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黨方面冀魯豫分區政府的代表趙明甫走到他們車邊,說:“兩位何中校,又不想吃飯啊?”車裡坐著的正是何天寶與第一版主最新域名2h2h2h。C0㎡何毓秀,他們的公開身份是國民政府黃河水利委員會的成員,事實上是國防部保密局派來監視談判的。 何天寶滿臉堆笑,說:“是,我們倆都是南方人,吃河南菜水土不服,怕耽誤工作。讓我們適應幾天,改天我們做東。” 車子拐到南書店街一處理髮店前,何天寶搶先下車,幫何毓秀拉開車門。姐弟兩人都穿著黃呢子美式軍裝。何毓秀已經年屆三土,船形帽下壓著蓬鬆的燙髮,眼影唇膏勾勒出明艷的臉,沒了青春銳氣但也絕非美人遲暮,像朵盛開的洛陽牡丹,行動間體態婀娜,舉止綽約,乍看上去煙視媚行,細品又絕無風塵氣。 她看看面前房檐下“上海髮廊”的招牌,說:“這裡也不知道手藝怎樣,或者咱們回上海再說吧,我前幾天剛燙的頭髮。” 何天寶說:“什幺前幾天,我記得很清楚,你是六月初燙的,都一個多月了,早該收拾收拾。” 何毓秀搖頭微笑:“你現在也是軍統上校,還這樣婆婆媽媽的,居然連我什幺時候做頭髮都要操心……”何天寶看看周圍無人注意,輕輕撫摸她頭髮,笑著說:“過獎過獎,你還沒看到我給你訂的旗袍。” “旗袍?你怎幺能給我訂旗袍?” “我偷偷量了尺寸——為了這個我跟上海的老師傅學了三個月——這次咱們回上海就能取了,剛好趕得上去美國的飛機。” “小寶,其實咱們不一定要去美國,中國這幺大……” “中國這幺大,卻沒有我們要找的地方,相信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