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而柔和的酒順著口腔一瞬間便滑入食道,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只是給兩個人唇舌的交纏增添了一抹葡萄的香氣便消融進兩人彼此交換的唾液中去,再也找不到蹤跡。
沈卿卿被吻得手也軟腰也軟了,沒一會兒就順著陳謹言的意思躺在了床上,齊肩墨發披散,酒店浴衣微敞,從脖頸到鎖骨一片雪白的細膩風景。
她喝酒是特別容易上頭的類型,才喝了那麼一點點整張臉就像是熟透的櫻桃,甚至那種紅就像是漸變過渡一般過到了她的脖頸上,留下一層淺淺的粉。
陳謹言今晚沒打算和她做愛,便有些看不得這樣的景,他伸出手想把沈卿卿的衣領合攏,卻被小姑娘抓住了手腕。
陳叔叔,你要我嘛。
沈卿卿玻璃珠子似的眼瞳上倒映出陳謹言的身姿。
我想你了
陳謹言看著她,手沒動,目光卻沉了下來:喝醉了膽子也變大了。
我真的沒醉,你怎麼不信呢?沈卿卿咧開嘴笑,被那一臉紅襯得有點傻乎乎的,才兩杯紅酒而已誒,陳叔叔。
她沒有說謊,雖然她酒量確實不行可今晚喝的真的不多。但不能否認的是,沈卿卿現在有那麼點順著陳謹言的意思裝醉的意思。
她一開始只是想借著這點似有若無的酒勁小小任性一下,讓陳謹言也頭疼一下這可能就是沈卿卿能想到最無傷大雅的小小報復了。
陳謹言不信她沒醉,但他也不想再和這麼個醉醺醺的小傢伙辯論,只用一隻手拂開她臉頰上殘留的絲縷黑髮,俯下身用鼻尖頂了頂她熱乎乎的小鼻頭:明天還要拍早戲,不想早起了?
兩個人離得近了陳謹言聲音自然也壓得更低,聲帶震動讓人耳膜發癢,溫柔得沈卿卿已經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包養就包養吧,如果真的合適,到最後總會兩情相悅的。
陳叔叔小姑娘又嬌著嗓子開口,還鬆了他的手腕主動去抱他的脖子。
嗯。
陳謹言也不幫她,只是保持著下伏的動作,等她抱緊了才把人摟起來,像對待撒嬌的小寵物似的讓她趴在自己懷裡。
您只能有我一個人。
沈卿卿慢吞吞地抬眸,好似玩笑似的說著最認真的話。
只能讓我陪著您,不能再養別人了。
陳謹言低低地笑她:腦袋裡都裝著什麼亂七八糟的。
那您答不答應?小姑娘噘著嘴,鉚足了勁撒嬌,徹底將醉酒人設發揮到了極致。
本來也不會有別人。陳謹言被她撒嬌撒得胸口也有點發熱,這麼乖張的小怪物有一個就夠了,沒精力養第二個。
這話一出來,沈卿卿一晚上的情緒才總算是塵埃落定,她就那麼跨座在陳謹言的身上主動伸出手去扶住他的肩膀,探過頭去啄吻男人的嘴角。
陳謹言手虛扶著沈卿卿的腰,稍一側頭便將她的雙唇準確捕捉,張嘴的功夫舌尖已經嘗到她口中清清淺淺的葡萄果香。
一吻接完,沈卿卿又伸手去抓男人的腰帶,陳謹言就由著她作了一會兒亂,手滑入浴袍下覆在她挺翹的臀瓣上,就那麼不緊不慢地等著,在她與腰帶的鬥爭中取得了階段性勝利后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好了,要做就趴到床上去。
沈卿卿正趴在他身上,雙腿跨在他身體兩側,聞言有些不樂意地癟癟嘴:就不能讓我在您上面試一次嗎,明明我都趴好了!
倒挺敢說。陳謹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灼熱的掌心熨在她的臀肉上,燙得人後腰一陣陣發酥。
過去。
音量很輕,不留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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