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樂無荒 - 49.是不是會上癮,拜託慢點降落

那邊沉默了很久,才笑了一聲:“沒有。只是可惜了周遊,當初費心保下她,到最後,卻被鷹啄了眼。”
“那也是他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沒有人是無辜的。不過也正因為她過早地對周遊下了手,現在周家已經盯上她了,這次貶到瀾水就是敲打,可能還會監視,短時間內你不必擔心這個。”沉佑之說。
“明知道她要對周遊不利,卻還把她貶到瀾水,周首長到底在想什麼?”
“周首長搞政治鬥爭的時候,我們還沒出生呢,他心裡想的誰知道。”
說完幾句話,沉佑之就掛斷了江帆的電話。可能是升入總參叄部主管監聽和無線電偵察的緣故,江帆近些年說話做事越發謹慎,不過在沉佑之看來就有些過於瞻前顧後了。
真的過去太多年了。這些年,每個人都在成長,褪去青澀逐漸成熟,那些當時無法原諒的事情,現在回頭看看其實也就還好。但是么,年少輕狂,強極則辱,被傷害了就要更狠厲地傷害回去,拚命否定所謂的感情,而當城府隨著年齡增長,連面對她的態度都變得似是而非,有人開始避嫌,有人疾言厲色,彷彿那場輪姦從未存在,彷彿他們依舊清白。
但是沉佑之做不到。
人真應該多談幾次戀愛,不然太容易被初戀困囿一生了。
他額頭抵住方向盤,好半天才直起腰,打算去其他地方。隨便往廣場上看了圈,第一下沒找到謝衍,他心想這嫂子還挺能跑,隨後才在一條長椅處看見她的背影。
真奇怪,在謝衍坐到那裡之前,沉佑之完全沒注意到那裡有人。即使謝衍坐到了那裡,那個人的存在感也依舊顯得很弱。
這個人一定有隱匿於人群的特殊技巧,沉佑之敲了敲方向盤,只覺得很有意思。
他饒有興緻地觀察著,但是越看,隨著那個人偶爾轉頭露出的側臉,沉佑之臉上的表情越淡,瞳孔逐漸縮緊。
終於,他忍不住下了車。走過去的時候,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個背影低了下頭,隨即沉佑之正試圖接通的電話傳來機械音:“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沉佑之冷笑一聲,眼睛緊緊盯著長椅上的背影,隨即那個人起身,和謝衍說著什麼,在他趕到之前,就離開了。
聞聽離開得很快,幾下眨眼就不見了蹤影,謝衍還在回憶著她臨走前說的話:“不必把周遊想的太過高尚,他和我的利益不完全一致。我主要調查瀾水的反華勢力,而他在追求權力真空。但無論出發點是什麼,最終瀾水都會變天。你繼續這樣就很好,不要插手任何人任何事,在路上看見我也要假裝不認識,更別再試圖找我。而且,我已經不需要你再付出什麼了,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
最後一句她說的格外緩慢,彷彿帶著其他情感。
謝衍還在發獃,卻聽身後忽然喊了聲:“謝衍。”
她一驚,隨即擦著臉頰回頭,但還是能看出哭過的痕迹。沉佑之盯著她,表情很古怪,但迅速切換成往日里笑眯眯的樣子:“嫂子,你剛在這和人聊天嗎?”
謝衍剛才心神太亂,沒注意沉佑之,只是別過臉點頭:“是啊。”
“看著蠻年輕,是嫂子認識的人?”
聞聽的話言猶在耳,謝衍搖搖頭:“不認識,我一個人坐在這,她陪我聊了會兒天。”
“沒看出來,那姑娘還是個自來熟。”沉佑之淡淡地說。
謝衍扯扯嘴角:“年紀差別不大,當然能聊幾句了。”沉佑之卻轉移了話題:“嫂子之後要是沒什麼事,我們就回去吧。”
謝衍點頭,兩人各懷鬼胎各開著車,回了梧桐公館,謝衍剛打開門進來,樓上書房裡的周遊聽見動靜,就走了出來。站在二樓,就那麼垂眼看著她。
謝衍捏著包的動作一緊,故作輕鬆道:“不是說不回來吃晚飯嗎?”
周遊看了眼接著進門的沉佑之,語氣平靜:“等下還要出去。”沉佑之自顧自換鞋進屋,周遊接著說:“你送我的保溫瓶被我落在了車裡,就一直沒喝。晚上溫度低,冰水我就不帶著了,你可以自己看著處理掉。”
謝衍慢慢把包放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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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假的殺人犯:謝衍
真實的殺人犯:聞聽
虛假的強迫犯:周遊
真實的強迫犯:沉關江雍and so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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