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關上浴室門,他們沉默了幾秒,才訕訕開口。
“所以他到底怎麼了?”
“不知道啊……”
“他先回來的還是你先回來的?他從回家開始就這樣了嗎?”
“我先回來的,朋友送我到小區門口。我們在這吃西瓜的時候就這樣了。”
霍南時用他聰明的腦瓜子細細推理了一番,猶如盲生髮現了華點,眼睛一眯,問道:“你的那個朋友,是男生還是女生?”
“……跟這個有關係嗎?”她也想到了某種可能性,汗流浹背了。
“我就是問問。”
她避開重點的反應已經讓霍南時心裡有底了,頓時意味深長地哼笑一聲,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那我知道是為什麼了……今天的約會很開心吧?”
“咳……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回去睡覺了。”
俗話說逃跑雖可恥但有用,盯著如芒在背的目光,她一個滑步回到了自己房間,選擇性無視了身後那句輕飄飄的“今晚要鎖好房門哦,不然……”
不然她就會被按在床上,被人抓著腰后入肏個沒完。
“你真的沒有鎖門呢……是在等我嗎?”
霍南時笑眯眯說著,汗水淋淋漓漓,扶著身前女人的腰,不緊不慢一個挺身,再拔出來,帶出大量被摩擦得紅艷的穴肉。
眼前的景象簡直淫靡到了極點,她的小嘴緊緊地夾著他的肉棒,穴口軟肉被撐開到極致,時不時還會抽搐收縮,吐出大團淫液。
白花花的屁股和他深色發紫的陰莖形成強烈的對比。沒有男人可以抵抗這種畫面,霍南時感覺自己的肉棒變得更硬了。
“啊唔……啊……才、沒有……我、啊……還沒有、要……睡覺……唔唔!”
李天沂斷斷續續地說著,后入的姿勢頂的好深,她總感覺自己的魂都要被撞出來了。
“是嗎?”
男人再一次把肉根深深埋入,就這樣從身後抱上來,手指撩開後頸的頭髮,順著脊椎細細撫摸著,而他俯身貼在她耳後,舌頭舔舐著耳垂,像只不急不躁玩弄獵物的大型貓科動物。
“可是我已經提前和你打過招呼了吧?不同意也不拒絕,在我看來就是同意……天沂,你很擅長做這種事情呢。”
“唔嗯……!”
抽插的速度和幅度不快,慢悠悠地拔出,花穴軟肉被磨蹭得抽搐,又近乎碾磨般深深頂入,淫靡曖昧的水聲刺激得幾乎要瘋掉。
她能清楚感覺到體內肉棒的形狀,它柱身凸起的青筋,以及每一次填滿深處時,那不可思議的快感。
“你今天跟誰去約會了?是之前說的小炮友?還是我不知道的男人?”
她的身體在他懷裡不斷顫抖,溫溫吞吞的動作並不舒坦,反而可以說是折磨。
他喜歡看她為此發狂的樣子。
果不其然,她睜開了濕潤發紅的眼睛,無言地等著他,然後說出了更讓人生氣的話。
“關你、什麼事……啊!”
她被猛然翻過身來,被迫對上男人氣極反笑的臉。他溫柔地替她撩開凌亂的頭髮,捏著她的臉吻下去,如狂風暴雨,纏綿不休。
直到把人親得再也說不出話,他才放過了她。
“是,的確沒什麼關係。我只是有點驚訝。”他笑著說道,再一次深深挺進女人體內,禁錮住腰胯,讓她無法逃離也難以掙扎。她仰起了脖子,失神喘息著,男人在她脖子和鎖骨上留下一串曖昧的紅痕。
“能夠勾得那麼多男人為你神魂顛倒,真厲害啊。”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嗯?”
“……”
“我……什麼都沒做啊。”她輕輕說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明明……一直都是你們在對我做什麼……不是嗎?”
“……”
氣氛頓時有一瞬間的冰冷。霍南時看清了她此時此刻的表情后,萬般後悔剛才的發言。可此刻他也只能忙羊補牢,將人輕輕攏在懷中,低聲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說的。”
“對不起,能原諒我嗎……?”
其實她希望他在說這些話之前考慮一下現在的狀況,畢竟好歹也還是在運動中途。
“沒關係。”
她說道,重新抱住他:“我不在意了。”
他們再一次接吻,好似剛才的冷場從未發生過。
但霍南時還是沒有辦法不在意……因為她剛剛的表情,實在是看得人很難過。
…
“啊……唔……”
隱隱約約的呻吟隔著牆板傳來,吳煜坐在沒有開燈的客廳里,手裡緊緊攥著衣角,一動不動。
在聽見客廳傳來關門聲時,吳煜就像是有感應一般睜開眼睛,然後就這樣傻傻獃獃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如此這般自虐似的坐在客廳里聽著隔壁曖昧淫蕩的聲音。
他更想不明白為什麼那一聲聲嬌喘傳到他耳中時只剩下震如天雷的心跳,還有褲襠里燙得嚇人的硬物。
為什麼?為什麼他心臟難受得厲害,但卻又控制不住地興奮。
腿間的東西在聽見高昂上揚的呻吟時抖動;聽見斷斷續續的甜膩哭腔時,會溢出黏黏的液體;聽見那一聲聲低喊著“天沂天沂”然後戛然而止的男聲時,他好像也成為了他,深色水漬逐漸洇開。
他呆了很久,不知所措,難以平靜。直到隔壁再次響起第二輪動靜,他才顫抖著手拉開褲子,小心翼翼將手伸進去。
“唔……!”
手中滾燙的熱度沒有絲毫冷卻的意思,在手中精神滿滿地飽脹,抖動。他用生澀的手慢慢擼動揉搓,陣陣使人暈眩的快感襲來,他忍不住低喘出聲。可客廳太安靜了,他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有一瞬間的回神。
他到底在做什麼啊……
可是——
“啊唔……輕、輕點……太快了……!”
他們現在是什麼樣的姿勢?躺在床上,緊緊相擁,她的腿環在腰上,肉根在那處地方插得噗嗤噗嗤流出了水。他會撞得很用力,一下一下頂在最柔軟的深處,恨不得把留在外面的兩個睾丸也一起塞進去。
情到濃時,會給予一個讓人窒息的深吻,她早就沒有力氣抵抗,軟軟的,熱熱的,用著跟平時完全不一樣的聲音喊著自己的名字。
“啊啊……!哼啊!”
速度和力道都變快了,呻吟也變得急促而不成調。
她會坐在自己腰上,他一挺腰,雙乳便跟著一彈,露出一小截未能完全容納進去的柱身,再重重撞進去……要是坐不穩了,就伸手托住她的屁股,那裡一定也是濕漉漉的,一摸,全是他們流出的水。
她的頭髮很漂亮,又長又直,髮絲黏在臉上,胸上,皮膚白裡透紅,渾身冒著被肏熟的熱汽,用充滿朦朧水意的眼睛看著他——
“嗚嗯——!啊啊……!”
源源不斷的液體從他們交合處溢出,被激烈的抽插運動濺得飛起,甚至還被攪得起了白沫,粘粘稠稠地拉出了長長的銀絲。
本來就插得滿滿的甬道被更粘稠的精液灌滿,拔出來的時候,插得又紅又軟的小穴會小口小口吐出吞不下的東西,順著大腿一直淌下。無論是體外還是體內,都已經沾上了他的氣味。
“哈……哈……”
精液的氣味,好難聞。
吳煜看著手掌上粘稠半透明的液體,身體燙得厲害,眼眶更是。
周圍變得更安靜了,再也沒有任何聲響,正是他審視自己罪行的最好時機。
“……”
喉嚨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他隨手用紙巾擦掉手上的東西,提上褲子,跌跌撞撞走向廁所。
這下是徹底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