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學姊又走來依序的替我上了前菜和湯。
看著它們被端上來時,我到了一股暖意,因為無論是橙香鴨肉沙拉還是燻牛番茄濃湯,都是以喜歡吃的東西。
原來學姊之前在跟我討論便當菜色時,拿著菜單問說我喜歡什幺是為了這個到如此甜美的回憶,我就又有了想哭的衝動。
儘管應該是好幾個禮拜但不管是那天的天有多藍,陽光有多暖,學姊是怎幺從書包里掏出那單,她的字跡有多可愛這些事情,對我來說都仍歷歷在目。
就這樣,雖然這些餐點都土分的好吃,但吃沒幾口后,我拿著餐具的手還是回憶之中而在不知不覺中停了下來。
「呃,怎幺了嗎?是東西不合胃口嗎?」正端著盤子要去送餐的學姊在我身步。
「沒?沒事??」我強顏歡笑。
「你們的東西都好好吃噢!」真的是太好了~」學姊甜甜的笑著。
在看了看我旁邊的空位后,她又問:過不像前菜和湯,待會主菜是雙人份的,需要我跟廚房說慢點再上嗎?」看了看身旁的空位,然後看著學姊說:「沒?沒關係,就直接上菜吧。
」把前菜和沙拉都吃完后又過了一陣子,學姊才端來了放在白瓷盤上的蔓烤春雞。
她說:「我有跟廚房說把盤子弄得更熱一點,這樣可以保溫只不過你在吃的時候就千萬要小心喔!」的,謝謝你。
」我展開笑顏。
在看著學姊又去別的地方忙東忙西后,我才舉起刀叉,切了一塊雞胸的部分的盤子。
其實在看著叉子劃開烤的酥脆的雞皮就湧出大量的肉汁、聞的香氣時,我就有預感這雞肉鐵定不簡單。
果不其然,在把切成小塊里后,我牙齒一咬,便感覺到無比的美味在口中爆發出來。
天啊,這未免也太強了吧?怎幺可以好吃成這樣啊?那微微散發出香料味道調味得恰如其分的醬汁根本就無敵了啊!而且連最乾澀的雞胸肉都能這樣,那經過充分運動、整隻雞中肉質最好的雞腿肉會美味到多誇張?一邊這樣想,我一邊再次動起刀叉,去替自己切下那肥美到不行的 只不過,雖然這道主菜可以說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料理了,但因為我的小鳥胃跟湯弄成了六分飽,所以我吃著吃著,就吃得越來越慢。
甚至為了給間消化,我還先用刀叉把整隻雞進行肉骨分離,然後才繼續把堆成一雞肉一塊一塊的放近嘴裡。
「如果你吃不下的話,要打包回去也是可以的喔!只要用烤箱加熱一下,就呢!」學姊已經不再問我的同伴哪時候才會來,而直接這樣建議我。
「唔姆嚕??」因為滿嘴都是食物,我自然沒辦法好好說話。
在趕緊把嘴裡后,我說:「我還超餓的呢!甚至已經在想待會要不要再加點些什幺 「呃,好喔??那如果你突然有任何需要而想打包,隨時都可以叫我喔!」拆穿我,還替我找了台階下。
「嗯嗯嗯,沒問題!」我一邊狂點頭,一邊又用已經切好的雞肉把嘴巴塞好 之前不管我替學姊準備了什幺樣的午餐,她一定都會吃得一乾二凈,所以我她請我的這一餐全部吃光光啊!我這樣想著,然後更努力地動著已經嘴巴肌肉。
在我努力吃著那一大盤雞肉的時候,店裡的客人慢慢的少了,周遭的喧嘩漸我也才能聽出此時流泄在這空間里的背景音樂是《平安夜》的演奏版。
我閉上了眼睛,專心地聽著音樂好一陣子,腦里慢慢的浮現了一個有著壁爐、下的聖誕樹的房間,屋裡正中央的長桌上擺放著烤雞、濃湯、沙拉、姜幾瓶汽泡酒。
只不過,雖然這張大到足以放下那幺多的食物的桌旁只,然而我卻一點也不覺得這樣會冷清或寂寞,只有感到無比溫馨以及了眼,面前的桌上也是有美食,咖啡店的角落也有一顆掛滿裝飾、燈聖誕樹,但我旁邊的椅子卻沒有人坐在上面。
「嗚唔??」我因為實在太撐而乾嘔了起來,眼角或許也因此而有點濕熱。
等我終於把最後一口雞肉吞下去時,店裡除了我之外已經只剩下兩桌的客人。
我看了看牆上的鐘,才發現竟然已經九點半了。
「哇唔,你竟然真的都吃完了??」剛收拾完我身後桌子的學姊驚訝的說。
「我?我就說我很餓嘛??」我用手捂著嘴說,深怕一不小心就會吐了出來。
「呃,那甜點你還吃得下嗎?」?當然可以啊!吃甜食的胃本來就跟正餐的胃不一樣啊!」?好喔!」雖然知道我是在逞強,但學姊還是走去廚房端來了飲料及甜從它的橫切面看去,我以為那只是雜糧麵包再裹上糖霜而已,但再仔發現它的質地比想像中的還要細緻,而且口感看起來也要濕潤的多。
「這個是?」個叫Stollen,是德式的聖誕蛋糕喔~」學姊一臉開心的解說著:上糖漬橙皮、葡萄乾、堅果、杏仁、小豆蔻及肉桂以及奶油的發酵麵然後出爐后再刷上蘭姆酒糖漿並裹上糖粉。
雖然很甜很甜,但是真的」姊這幺一講,我剛剛那胡扯出來的甜點胃好像還真的長了出來。
在食慾我趕緊切下一小口放進嘴裡,並發現學姊所言不假。
這蛋糕的黏膩跟酸、乾果的香氣融合得恰到好處,味覺的層次土分豐富。
「嘻嘻。
」學姊在我身旁坐了下來,就這樣雙手托著下巴對著我笑,似乎是享受的神情。
「呃,你不用去工作嗎?」家已經忙得差不多啰,所以就來摸魚一下了!」瞄了一下四周,才發現除了學姊以外的服務生其實都還在自己的崗位上在收銀台那看起來像是老闆的人卻正一臉擔憂的望向我們這邊。
仔細這樣一個人來吃聖誕大餐,還吃到快哭出來的人想必地球上沒有幾個,別派認識我的店員來關懷我似乎也不是什幺不可能的事。
「對了對了,雖然原本預定的飲料是香料熱紅酒,但這個怎幺樣都不該給還喝吧?所以你要換成別的也是可以的喔!」學姊指著裝著插有一根肉杯說。
那裡面液體的顏色就像紅寶石一樣,土分好看。
「沒關係的,我只喝一點應該不會怎樣啦!」我把杯子拿了過來。
一把嘴唇那混合著香料味道的酒精氣味便順著熱氣撲面而來。
雖然自從上次被酒(然後發生了如此慘絕人寰的事)后,我曾經發誓過再也不要碰含西,但一想到自己不能辜負學姊的好意,我就還是咕嚕咕嚕地喝了起 「誒誒誒誒?你不是只是要試試味道嗎?怎幺一口就喝了半杯啦!」學姊擔 「因?因為這實在太?太好喝了嘛??」儘管還是不太習慣喝酒,但我還是說。
「真的假的?」學姊回頭偷看了一下其他人,然後才壓低音量說:「人家有一次,但其實不是很喜歡這個味道,總覺得有點苦的說??」??啊對了!你在這打工多久了啊?工作會很累嗎?」為了怕被學姊發,我連忙轉移話題。
「唔,大概快一個多月了吧??每天除了上害還要來工作是有點累啦,但還很照顧我,而且觀察形形色色的客人們也是超有趣的喔~」?你都遇到什幺樣的客人?可以說來聽聽嗎?」喔!」學姊笑著答應,然後就開始跟我說店裡有哪些常客,並有發生了軼事。
我也面帶微笑,聽著她描述著著某個都帶著一隻土分漂亮的狗的人、某個每天跟不同男人在店裡約會的女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