殞落城市(第六部)不倫人妻美由子 - 第6節

對他來說,我雖然是媳婦,但從某種程度來說,我來婆家就算是客人(因為過來,沒有與義和一起)。
以他身為主人的自尊,哪有可能會讓客人來飯菜。
不得不提,公公的手藝棒極了。
雖然他很少下廚,但每次我來的時候,都很他煮飯。
美味的飯菜,讓我吃得津津有味,快要把舌頭都給吞進去。
可的好廚藝,我親愛的老公壓根沒學到絲毫皮毛,反而是像婆婆一樣,料獨特且難以形容的味道。
不能說是難吃,卻也好吃不到哪裡去。
開心地享用完午餐,並與公公稍為閑聊后,我開車回家。
這時,太陽正要準備開始往西下降,差不多午後兩點左右。
也就是說,我的時光已錯過,如果沒有稍早的意外行程,這時的我應該做完家務,享受松時間。
此刻的氣溫明顯比上午出門時高出很多,四月份特有的春天舒適感在此刻消這種溫度有夏天的徵兆,好像四周散佈著滿滿的水氣,讓人感到悶熱煩從肌膚的毛細孔竄出,腥腥黏黏地很不自在。
我把衣服前襟的第一顆鈕扣解開,拉了拉衣領揮動,讓空氣從胸口流進去,這種不適的感覺。
然後一手抱起在超市買回來的補給品,另外一手摸索皮包的內層,想要取出匙,快速打開大門,躲進房屋裡,避開外頭的悶熱。
霎時間,有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眼角的模糊地帶,我很自然地轉頭望去。
入我眼帘的居然就是那位讓我苦等許多天,內心萬分糾纏的男孩。
他依然是時的那套裝扮,少掉外面的針織外套,不過身邊卻多出一位墨色長發的。
兩人背對著我,在路口邊轉向另外一條街道。
我沒有看到兩人的正面,但心裡很確信那個身影就是男孩的。
神差鬼使下,有股莫名好奇感驅使著我,令我不由自主地想跟上去。
如果是,根本就不會出現這念頭。
更不用說,平常這個時間,我不是在家裡,近的鄰居家,根本就不會有機會遇到他。
立刻,我快速地打開屋門,把補給品放在門邊后,轉過身來跟上去。
天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做出如此荒謬的決定,像是發瘋般不顧一切,毅追逐僅有一面之緣的男人身影。
當我小跑步到街口時,又看到男孩與那正準備要左轉到一條小路上去。
兩人建構出的畫面很奇特,用直白地敘述來講,應該可以用詭異來形容。
男環抱著女人的肩膀,彷彿表示他們是一對親密的情侶,問題是他們又沒任何相愛與親密的感覺。
他的手臂,如果仔細去注意的話,與女人的肩膀保持了一段相當的距離,並碰觸到她的身體,亦即男孩是摟著肩膀上的空氣。
與其說這姿勢親暱,釋成男孩在守護女人不受外敵侵犯,又像是怕女人突然倒下而保護著她 反觀女人的裝扮與行為舉止又是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怪異,明明氣溫偏熱,半身卻披著一件厚重的棕色淑女外套(是披不是穿,因為兩臂的袖口是下半身搭配淡水藍色的熱褲,褲管之短,幾乎都快要看到裡面的內褲。
暴露在空氣中的姣好大腿,粉嫩如玉,與身體的比例堪稱完美,走路中自然放出自豪神採。
可是不管怎麼看就是讓我感覺到不尋常……是,女人的臉上還戴著大大的衛生口罩,遮掉她大半張的臉蛋,但能從中,看得出她神情是煩悶不舒服的。
……是重感冒嗎?又好像不是……一提,女人雙腿雖然很美麗,可惜走路方式是一大敗筆,扭扭捏捏的,原本該是協和的畫面。
好像每一次的跨步,對她來說都是種難以言喻的熬。
太奇怪了……孩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明明女人就很不自在,他依舊維持守衛的姿勢,人默默無語地走進小巷內。
我很快地跟上去,不忘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這種跟蹤的感覺既陌生又熟悉,我塵封許久的回憶。
宛如學生時代的感覺,那充滿活力與好奇的青澀歲 小巷裡,有好幾隻野貓蹲坐在圍牆上,懶洋洋的優閑模樣,不約而同地享受撫。
牠們毫不在意走過去的兩人,小小的身體一動也不動,只有微微把成一條細線,裝模作樣地觀察著。
巷弄的底端,意外地連接到社區里的小公園,是我與義和時常散步的去處。
「真神奇……原來有捷徑可以到這裡啊……」我喃喃自語。
前面的兩人持續地走著,蹣跚地穿過公園前行。
我才注意到,他們的步調有勢,比起剛才,那女人的走路速度似乎愈來愈慢,雙腿邁開的角度越來是不願分開,又彷彿是不能分開。
此外,他的身軀還不時地微微顫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可是,男孩並沒有出手幫忙她的意思,她配合女人的步調放慢自己腳步,感觀察女人的反應,更添增我的好奇感。
……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啊? 我愈看愈迷糊。
終於,兩人穿越了這座小公園。
途中,女人有好幾次快要跌倒,但總是在最時刻,她又艱難地支撐住身體。
男孩的右手,沒有攙扶的動作,比較像一種毫無作用的擺飾。
小公園外,有三條分岔路,他們選擇了左邊的道路,是個斜坡,坡頂有間很房,那邊可以看到很不錯的風景與夜景。
我與義和有幾次在散步時走過次數不多,不過我的印象深刻。
突然,女人的速度又奇異地恢復正常,使我摸不清頭緒。
而男孩開始與她對有段距離,聽不是很清楚。
奇怪的是,皆是由男孩開口說話,女人並沒音,除了點頭與搖頭外,沒有其他動作。
接著,兩人來到斜坡頂的洋房邊,在我一個不注意之下,活生生地消失在我。
「咦!」我忍不住喊了一聲。
人不見了,不可能! 我趕緊驚慌地追了上去,生怕失去他們的蹤跡。
環顧洋房的四周后,我赫然發現有一條狹小的巷道,藏在兩棟房屋的圍牆之處被其中一間長出外的大樹阻影給遮蔽,很容易使人忽視。
我的直覺告們就是走這條路,不然其他明顯的道路上,都沒有他們的身影。
藏在陽光阻影下的道路,就好像秘密通道般,勾引著我的探索慾望,想要一或著該說,是想知道他們兩人到哪裡去。
隨後,我鑽進這條狹小的巷道里。
超乎我的預料,巷道並非如眼睛看到的狹小,它的寬度足夠容納兩個人並肩概是兩旁的圍牆太高,加上樹蔭的緣故,才會給人狹窄的錯覺。
有陣涼風從巷弄中吹過我的臉頰,樹木隨風搖晃,陽光從葉片的縫隙流瀉而在小路上,形成些許如星光般的亮點。
一點一點的陽光記號,灑落在道是引領我般。
不知不覺,我走出了巷道,又重新接受太陽的照耀。
……這裡是哪裡呢? 不注意還好,一注意就察覺到四周的花草樹木異常熟悉,本能地搜尋腦海里才驚覺這裡是何處! 竟然是離家不到一百公尺的地方……對!就是那棟位於住家後面的日式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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