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你…在哪兒?!”
宋斕冷笑一聲,“在秦陸言金屋藏嬌的別院門口。”
池歡默了默,起身去開門。
宋斕掃了眼別院,沉聲道:“裝修的不錯。”
池歡跟在人身後,一時間竟聽不出宋斕是真心誇獎還是在諷刺她。
客廳里,夏晴沒個正形的癱著,見了來人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池歡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問。
宋斕斜了眼沙發上的女人,冷眼看向池歡,“我記得我提醒過你。”
“嗯?”池歡一臉的不解,“什麼事?”
宋斕心裡憋著一口氣,臉上的表情沉了幾分,“秦陸言,江離,不是你們倆能招惹的。”
說到這,冷凝了眼池歡,“現在分手還來得及。”
“分手?!”
池歡聽了宋斕的用詞兒,差點兒笑出來,“我什麼時候跟他交往過?”
她跟秦陸言現在充其量就是上過兩回床的關係,彼此間抱著什麼目的大家都一清二楚。
分手,分哪門子的手?
宋斕顯然沒料到這種情況,沉Y片刻后,還是將手上的文件袋遞給了池歡。
“秦陸言盯上了小叔…你…”
聞言,池歡嗤笑一聲,“他活該!睡人家老婆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我要是秦陸言,渣男賤女的骨灰現在估計都讓我拿去餵了豬…還能讓他們活著,秦陸言夠善良了。”
一直沒吭聲的夏晴,冷不定的插嘴道:“可是…那頭豬…又做錯了什麼!?”
池歡,“……”
宋斕睨了人一眼,後者不屑的撇了撇嘴。
池歡打開文件袋,一目十行的掃了眼,越看臉越黑。
“你就沒帶老爺子去看一看眼睛?!”
宋斕沒理會池歡的嘲諷,沉聲道:“爺爺看中的是秦榆有心機沒手段,秦榆也算知根知底的人,有我們在他翻不起什麼風浪…”
說著,宋斕頓了頓,“但要換成秦陸言,那就是另一番局面…”
池歡手上薄薄的幾頁紙,眼底劃過一絲譏諷。
“宋老爺子是不是到現在,還在想我爸會認祖歸宗?”
宋斕雖不明白池歡為什麼會這麼問,卻還是點了點頭。
“回去告訴他,這輩子,別想了…”
池歡從茶几下摸出打火機,將宋斕帶過來的資料點了火。
宋斕擰著眉,“怎麼說?”
“觀念不同,何必強融…”池歡冷眼看著火舌將紙張吞盡,“池老頭如今能把宋老爺子當成空氣而不是仇人,那是因為我外公外婆這麼多年下來悉心教養后的成果…”
不是每一個被拋棄的人,都會跟過去跟自己釋懷。
池老頭被‘拋棄’,雖然有人引導他走出仇恨,可他的內心依舊藏著股叛逆的戾氣。
只說他選擇了將這種情緒隱匿,而秦陸言入的選擇了放任罷了。
“這跟秦陸言有什麼關係…”
見人真的不明白,池歡搖了搖頭,“你們覺得秦陸言一身反骨難壓制,我爸就好壓制了?!”
“更何況老爺子還自以為對我好的挑了這麼個‘女婿’給他,不知道的還以為老爺子跟我爸有什麼深仇大恨,要用這麼個人來噁心他。”
為了自己的控制欲,給他塞這麼個渣男賤女的兒子過來做女婿。
“老爺子想的怕不是結親,是想跟我爸結仇才對。我爸再叛逆在胡來…最基本的是非觀他還是有的…”
更何況池家人向來護短,宋老爺子對她“這麼好”,池老頭能給他好臉色才有鬼。
宋斕的思維在宋老爺子的洗腦下,看事待物從來都基於利益的準則,從長遠的利益角度上來講,秦榆無疑是‘門當戶對’中一個有利的人選。
如今這世道上利益為先又各懷鬼胎的人太多,能完全拿捏住的人選本就不多。
卻忽略了這其中最為重要的一環。
池歡沒給人繼續勸下去的機會,“秦榆乃至秦家的人…不管我跟秦陸言有沒有上過床,他們都入不了我的眼。”
宋斕,“………”
池歡朝夏晴使了個眼色,後者麻溜的上了樓。
沉默半響,宋斕揉了揉眉心,“這件事我會跟爺爺說,但你也知道他的性子強勢慣了…”
“巧了,我們池家人脾氣也沒多好。”
池歡一開始打的算盤是利用秦陸言歇了秦榆的心思。
但現在看來,秦陸言不愧是秦家的小白菜,又菜又慘。
慘到她都不想繼續利用下去,只能直接跟宋老爺子撕破臉了。
池歡搬回原來的地方前,還特意給秦陸言打了招呼。
別院里她用的東西全都留了下來,一樣都沒帶走。
秦陸言知道后也沒多說什麼。
江離看著面前陰晴不定的男人,一臉的複雜,“你…不會真喜歡上池歡了?”
秦陸言沒說話,原本準備打包去別院的行李。
重新讓人送了回去,只不過這一回的收件人。
是池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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