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窸窸窣窣靠近。
少年感到血涼,手指僵硬,他低頭死死盯著這個跪坐在跟前的女人,她的動向決定他生死。
後者彷彿根本意識不到他困獸般的處境,仰頭看他,捏著他器官的手沒停下,一點點一寸寸上移,勾住他的褲腰,仰頭看他一眼。
他立刻明白她的意圖。
她不滿足於隔著衣服,她要……
他實在不明白事情怎麼發展至此,一個火坑沒完,又來一水坑,他陷在其中,竟然哪個都逃出不去。
林染也聽到門外的聲響,並輕易猜得,面前的男孩子承受不了開門的風險——儘管她對此無所謂,但事情因此變得簡單。
偏運動的休閑半褲,沒有皮帶,沒有系扣,鬆緊腰。綁帶垂下去,貼過他被完全喚起的膨脹器官,撐出一個弧度。
相當可觀。
實在有點開心,她捏住少年的褲腰向下拉,被他無聲地捉住手,捏得緊緊的。
她抬頭看他,口罩黑壓壓的,只露出一雙眼,眼裡卻好像濕漉漉,像是央求她。……不知是求她不要繼續動作,還是求她不要對門外講話,但不管是哪一樣,總之是他有求於她。
這時門被敲響,連帶貼著門響起一聲試探,有些蹩腳的英文,說了兩句又轉成漢語,問:裡面是否Eclispse?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做一次採訪云云。
林染聽了繼續望向他,用眼神問他,你是嗎?他們找的是你?
少年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緊盯著她,似乎要看她會不會張嘴出賣他。
……女人的眼裡沒有半分體恤或憐憫。
也是。他有些絕望地想。
素昧平生,還被他闖進門,看到衣冠不整的樣子,如此冒犯與打擾,她憑什麼幫他?她就算是開門出去添油加醋信口雌黃,也算情有可原。
下一秒是細微的衣物摩挲聲。
褲子被一點點扯下去,那動作小心翼翼,像試探一樣,卻絲毫不留餘地——少年緊實的下腹部暴露出來,順著人魚線,再向下,有毛髮依稀,然後是內褲邊。
……別。他無聲地阻止。
她伸出另一隻手,勾住他的內褲邊一起向下扯。
某一瞬間,柱身跳出束縛,被她握在手中,立刻它再脹大幾分,比林染預期要大些,林染看得有點呆了。
……
……
被手握住的觸感,不是自己的手,是她的手,女人的手,這輩子第一次,被別人,被女人握住這裡。
少年的腦袋宕機了,幾乎忘了身後薄薄的一扇門外有什麼人,就要張嘴說話,這時林染的聲音靜靜響起來,有些無力但音色清亮,穿透力可觀:
“有人呀。這裡是母嬰室,你們確定沒走錯門嗎?”
門外靜默幾秒,然後是中英文交替的連聲道歉,凌亂的腳步聲迅速向遠去了。
少年也靜默著。
他像是全身上下被凍住了,只有身前那個誠實的器官在她手裡,幾乎是顫抖著,為她的觸碰而歡喜雀躍。
確定沒有人會聽到,他抓住林染的手腕,壓低的聲音也在抖,“你放開!”
這是回過神來了?
林染抬頭看他,笑眼彎彎,“不要。”
“你!”
“我會喊叫哦,把他們都喊回來。”
“……”
“而且,你捨得我放開啊?我怎麼覺得不是呢?”
“…………”
林染沒說謊,從前跟陳從辛或顧澈都沒見過這樣的架勢——她摸到他器官時,他簡直渾身戰慄,下腹緊得發硬,才剛剛握住上下幾個來回,他就眼角發紅。
明明他正抓著她的手腕,力氣很大……但一點也沒有強拽她離開他的身體,像是本能地不願停下,如此矛盾著。
可她用手的技術明明很爛的,平常陳從辛不太讓她用手,嫌浪費時間,這孩子怎麼這麼捧場呢?林染忍不住納悶。
“……你想怎樣。”少年低啞的質問聲,好聽。
“讓你射。”林染誠懇回答。
“你……你認識我?你……唔!”
他想問,你是故意在這裡,和他們一夥的嗎?可這地方隨機性太高,他實在不信這是團伙作業,話還沒說完,視線中的女人低下頭去。
溫度,呼吸的溫度壓上來,然後是一下輕盈溫熱的接觸。
女人伸著舌頭抬頭看他,嘴角翹起來,神情堪稱單純可愛,卻說著淫亂的話,“流水水了哦。”
“你別說話了!”少年聽得耳根都燙起來,想否認,可事實明確,想不再看了,視線又被定在她臉上了一樣。
“不是你在問我嗎?我不認識你誒。”林染歪頭看他,說完又低下頭去。
年輕男孩子的味道撲面而來——剛被陽光催曬的皮膚氣味,毛髮,汗液,私處隱約的沐浴露香味,前液味道,以及。
她知道他要射了。
過快,過於簡單,卻是真的,這孩子根本扛不住她這一丁點接觸,早就臨界了。
“你不會還沒有過,跟人……”
少年臉頰嘭地漲紅:“我有經驗的!”
這一張嘴,音色啞得他自己都認不出來。
自己打飛機的經驗,大大的有,不算說謊。
“那你可不可以射慢一點呀?”林染問。
“……什麼?”要求的難度過高,少年甚至沒跟上思路。
林染懶得等回答,低頭張開嘴。
……
女人舌尖的觸覺,濕的,軟的,熱的,刁鑽不饒人,讓他躲不開。
……真躲不開嗎?
說躲不開是假的,說不想繼續是假的,說不情熱是假的,說要強行拒絕更是假的。
究竟是他佔了這女人便宜,還是他被佔了便宜,他想不到區別,想不到對錯,他只知道自己無法拒絕,沒有理由。
因為她沒有留給他那麼多時間來想通這些。
高潮來得勢不可擋,捧住她臉的手都沒有用力,掌心貼著她的臉頰,薄薄的一層皮肉,手掌甚至感受到她吞入自己器官時撐出的痕迹,他又立刻收回手,不敢再碰她的臉。
感到被吮吸,馬眼被她舌尖勾撓,簡直離經叛道,那個地方,那種地方怎麼能……
觸感完全脫離他的意志,根部的弦鬆開了,感到自己泄了力氣,射出去,射在她嘴裡,刺激感混雜著快感,讓他皮膚髮麻,大腿和腰腹也在顫抖,器官彈動著再射出一些。
柔軟的,溫熱的,她的舌頭,在舔他,全都舔去了,又含住他的頂端,嘬吸敢隨之而來,他爽得哼出聲來。
“唔……對,對不起……”對不起射在你的嘴裡,對不起讓你嘗到這個,對不起讓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少年通紅著臉脫口而出一聲道歉,看到林染抬頭有些驚訝的眼神才回神,想到,他才是被侵犯的一方。
而他對這種史無前例匪夷所思的場面毫無應對之力。
“……你手放開。”咳了一聲,他換了音色說話,結果還是很啞,充滿被情慾制服的味道,甚至剛射過顯得柔軟可憐,好像在懇求。
林染很給面子,鬆了手,張嘴吐出他的東西。
器官還硬著,完全挺起,不像是完全疏解了,倒像剛剛起步,只是上面被她吮掉了液體。
眼看馬眼還有滲液的跡象,少年靠在牆邊抽紙擦拭,然後提好褲子,這次還記得把鬆緊繩都系好,看得林染又笑出聲。
“那麼硬,你穿這個褲子,怎麼都會看出來的,還不如再來一次都射掉。”
女流氓還想來兩次!少年氣不打一處來,又有苦說不出。風險他全擔,第一次被人搶,居然還被搞得不上不下,做完還硬著是為什麼,有完沒完,到底有完沒完。
“而且,剛才也太快了……你那樣兩次加起來的時間也不算長啊。”林染繼續點評。
“你、……”激將,她是激將,他不能上鉤,咬著牙直接調換話題:“你剛才說不認識我,怎麼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