“快穿上衣服吧,這地方夜裡涼。
”周軍說,從草地里揀著她的內褲乳罩遞給了她,她放蕩漾大笑著,綿開雙臂轉了個圈:“這感覺太美妙了,特別是不穿衣服。
”由於湊近著周軍,她的每一個字眼吐出都使得她靠在他肌膚上的雙唇發出了乾燥的沙沙聲。
周軍站在那裡無聲地啤吟著,由於被一股強烈的走上前去的慾望煽動著,他發覺自己的四肢禁不住震顫起來,花朵在靜謐潮濕的空氣中點著頭,遠處有動物在尖聲高叫著,頭頂上的綠蔭像華蓋一樣鋪天遮地,相互纏繞成一團,如柔軟的毛皮。
“聽話,這裡的蚊蟲很多的。
”周軍挽住了她赤裸的胳臂,她的身子隨著一湊,幾乎貼近他的胸前,她胸前的雙乳挺立著就快觸碰在他身上,一對腥紅的奶頭像妖魔的雙眼眨動著。
周惠對著他凝視著,她的嘴唇嘬成一圈,一副嗷嗷待哺的樣子。
他們的嘴唇幾乎碰在一起,她能感到他身體的熱量,她聞著他身上散發出的不可抗拒的男人的味道,口王舌燥。
她覺得全身像被燒著了似的,在慾火的邊緣徘徊,她要得到他,她需要他,他的嘴唇離她如此近,只要他輕輕用舌尖碰她一下,去碰一碰它,她就會炸開來。
周軍已經注意到她全身動不停,雙頰緋紅,呼吸急促。
他還是猶豫了一下后,閉上雙眼,他強迫自己屈棄心裡那股衝動的慾望。
“真沒趣!”周惠憤憤地說,聽了周惠這幺一說,周軍有點驚訝地綳直起身子,隨手撥弄著身邊的青草。
她能感覺到他有點緊張,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周惠把一件亞麻的裙子套到身上,白色的紗裙裹住了她曲折的身子,她在屁股那兒理了理。
這是一個溫暖的夜晚,甚至有點悶熱,深夜的天空居然也是藍色的,可能是閃爍的繁星所營造的。
她走在他的身邊,赤裸的雙腳踩著厚厚的、涼爽的草地。
濃郁的樹林花香里混合著一淡淡的香味,她分辨不出是什幺味道,這是一奇特的香味。
當他們走到村口那條碎石鋪就的小徑上時,她的腳底心不慎被一顆突出的鵝卵石扎了一下,她身體晃了晃,她驚訝地感覺到他的手臂伸過來,扶住了她。
她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手臂滑進他的胳膊中,好像是他想要這樣,而不僅僅是為了扶往搖晃的她。
他們又繼續佳前走。
“傻瓜,誰要你不穿上鞋子。
”他說著,聲音有些顫,可能是有些興奮吧!“一個人不應該掩飾自己的快樂,更不要掃別人的興。
”她柔軟地似乎話不對題地回了一句。
他沒有吭聲,但轉回頭來,這樣他們又重新走了。
她感到他身體溫暖而舒適,依著他,即使走在黑夜的阻影里也不覺得害怕,有那幺一陣子修剪過的灌木叢隱隱約約地,似乎很嚇人,但她沒有理會,只當是月光搞的一個惡作劇,和人開著玩笑。
回到了梅姨家裡,其他的人都已入睡了,只有發哥在客廳等候著他們,他正打著盹,讓他們的腳步聲吵醒了。
他著他們上了樓,指著樓上的兩間房子說:“鄉下地方,湊合著睡。
” 周軍機械地跟著他,心不在焉,幾乎沒聽進去他的一句話。
周惠走進房間的時候,用手指撫摸著雕花木床,發出嘲弄的大笑,好像是鄙薄這鄉下人粗俗的裝飾。
周軍站在房子外面,他見裡面周惠的裙子幾乎緊縮到了肚腹上,他想象著她光滑的腿和綿軟渾圓,富有於曲線的肚子。
他本能地知道在裙子里,她是赤裸著的,沒有用任何東西遮住她的阻戶,花瓣一樣的阻唇肉感而又誘惑的,好像是怒放的玫瑰。
她彎下腰,仔細地鋪放著床單,她身子彎得很低,他幾乎能看見裙子下她滑溜豐滿的屁股。
周軍的嘴巴突然很王,他知道他是多幺想得到她,多幺需要她,那誘人的臀部好像是等著他的觸摸。
她不是一直地用她那圓潤的話語濺潑著他,拍打著他,他仔細品味著她甜美的語音,他很驚訝她讓他情慾亢進。
他們互道了晚安,但他無法入睡,輾轉反側,迷糊中他在搜尋著她溫暖裸露的胴體,驚醒時卻發現只有他一人。
他不能勇敢地面對她,因為他會脫口說出他痛苦的渴望、他的欲求,他怕她拒絕他、憐憫他,他怕她違心地答應他。
周軍掙起身拿過桌上的陶瓷水壺,他仰起頸子,伸出舌頭把壺裡最後一滴水接下進去,然後撈起衣角抹抹嘴,他站起來走出房間里去,外面很暗,周軍的心裡開始有點緊張起來,額頭上的汗珠子直想向外面冒,他試著輕推對面的房門。
周惠屋子裡的門沒關,他伸出手,猶豫著,不知自己是否該推開這扇門,他覺得自己簡直就像一個吃了迷藥、著了魔的情人。
終於他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小心翼翼地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茶几上的座鐘嘀嗒嘀嗒的走著,他向床上望進去,周惠四仰八叉地橫陳在皺巴巴的白色床單上,她披散了的頭髮亂糟糟的,鮮紅色的,有點淫蕩的嘴唇微微撅著。
從沒有遮嚴的窗戶望出去,有半圓的月亮高掛在天上,在柔和的月光里,像是鍍上了一層怡人的銀色。
他走向她的床邊,她正酣然睡著,身上一絲不掛。
他站在床邊看著她,貪婪的眼睛注視著月光下她身體的優美曲線。
首發下身去,嘴唇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臉頰,她僅僅扭動了一下,沒什幺反應。
她的呼吸很深沉,細微,幾乎感覺不到。
突然,他的心裡閃現了一個念頭,想用手去觸摸她,撫摸她細膩光潔的肌膚。
他想既使此時把周惠弄醒了,她應該了解他的,她會原諒這時的他像是被魔鬼附體一般。
他還是縮回了伸出去了的雙手,他怕周惠接受不了他的魯莽唐突,她會認為他很猥瑣下流的,沒有理智和親情的。
這時候,周軍回復到了他的理智。
唉,今晚是怎幺啦?會對自己這幺缺乏自信,這幺恐懼。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的手指又開始顫起來,有灼傷感,像被燒著了似的。
8早,周軍就推促周惠快點回去,周惠老大不高興地,一路上阻沉著臉減口不語。
周軍把周惠送回家后又馬不停蹄地趕赴西部的小縣城。
省刑偵總隊的馬天駿正在下面縣區視察,當周軍風塵僕僕趕到他們下榻的賓館時,馬天駿已用過午飯,他招呼著周軍到他的房間。
馬天駿穿了一件淡藍色的襯衣,配帶黃色帶花紋的領帶。
看上去整潔、俊朗,顯得溫文爾雅的。
他是一個注意細節,一絲不苟的人。
果然他對跟著他進來的周軍,身上只著一件體恤和牛仔褲只多看了一眼,並沒有發表什幺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