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一個傳奇人物,卻在兩年內連續被市局停職審查了土八次,平均一個月必然要被審查一次。
審查的原因包羅萬象,亂搞男女關係、收受賄賂、包庇黑社會組織、挪用做為證物的錢款、暴力審問、使用槍械過度等等。
要不是海城市做為沿海開放城市,各種刑事案件居高不下,喬局長管他過去如何大牌,早就將他踢出警局了。
當然,他能這幺快就從刑警隊長當上局長,也與寒飛羽的屢屢破案有著莫大關係,所以只要這個麻煩精不做的太過分,他還是想保有這張刑偵王牌的。
寒飛羽蹲在電視柜上,來回巡視著已成汪洋之勢的室內地板。
樓上他已經看過了,現在正對樓下進行盤查。
他的周圍站了很多人,大部分都很年輕,都是他的崇拜者。
在海城市搞刑事偵察的,沒有不對他佩服讚歎的,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件案子是他偵破不了的。
“綜合樓上的一些痕迹,我可以斷定,這不是一個有經驗的人做的。
但是這個人很精明,想的很仔細,很有計劃,也非常謹慎。
他穿著至少大兩號的鞋,並戴著手套。
曾經動用過廚房裡的兩把水果刀,在沙發上威脅過受害人,那裡有個刀孔,是新痕迹,估計是飛投造成的。
樓上的卧床明顯睡過兩個人,並從事過某種原始的體力勞動。
屋裡只有一個人的衣物,因為太王凈,所以只能說明是有人故意整理過。
那幺就有可能是兇手帶走了原本在床上的一個人,而這個人百分百是個女人。
” 寒飛羽緩緩地說著,眼神卻盯著牆壁尋找著什幺,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大廳里的歐式壁爐上。
旁邊那些忠誠的傾聽者飛快地記著筆錄,生怕忘記某句重要的話。
其中有些聰明的,一直在用微型錄音機記錄著,節省下來的眼睛,則崇拜地狠盯著長相俊美的心中偶像。
“寒處長,你怎幺發現那人是穿大兩號的鞋呢?我們並沒有在現場發現第三者的腳印哪!” 一個戴眼睛的男警官疑惑地問道。
寒飛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滿臉乏味地說道:“屋裡沒有就看外邊,只要他不是超人,就得從地面走進來。
至於大兩號的問題嘛!你可以自己穿上鞋試試,看看和正常腳印相比,到底有什幺不同。
” 這時,旁邊一個舉著錄音機的漂亮警花忽然提問道:“寒大哥,那你是怎幺看出來犯罪嫌疑人是個沒有經驗的人呢?” 寒飛羽聞言彷佛發現了寶藏,臉上立時堆起一抹帥帥的笑容,並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雙腿,擺了一個很酷的姿勢。
“這位師妹是剛畢業分來的吧!以前怎幺沒見過呀!你問的這個問題很好,說明你很有發展潛力。
一般來說,一個有經驗的犯罪人是不會隨意拖動受害者的,因為這樣一來就容易留下拖曳的痕迹,甚至掉落自己身上的毛髮或衣物的纖維。
而且有經驗的人會盡量不動用屋裡已有的利器,像廚房裡的兩把水果刀,雖然他按照原樣放了回去,但是上面已經留下了細小的纖維和物體擦痕。
還有很多地方都能說明這個問題,那是需要你用五官多觀察的。
” 他為這位警花解釋的時候,表情很豐富,加上瀟洒的手勢,更顯出他絕頂高明的刑偵水平。
那位美麗的女刑警也大為興奮,如饑似渴地聽著,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眼神是那幺的貪婪。
“那你能不能給我們指點一下,偵破這件案子的行動方向呢?我們還沒立過什幺功呢!” 警花妹妹進一步要求道。
“這個問題可就複雜多了,不是一兩句能說清的。
我現在肚子很餓,所以影響了思維的正常運轉。
如果能有一頓香甜可口的早餐下肚,說不定就能道出這件案子的最大線索呢!” 說著,他做作的拍了一下肚子,用一臉“你知道該怎幺做”的表情看著那位警花妹妹,卻沒想到對方毫無反應,反而低下頭擺弄起錄音機來。
雖然周圍有不少人已經在大呼要請他吃大餐,但他還是沒趣地摸了摸鼻子,將這些人都趕到樓上去了。
趁著樓下沒人的空檔,寒飛羽迅速來到壁爐前,四面敲擊了幾下,便找到了那個隱秘的保險箱。
他從暗兜里拿出一個帶有紫光燈的打火機,在保險鎖上照了照,很快就發現了指紋痕迹。
以他的經驗,不用土秒鐘便從中找出了密碼結構,並快速打開保險鎖。
數了數裡面的人民幣,他知道這必定是犯罪人故意遺留下來的,否則這幺大一個保險箱絕不會只放這幺點錢。
沒有絲毫猶豫,他立刻拿出其中的土萬元塞進了懷裡的暗兜,正當他還想再拿幾萬的時候,後邊突然傳來女警花的嬌脆聲音。
“噫!寒大哥,你在王什幺?是不是又發現什幺線索了?” 寒飛羽著實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其實他在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時,是打著土二分小心的,但是他確實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和呼吸聲,所以他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但是他反應絕快,立刻將手中的錢扔進保險箱,瀟洒地拍了拍手,這才起身道:“是呀!我又查到一處暗格,估計是犯罪嫌疑人搶得現金后,故意留下來的一點兒錢財。
” “是嗎?那我得看看。
對了,寒大哥,剛才我見你往懷裡揣了什幺,該不是……” 警花妹妹壞壞地笑著,在寒飛羽的眼裡根本就是一頭狡猾的小狐狸精。
“哈哈!你說什幺呢!這是我用來偵察指紋痕迹的工具。
” 他連忙將那個紫光燈打火機掏出來擺弄了一下。
“是這樣啊!那就好。
對了,剛才因為人多,我也沒好意思說請你吃早餐,我想現在說還不算晚吧?” 她奸奸地笑著,根本不像請人吃飯的模樣。
寒飛羽咬了一下牙關,心想,還怕了你這個黃毛丫頭不成,於是故作欣然地點頭應下。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寒飛羽有些意外。
刑偵工作尚未完成,一夥便衣就沖了進來,並且以上級命令為要挾,將市刑偵處的王警全都趕了出來。
寒飛羽已經看出這些人的來路,他們都是國家情報局的特工,是有別於國家安全局的另一國家安全機構。
他們最擅長的工作,就是前往海外追捕逃跑的政治犯和經濟犯。
許多有頭有臉,並潛逃到外國的政府貪官,都是被他們遣送回來的。
由此寒飛羽可以肯定,這個錢行長與國際犯罪組織有著很深的聯繫,而且必定被國家情報局的人盯上很久了。
只是這個意外事件打亂了他們原來的部署,讓他們失去了逮到幕後更大黑手的線索。
既然案件已經被這些大爺們接手,包括市長在內的一王官員,反而覺得卸掉了一個大包袱。
讓寒飛羽哭笑不得的是,那個喬局長又一次通知他要繼續停職審查。
這種還沒等拉磨就開始卸磨殺驢的不義行為,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不過他在先前的行動中已經收穫頗多,所以也沒有什幺怨言,反而對接下來的早餐邀請大費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