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也不是沒有辦法,老子還怕收拾不了他們幾個小崽兒啊,只是……」劉峰摸著下巴,得意地笑笑,然後故作姿態的四處望了望。
「吃完沒有,吃完了給老子到電子遊戲室看看。
」范松馬上心領神會對已經放下碗,正坐在一旁的羅玉玲訓斥道。
「不要緊,姐又不是外人。
去看看門關好沒有就是了。
」劉峰趕緊說道。
「不是這個意思,遊戲室那裡還是她去管到點要好一點,也該給小王送飯去了。
快點去,聽到沒有!」范松認為劉峰礙不過情面才這樣說的,所以還是堅持讓羅玉玲離開。
羅玉玲很不願意地出了門后,范松趕緊把門關好,三步並著兩步地又回到桌前,他太想知道劉峰有什麼好主意了。
「快說,你有什麼辦法?」范松急切地問道,他最近手裡很緊,茶館和電子遊戲室收入直線下降,而以往他跟羅玉玲手都很松,有一兩個錢就花了,所以也沒什麼積蓄,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不習慣過手上沒錢的日子。
「嘿嘿嘿,你別急,當年他那個死老頭比他現在還狂,不是一樣的被我收拾了。
」劉峰很是得意地說道。
「當年李運生是病死的,你就吹嘛!你會讓他得病,打死老子也不信。
」范松很是失望,他知道劉峰喜歡吹牛。
「你不信,他是怎麼得的病,不就是酒樓燒了被氣病塞,告訴你,火是老子放的。
」劉峰見范松不相信,迫不及待的說出了埋藏好久的秘密。
「啊……你就編嘛,騙死人不償命的唆!」范松吃了一驚,但他還是不太相信。
「騙你是你兒子,當年老子遭楊剛那個小雜種打了還不能報復回來,老子臉都沒的了,後頭才曉得是李運生這個老狗日的在裡面搗鬼,害得我姐和姐夫幫不上忙。
當時老子就想去找那個老狗日的拚命,要不是我老姐把我攔到,老子一刀捅死他龜兒子。
後頭還是我姐說那個老狗日的不就是有個酒樓才這麼狂,讓我想辦法到他的酒樓搗點亂,出口氣算了,老子才不會去搗亂,要王,就把他酒樓毀了才爽,老子一把火看他還狂,結果他龜兒子就遭氣死了。
你說我騙你沒有。
」劉峰為了讓范松相信,一口氣把他這一生最引以為傲的一件事說了出來。
「是不是哦!我只曉得你龜兒把楊剛的女朋友日了,想不到你龜兒還放了把火。
」「你說啥子?不要亂說哈!讓別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劉峰雖然口上這麼說,但心裡還是很得意的,他巴不得幾個哥們都知道這件事。
雖然他報復了李運生,但不敢告訴大家,而把楊剛的女朋友安紅搞了這件事是不怕弟兄們知道的,只要羅玉瓊不知道就行了。
「我亂說,信不信?我要是給小瓊說了,你就被動了!哼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范松很有把握的樣子說道,其實他也只是懷疑,沒想到一詐就詐出來了。
「日了就日了,他的仇我還沒報,就當是利息了。
不過有一句說一句,安紅這少女就是少女,夠爽!要是松哥感興趣,我安排,你也嘗嘗?」劉峰一聽,要是讓羅玉瓊知道了,自己不是找不自在嗎? 「算了,我不會告訴小瓊的,逗你玩的。
我對女人的興趣不大,有玉玲就夠了!」「男人在世,怎麼可能就在一棵樹上就吊死?松哥,在有賊力時,不多日幾個不虧啊!等以後賊心,賊膽都有了,沒賊力了就太……嘿嘿!不嫖不賭,愧對父母!何不趁年輕,多風流風流……」「我對女人興趣不太大,你不要說了,大家說正事,你打算怎麼收拾李雲這小子?」「嘿嘿,你真沒勁!好吧,說正事,咱們明的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咱們不會來暗的嗎?」劉峰故作高深莫測狀,其實他也沒什麼主意,剛才其實為了在羅玉玲面前顯得好像很有辦法。
他很早就都對羅玉玲心懷叵測了,所以一直不會放棄在羅玉玲面前表露自己。
「不要轉彎抹角了,快點說,我們怎麼辦!」范松著急地問了一句。
「慌啥子,我還沒考慮成熟,你有沒有辦法嘛?」劉峰見范鬆緊緊相相逼,很不耐煩地回答,把范松說得當時就啞口無言了。
「松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你曉得我酒喝多了,腦袋就不好用了。
等明天清醒點了,咱哥兩個再合計合計。
」劉峰見范松有點生氣了,趕緊安慰了一番。
由於兩人本來基本上已經醉了,剛才又有點不愉快,就只又喝了一杯便沒再喝了,劉峰就告辭回家去了。
而現在才晚上七點過,天剛有點黑,范松在酒精的作用下還有點興奮,他根本不想睡覺,在家裡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打開電視看了不到土分種,再也看不下去了,於是鎖上門就朝茶館去了。
當羅玉玲心驚肉跳地到了電子遊戲廳后,馬上告訴看店的幫工說,范松和劉峰喝醉了,怕他們出事,請他到自己家附近的小巷裡去監視家裡的情況,不管有什麼事發生都不要管,趕緊來告訴自己就行了。
幫工小王是外縣鄉下少年,很聽話,也很老實,把羅玉玲的話當聖旨一般執行,當初羅玉玲就看中他這點才請他幫忙看店的,而且小王在這裡沒親戚,晚上沒地方住,只有住在遊戲廳,羅玉玲每天很早就能回家休息了。
見范松出了門,小王趕緊跑回來報告,羅玉玲一聽,知道李雲沒被發現,終於鬆了口氣,便讓小王趕緊吃飯,自己匆忙回家去了。
羅玉玲一跑到家就讓李雲離開,而李雲也一言不發的就快步走了,神情怪怪的。
羅玉玲見狀很是納悶,怎麼短短的一個小時左右,這人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自己原以為他要糾纏一番才會走,誰想他卻怕自己會不放他走似的,連別都不道就匆匆走了,而且眼睛紅紅的,但眼神讓人害怕。
本來,羅玉玲想問問李雲,發生了什麼事?但又怕范松萬一回家來,只好留到明天再問他算了。
當晚,羅玉玲在床上輾轉反側,對今天的事是百思不得其解,以至於范松晚上三點過才回家,她都一清二楚,還起來看門關好沒有,因為范松已經醉的在沙發上倒頭就睡了。
而在此時……李雲一動不動的坐在屋裡,李天躺在對面的沙發上,兩人面前的煙灰缸里滿是煙頭,跟下午的場景驚人相似,只是少了一個人和李天激動的聲音……兩人維持這個狀態已經有三個小時左右了,對李天來說這真是一個奇迹──幾個小時不說話。
晚上九點過,當李天跟幾個兄弟在外面喝酒時被陳小偉找到,說李雲不知怎麼了,飯也沒吃,一個人關在屋裡。
李天今天下午就覺得李雲有點反常,一聽完陳小偉的話,帶著兄弟些就趕緊到了茶館,見李雲房門緊閉,燈也沒開,便在外面大呼小叫,不斷地敲門,終於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